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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三十余架装配好的汉军投石机再度发威，一颗颗巨石和火油罐射向城内土山，使城内土山又一次被烈火吞没。
刘璟沉思片刻道：“今晚在北城尝试！”
又过了片刻，滚滚黑烟开始从地道内冒出，弥漫着浓厚的硫磺和砒霜气味，这是石炭油、硫磺以及砒霜混合燃烧后产生的浓烟，毒性极大。
这时，躲在河床内的一支汉军士兵射出了数百支火箭，火箭点燃了墙面的火油，火焰迅速蔓延，烈火熊熊燃烧，长达两百丈的城池外墙都被烈火吞没了。
张辽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河床内的土地长期被河水浸泡，土质已变得十分松软，下方如果有空洞，则很容易塌陷，张辽沉思片刻，对臧霸道：“先佯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城墙根下埋数十口大缸，细听敌军动静，可随时向我禀报。”
老将黄忠一声令下，五十架重型投石机吱吱嘎嘎拉开了抛竿，五十只装满火油的陶罐腾空而起，射向城墙，他们射距都经过调整，使大部分陶罐都砸中城墙，火油流满外墙。
士兵飞奔下山，远远挥手大喊：“老将军，军师说换为水攻！”
刘璟不露声色问道：“庞军师有什么办法？”
黄忠也知道时机已到，当即下令道：“换为水攻！”
一名巡哨屯长上前施礼道：“启禀主帅，绝对能肯定，卑职昨天亲眼所见，昨天那里是一块平地，旁边还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巨石，但今天巨石依然在，但平地却变成了洼地，卑职觉得蹊跷，所以向上汇报。”
法正急得连连跺脚，“速发信号，让所有士兵退出！”
但其中一条地道却发现了意外，河床上的土质没有干透，土壤中形成了十几个空泡，地道挖掘行动使空泡破裂，地表便凹陷下去，形成了丈许宽的洼地。
“遵令！”
臧霸指向百步外河床内的一处数丈方圆低洼地道：“昨天那边还是平整之地，但今天便凹陷下去了。”
张辽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简单画了一幅地道分布图，对臧霸道：“你发现没有，汉军地道分布宽度有四十余丈，一般挖掘地道越多，就越容易被发现，刘璟不可能不知，但他却挖掘了十几条地道，将军说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清晨，张辽得到消息，匆匆赶到西城，这时副将臧霸已先一步抵达，正全神贯注地盯住河床内，旁边士兵纷纷闪开，有人喊道：“主帅来了！”
不等庞统说完，黄忠和甘宁一起击掌叫好，黄忠对刘璟笑道：“庞军师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我家乡采石用的就是这个法子，可以一试。”
“军师，地道内出现了毒烟！”
刘璟的安抚使法正心中稍稍好受一点，但他出计失败，使他心中始终感觉不安，这时旁边庞统笑道：“其实要使曹军城池坍塌，倒不一定要挖掘地道，我有一个办法，或许会有效果。”
汉军的火油陶罐继续抛射，城墙上的烈火越烧越旺，汉军已经投掷了上千桶火油，整个北城变成了赤焰火城，曹军士兵纷纷撤到远处，胆颤心惊地望着汉军烈火焚城。
汉军在曹军的反击中损失惨重，整个山顶上的投石机被摧毁殆尽，为搬运投石机而修建的木台也被巨石摧毁，使汉军高台进攻遭受重挫。
张辽点点头，随即问道：“我听说在河床内发现了异常，是怎么回事？”
法正心中有点紧张，清晨时有斥候发现城头出现了曹军聚集，很多曹军将领站在城头上向这边张望，尽管法正不知道河床内出现了洼地，但他还是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或许曹军发现了他们在挖掘地道。
“臧将军，这边有动静？”
法正心中一阵阵发冷，他看出还有很多士兵没有撤出来，这时一名牙将上前低声道：“军师，还有五百多弟兄没能撤出来。”
臧霸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就让卑职来对付他们。”
汉军和曹军临高争夺战在持续不断地进行，而这时，西城上的曹军巡哨兵却发现了一处轻微的异常。
刘璟采纳了法正的方案，命数千士兵在西城五百步外开始挖掘地道，一共挖掘二十七条地道，他们已经挖掘了三天，最长的几条地道已即将抵达城墙处。
……
一更时分，五十架重型投石机渐渐逼近城墙，在三百五十步外停了下来，城上的投石机已被拆除，城内土山上的投石机也射不到这里，五十架重型投石机比较安全。
法正心中犹豫，地道里有两千士兵，一旦他们全部死在地道内，自己无法向汉王殿下交代，要不要先把士兵撤出来，观察两天再说。
不多时，张辽匆匆赶来，他一只一只水缸细听，很快便判断出有十三条地道，或者还不止，这只是已靠近城墙的地道。
臧霸沉思一下道：“如果这十几条地道同时塌陷，对城墙影响很大，甚至会造成一段城墙坍塌，莫非汉军是想陷城？”
按照法正的方案，他们可以在城下挖掘几十条隧道，直通城墙下，先用木桩支撑住，然后举火烧毁木桩，城下泥土没有了支撑，就会引发城墙坍塌，这是攻城的一种经典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