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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王殿下，东王殿下，属下无能，属下被猪妖打败了，六万兄弟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杨宜清和李开芳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韦昌辉的确不糊涂，可是朱济世会不会用一纸诏书把这位韦北王拉拢过去呢？还有天京洛阳城内那位据守连天王府大门都不出的洪大天王，在眼下这个时候，会不会在背后捅杨东王一刀呢？
“5日行粮？”杨宜清一愣，“东王，5天咱能到哪儿啊？”
看到妹妹不说话，洪秀全笑了笑又道：“那个升天球尔真的会用了吗？”
中军大帐中，杨秀清两眼发直，独坐帐中面如死灰，杨宜清刚刚来报告了部队损失的情况，不，不是损失情况，而是有多少人回到了大营当中。加上原来留守大营的不足万人，现在大营中的太平军官兵加在一块儿已经不够30000了！
看到这样的架势，谁都知道坐在那顶六十四人抬到秀龙黄舆之内的，就是太平天国天王真圣主洪秀全了！这位历史上的宅男天王，现在不仅出了洛阳天王府，还不辞辛苦跑来了开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杨秀清摆摆手：“不至于的，大敌当前呢，他知道轻重。况且我还有30000兵马，黄河北岸还有十几万兵也听我的，北王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他顿了下又道，“而且眼下也只有经开封回北京了，直接北上渡黄河肯定是不行的。”
“二哥（按照上帝家的排名），”洪宣娇看了一眼洪秀全，小心翼翼地道，“皇上的信上说了，只要您不和他打，他愿意封您做太平王，以陕甘新疆万里之土为太平国，以后两家互不侵犯，各守一方……”
洪秀全哈哈一笑，并没有生气：“果是女生外向，看来朱济世待尔不错啊……不过朕和尔不一样，朕是天王真圣主，是受命天父来治理天下的万国之主，如何能向明朝称臣？尔不用再劝，朕是不会改主意的。”
杨秀清缓缓站起来，走到大帐中央呆呆的站立，正在琢磨是要抹脖子还是上吊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人挑了开来，杨秀清缓缓转头看去，是他的“国宗”杨宜清，还带着浑身是血的大将李开芳。见着杨秀清，李开芳噗通一声就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朕这个天王是天父封的，与他大明何干？当日朕还同他定过先入京者王的约定，他赖就赖了，怎么还想朕给他做臣子？宣娇妹子，尔也不要回应天了，就留下来和仁玕、仁发、仁达他们一起辅佐朕治国吧。”
这开封城，到底离洛阳近，离北京远啊！
没有了马队的遮护，大营当中的30000人还能有什么去处？朱济世的重骑兵多厉害杨秀清已经见识过了，即使把步队摆成空心方阵也未必挡得住！就算能挡住也没用，摆出空心方阵还怎么行军？
洪宣娇愣了下，她知道洪秀全说的“升天球”就是热气球，是朱济世从西洋搞来的玩物，同那些西洋女奴一起送给洪秀全玩的，洪秀全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让自己学着使用，还说日后要拿它派大用场。
杨秀清有点茫然的点点头，又忽然摇了摇头：“不能往北走……明天早上朱济世一定会遣精骑往北追击，咱们一晚上走不了多少路，被追上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杨秀清失掉了灵魂好像又回到了体内：“传我的军令，现在用晚饭，天黑后出动……全军只5日行粮和随身武器，其余辎重全部抛弃。”
“天王真圣主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