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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毓大概已经不想再进行这无望的等待了。他想主动做点什么,只是不知道在他的谋划里,到底把画姨他们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赵灵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刻苦着脸说道:“好难喝。”
“我想,公子不必这么震怒。相反,你应该高兴你的御下之术很成功,申木他们每一个敢来和我讲这事的。还是,灵儿小姐身边的冰魄在离开周国时,给太后寄了密信,太后飞鸽传书给我,我才知道消息的。”穆庸举起拐杖,一指桌上的信封,说道。
赵灵儿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道:“不是。你没见过他小时候,他真是个闷葫芦。吃了亏也不知道说的。”
到了走廊上,林文卿冲褚英低声道:“你怎么回事啊?刚才发什么呆呢?”
“谢谢!”姜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有些意犹未尽道,“可惜,这不是葡萄酒了。”
“谁让你那日牛饮,糟蹋好酒的。”他不提还罢了,一说,林文卿就肉疼不已。
“尚父。”褚英开口唤道。
姜毓笑了笑,说道:“好好。是我错了。”
林文卿看这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赵灵儿放在圆桌下的手伸过去,狠狠拧了一把。林文卿正想呼疼,就见得赵灵儿片片眼刀射来,只得暗暗忍了。
“接下来还用问吗?陆家就像讨厌的苍蝇,不除掉终究没有安宁的日子。接下来,自然是夹苍蝇。”赵灵儿接口道。她这时倒没了羞涩感,转过头直愣愣地盯着姜毓,说道,“姜毓,你别像我爹。当断不断,不但看着自己的理想远离,而且还要被当年所鄙视的人指手画脚。束手束脚是成不了事的,你要当断则断。”
褚英拿过酒壶给自己和姜毓斟上一杯酒,举杯敬道:“来。这杯敬你化险为夷!”
“灵儿,别张望了,你都看了八回了。”林文卿靠在躺椅上,对第九次试图到对面临窗远眺的赵灵儿说道,“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打算啊。”姜毓合上眼,头微微仰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回道,“不如,就去做个岭南统兵大元帅也挺好的。天高皇帝远,至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你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姜毓那边又是一杯尽饮,“喝多了,你就知道,人生也不过是如酒一般。”说完,他拿筷子夹了一点菜,放到赵灵儿碗中,说道:“不习惯的话,多吃点菜。然后再喝就是了。”
“用的。用的。你看我刚等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吃干净了两个盘子。”林文卿起身说道,她瞅了一眼褚英,见他眉头皱成一团不知在想什么,全没和自己配合的意思,便伸手扯了他一把,说道:“褚英,陪我一起去。”
“好歹他是那儿长大的,总有那么一两个贴心人。”林文卿起身把赵灵儿拽回座位上,安抚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他娘还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