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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年轻的羌人将领正是羌王阿缓的三儿子,叫做左丹,也是羌王阿缓最喜欢的一个儿子,虽然实力不如长兄,但也野心勃勃,一心想继承羌王之位。
左丹大喜,连忙吩咐道:“先带他们去我府上,以贵客招待。”
韦晋却一笑,“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早有领教。”
韦晋使个眼色,手下立刻打开了一个货包,百夫人眼睛一亮,竟然是丝绸和瓷器,这可是好东西啊!在他眼中,这支商队顿时变成了肥羊,就在这时,从城内出来一队骑兵,约数百人,为首是一名年轻的羌人将领,战马高骏,衣着颇为华丽。
韦晋与邓艾对望一眼,两人会意,韦晋便欣然笑道:“那就打扰三王子了。”
邓艾也笑道:“跟随韦兄出来,一路确实长了不少见识,收获良多。”
邓艾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他也能理解,他跟随赵云刻苦学习武艺多年,早已练成一身高强的武艺,至于八名士兵,都是鹰击军的精锐,个个能以一敌百,身上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强悍杀气,左丹看中他们,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一个胡人聚居之地实现农耕,那就意味羌人建国时代即将到来,偏偏汉军被匈奴人所牵制,还不能对朔方羌人进行大规模战役,只能用一些特殊手段,阻止羌人和匈奴联合。
邓艾沉吟一下问道:“和乌桓比如何?”
不过这更加使邓艾心中警惕,汉王殿下的担心并没有错,关内羌人的发展程度远远超过了河西和河湟,河西和河湟都还是极为落后的游牧民族,但这里已经进入了农耕时代,一旦阿缓完成统一,下一步就是要建立政权了。
灵州县位于黄河灌溉区内,这里光照充足,土地肥沃,汉朝时期,朝廷大规模移民进行灌溉开发,使这一带成为了著名的产粮区,但和关内其他地区一样,汉朝百年积弱,胡进汉退,这一带已被河西羌人占据,成为羌人的兴旺之地。
姜氏家族在天水郡的渭水河谷拥有大量土地,同时也垄断了陇西和羌人的贸易,河西或者河朔地区出现姜家的商队,也实属正常。
百夫长拍了拍他们的货包,“带的什么货物?打开让我看看。”
几名亲兵带着韦晋一行人进了城,邓艾一路打量,县城内倒也热闹,屋舍都以土木建筑为主,行人来来往往,有不少汉人的面孔,商铺林立,有不少汉人开设的酒馆,居然还有铁铺,若不是街上羌人占大多数,邓艾还以为自己到了中原。
想到这,他满脸堆笑道:“我与姜家向来关系极好,你们既然是姜家商队,我当尽地主之谊,你们就住我府上吧!你们的货物,我都买了,不会让你们吃亏。”
“三王子来了!”
韦晋又一指县城笑道:“这座县城就是也丁部的老巢,也丁是他们族姓,羌王叫做也丁阿缓,是一个颇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一心想统一羌人各部,他有四个儿子,命令每个儿子娶一名各部落酋长之女为妻。”
商队缓缓上前,立刻引起了羌兵的注意,见他们骡马极多,满载着货物,明显是一支有实力的商队,为首一名百夫长上前喝问道:“是哪里来的商人?”
这才是最令刘璟担忧之事,游牧民族在中原没有根基,来去如风,容易驱逐,而一旦在中原建立政权,就意味着开始扎根,想驱逐已不容易,只能走灭国灭族之路。
可是……左丹想让他们做什么呢?
左丹也看见了商队,他催马上前问道:“是哪里来的商队?”他说的竟是汉语,颇为流利,这也很正常,羌人贵族都从小学习汉语,羌人官方的重要文书也是用汉语书写。
韦晋见邓艾一路忧心忡忡,便笑着安慰他道:“虽然是节外生枝,但对我们完成计划却更有帮助,我倒觉得是天意,是上天要助我们成功。”
韦晋想了想道:“当时我察言观色,虽然他自称和姜氏关系亲密,但这明显只是借口,我发现他看到你和八名精锐士兵们后,眼睛一亮,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期待,我想,应该是他看中了你们。”
“实力应该比乌桓更强,毕竟他们不受匈奴人控制,匈奴对他们也颇为忌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而刘璟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收复安定郡、北地郡和上郡,解决关中北部的威胁,现在刘去卑暂时北撤,但他实力并未受损,还是会随时南下,更重要是,他已和刘璟结下血海深仇,他一定会杀回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