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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动摇读书人的根本，试问天下读书人。会答应吗。”
看见张溥和钱谦益的脸色发生了变化，苏天成更加的不客气。
雅间里面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他还需要得到其他支持，大明朝的士子，力量是不小的，有些时候，甚至能够左右朝政的局势，好比说眼前的张溥，利用复社，左右科举，影响朝廷决策，在张溥的身边，聚集了大量的读书人，这些人摇旗呐喊，表现出来了强烈的参政议政的企图，他们通过诸多的同窗，也形成了一种不一般的势力，任何的个人，在他们的面前，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他没有回答，看着张溥，等待后面的话语。
张溥脸上带着微笑，慢悠悠的开口了。
苏天成脸上也浮现出来了微笑，如此小儿科的话题，也拿到这里来说。
雅间里面，已经非常安静了。
渠清泽的身份不同了，每次跟随苏天成，能够将这些辩论的意见，很快的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面去，只要得到了皇上的支持，苏天成就有了最大的依靠和底气。
张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身为复社的负责人，受到众多士子的追捧，而且在翰林院期间，内阁首辅周延儒都是对他尊敬有加的，想不到在苏天成的面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哈哈哈……”
“张溥先生，钱大人、黄大人，你们若是有着这样的认为，恕我不客气，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吃饭喝酒的事情，还是免了。”
“张溥，你说完了吗？”
“邹平章，苏大人、渠大人和王兄，都是恩师的客人，起码的待客之道，你是要清楚的，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说出来这番话。”
张溥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张溥先生年长，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洗耳恭听。”
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有句话，苏大人想必是知道的，士可杀不可辱，千百年来，读书人都是这样的秉性，为国为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正是因为如此，我大明朝皇上英明，认同读书人的秉性，给予了读书人诸多的恩惠，这些恩惠，是读书人应该享受的，不知道苏大人是不是认同这般的道理啊。”
“张傅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看来，张溥先生请客，是有着不小的讲究啊，有身份的人才能够参加。巡按御史吴大人在楼下等候客人，规格不一般，可惜的是，我是江宁县知县，眼睛里面看到的。都是老百姓的疾苦，想到的是为老百姓实实在在的做事情。对于某些所谓的读书人，讲究的什么身份、什么待遇，没有看来眼里，我生平最为厌恶的事情，就是自我清高，以为自己是圣人，降临到世上，是来普度众生的，自诩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仗着一张夸夸其谈的嘴，说出来一番圣人君子的大道理，习惯指手画脚的空谈。”
“苏大人查抄匡思明的府邸，霹雳手段啊，令我等景仰，最近一段时间，我听说，江宁县又有一些新的动作了。”
苏天成每一次参加辩论，都带着渠清泽，这里面的含义，也是深刻的。
还没有等到众人开口，吴伟业说话了。
苏天成有些不耐烦了，张溥说话云山雾罩的，是什么意思，要就直接一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的，好像显得自己有水平，其实话语里不客气的意思，谁都听出来了，既然到了这样的地步，遮遮掩掩做什么。
想要扩大影响，不一定非要吹嘘自身，想要展现出来执政理念，也不一定要手把手的教授某个人，办学结社是很好的办法。
“苏大人在江宁县不过一年多时间，做出来了很多的事情，令我很是佩服啊，江宁营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勋，生擒紫金梁，迫使老回回自尽身亡，以少胜多，如此功劳，都是我等不敢想象的。”
“读书人需要考虑的，是家国大事，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浩然正气盎然充塞于天地之间，不计较个人得知，不在乎个人命运，可惜有些人。用功劳思想，来概定书生气节，这岂不是对书生士子最大的侮辱，岂不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
苏天成突然开口，令所有人都有性惊，要知道，张溥是复社的领导人，受到好多士子读书人的尊重，从来没有谁敢直呼其名的，想不到苏天成不在乎，直接称呼其名字。
吴伟业的处境，很是尴尬，张溥是他的恩师，苏天成是他最为佩服的同窗，这样的时候，他无法表态，支持谁对自己都是一种伤害，可完全不表态，也是说不过去的。
王大治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关心的就是苏天成的安全，其余的事情，绝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