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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民有还以为他要敲诈那人银子,谁知那把总猛地一刀挥下,将那人的人头斩落,喷涌的血水把人头冲得一歪,把总一把抓住辫子,提起来仔细看了几眼,满意的挂在腰带上,残留尸身的短颈处还在流出血水,把地上的红色变得更浓。
王长福和第四司的把总也跑过来,看了喃喃道:“起码好几万两金银,还有那么多缎帛,得搬多久啊?”
陈新脸上现出笑意:“王长福东街两个局穿插,第二千总部第四司主攻,斑鸠铳第二分遣队都投入东街,一定要在关宁军入城前控制那里,周世发领镇抚军士随行,董渔也派几个军需官去。”据曹文昭告诉陈新,皇太极在的时候梦想着把四城变为后金领地,那时候多少还有些限制,等他一走,剩下的后金军必定明目张胆的抢劫,鞑子抢掠的金银应该不少。
因为他穿着平民衣服,一些街边的明军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但身边的傻和尚无疑具有极大威慑力,而且还穿着胖袄,这些人以为刘民有是带兵的文官,赶紧逃了开去,等他到了文登营守着的地方,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二会连忙过来拍着刘民有的背,又递过去椰瓢。刘民有吐得差不多了,眼睛有点发红的站直身子,喝了一口水,定定神后大量了一下周围的街道,很多铺子被士兵砸开,里面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刘民有心不在焉的道:“今年可算是有钱了,民政这边也轻松一些。就是伤亡多了些。”
刘民有跟在他们身后,身边带着张二会和傻和尚,张二会拿了一把旗枪,兴奋的满脸通红,也跟着那些士兵大叫,傻和尚还是呆头呆脑的,不过他把那身银甲脱了,身上只有一件超大号的明军胖袄,头上的明盔也取下,他的头实在太大,只是在头上用红巾捆了。
……
张二会大声道:“刘大哥,他们不是百姓,是二鞑子,就是该杀。”
刘民有知道张二会最近在兵营到处听人讲打仗,也听了许多训导官动员,只是没想到他接受的是这样的观点,此时周围到处是尸体,刘民有也没有心思教育这个小跟班,摇摇手带着两人继续往十字街街口走去,路上很多地段被尸体铺满,路面流满血水,有的地方甚至打滑。刘民有的布鞋已经被血水完全浸湿。
一名临洮的把总按着他的头,翻来翻去看了,哈哈笑道:“你不是汉民,你是银子。”
“咱们不拿就是其他勤王军拿,百姓绝对拿不回去的,就算孙承宗要退,还得靠那些吏目发放,最后也是落到地方官绅亲眷的手中,还不如拿去给咱们墩户。”
刘民有粗重的喘气,看着那把总带着人又去了下一家,刘民有看着地上的尸体,两脚发软,他终于也知道这古代的战争景象了,比起大片更残酷许多。
陈新赶紧过来做个低声的手势:“民有,这可不能去报,滦州城里有这许多剃鞑子头的,各官杀些人头假冒都是常例,大家都看着那三十两一个的人头赏,你以为孙承宗不知道,咱们一报会得罪多少人。这些将官就算在蓟州驻防,有时也抓些乞丐来杀了,孙大人带兵多年,真要是认死理,能镇得住这帮丘八才怪,只要不是全城大杀,他不会管也管不住,就他一个人,他能把全城丘八都盯着?”
周世发一直随在中军,听了答应一声,随即问道:“大人,要是其他友军要进去,如何应付?”
董渔马上道:“选好了。”
刘民有对陈新道:“这些是他们抢的滦州百姓的,咱们拿了……”
南门的张春和尤世禄所部也将大旗立到了南墙,城中鼓号不绝,但所有队伍都失去了建制,谁也不知道是那个营的军号,士兵挨家挨户搜索建奴,也同时抢掠钱财。
“北门内的书院,伤兵也放那里,咱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派兵守着,这些将官怕是对书院没啥兴趣。”
张二会还是理直气壮的道:“咱们汉人没有这样子的,训导官说没有头发认不到祖宗!”
“辎重钱粮在不在那里。”
“东南两面各部署两个局,就是方才损失有些大,都不满员。”
陈新打马来到尸横遍野的十字街,王长福脸上包着棉布,血水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滴,陈新一见就大声道:“王长福你搞清自己是干啥的没有。”
……
抬头时看到陈新的认旗在十字街口,刘民有赶紧往前面走去,街道上血流遍地,刘民有踩出一路的血色脚印,当他看到一个脑袋被铅弹打开花的建奴时,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关宁军磨磨蹭蹭的终于入城,他们的炮兵表现也不错,但负责工程的人对建奴十分惧怕,等他们上到城墙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几个文登营的士兵。
刘民有在一盆红色的水里面随便洗了洗手,走出书院东门,抬头看去,残阳如血,在东面城墙上染上一片红色,城中升起几股浓烟,北门大街上到处是破门而入的明军。
刘民有听着四处传来的士兵叫骂和百姓的哭喊声,愣愣的道:“真赢了么。”
他们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赶到州衙,绕过照壁后,发现大门洞开,地上落满银锭珠宝和缎匹,周世发和几个军需官眼睛发亮,急步跑进去,就在大门里面不远就抓到几名正抱着财物的滦州汉民。
“啥地方?”
文登营的部队分为小股,在建奴几个聚居地方扫荡后,又搜得部分财物,陈新的骑马亲兵一路吹着竹哨,慢慢回收部队。天黑前大多已经回到书院,周世发带着镇抚兵开始出门巡视,维持军纪并清查那些还没归队的人。
刘民有长长出口气,他也知道这是事实,自己找根凳子坐了一会,心神才安定下来,突然想起刚才的事,对陈新问道:“刚才有明军杀百姓,好像是临洮的,咱们快派人去跟孙承宗报告一下。”
陈新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他又叫过聂洪道:“让抓住的那些个包衣带路,去建奴平日住的地方搜,先拿金银珠宝,然后是缎帛,最后能拿多少粮食就拿多少。聂洪带一半中军卫队随行监督,还是往董渔选的那地方搬。”
刘破军道:“刚抓了几个包衣问了,在东门内的州衙。”
十字街口被攻占后,后金兵的心理迅速崩溃,也完全失去了指挥,东门和南门的后金兵大半逃散,城外的关宁军和其他勤王军并不知情,还在城外小心试探,他们也注意到了城头的异常,但又害怕是建奴诡计,毕竟攻击才开始半天时间,都认为不可能一天就打下来,盼着建奴能自己逃走,大家不用拼命就有军功,而且还可以发点小财。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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