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龙谦的练兵之道（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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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鲁山有很大的变化，谁特感到这个大个子憋了一股子气，无论干什么都极为认真，包括学文化，已经连续两次在军官文化课考试中考取前三名了，现在认识的字超过了五百个。

    王明远说，其他的还是次要，关键是队伍的纪律性增强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兵带起来真是带劲。

    大家一致说，真没有发现什么不足。最大的问题就是，咱们不能躲在山上一直练兵，啥时候出山？让官军见识下咱蒙山精兵！

    “不，现在俺懂了，只有这样兵们才服气。”曹敏忠憨憨一笑，“军法裁判所处理了不少案子了，士兵们很服气。这个办法真的很好。”宋晋国说。

    龙谦要求，以班为单位，每晚要开会总结一天的训练，总结要求少说别人的问题，多将自己的不足。这种睡觉前必开的会议要求由班长主持，连长，排长也要选择一个班参加。龙谦自己当然带头参加，一般会到那些在点评中受到批评的单位，听班长们如何进行总结。

    鲁山叫得最凶，求战最切。

    “大家有没有觉得自己亏？身为军官，吃穿住行都没有特别，却要和士兵一起摸爬滚打，有时候士兵犯错还要跟着受罚？”龙谦说完笑着看了眼军法裁判所长曹敏忠。

    因为老宋管着钱粮，不少说法老宋都能听到。

    龙谦一般会很顺利地将话题打开，引导官兵述说自己的“苦水”，他发现，大家对当“匪”并不愿意，第一是没前途，不知何时会葬身他乡；第二是山寨的头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抢到还吃好喝好女人尽着头领享用，喽喽永远是卖命的主。大家之所以在蒙山军成立后热情高涨地练兵，是因为龙司令仁义，打仗身先士卒，享受却躲在了后面，所以大家都很服气。

    “差不多吧，看他来多少人，一两千怕是得躲一躲，但三两百，没有问题。”周毅肯定地说，“至于咱们的枪弹，完全可以从官军那里拿到。司令不是反复讲最好的战斗就是歼灭战吗？咱们地形熟，就打他娘的歼灭战！”

    这个状况非常普遍。王明远，鲁山、程二虎等骨干都是因为犯案而落草，而封国柱、冯仑等则是因为贫困，叶延冰是被裹挟入伙的，宁时俊是避难……对于犯案杀人，很多官兵都对越来越多的苛捐杂税、官差的穷凶极恶恨之入骨，对官府的仇恨非常普遍。

    “老宋说到了点子上，不过还远远不够，”龙谦终于开口了，“不止是一个兵员补充问题，粮饷呢？伤兵如何安置？这些作战必须考虑的问题，大家其实都想到了，不过不愿意面对。当初，孙德旺等人占据蒙山而不是张家寨，是为什么？当然是地利问题。古往今来，带兵的人必须考虑的三件事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对于这三条，各有各的说法，不是我讲的重点，我要说的是，大家这段时间练兵练的确实不错，但距离下山打开一个局面，差的远！”

    “咱们才不会和他死拼。是不是？”宁时俊苦心研究参谋问题，对战术的考虑比大多数人都深。

    冯仑同意周毅的看法，认为如果当初有现在这样一支兵，绝对将来犯的官军杀的落花流水。

    一开始，大家有些不习惯这种开会讨论的方法。在会上，因互相埋怨，甚至发生过斗殴现象。对于开不好会的班，龙谦会处罚班长，并在第二天的早操前面向全军指出该班的问题并宣布对班长的处罚。

    “肯定！”江云叫道，“周围没啥的像样的官军，那些防营啦，乡勇啦，哪里是咱们的对手。”

    现在，每个班都单住一间房，开总结会一般就在所在的房间里开。对于总结不到位的班长，龙谦会用启发的方法，帮助他们找到白天的失误。

    龙谦端起瓷碗喝了口水，“第一，我们的部队实战经验还很缺乏。班与班，排与排以及队与队之间的对抗演习，还需要在实战中检验。而鲁山说的攻坚能力差也是事实。官军固守村寨呢？我们打不打？第二，一旦我们离开蒙山，必然重新进入官府的视野。原先我们在暗，官府在明，我们离开蒙山，总得有个落脚之地，不能一直流浪吧？大家觉着山下的百姓们会支持我们吗？这个问题，也是老宋刚才指出的，我们的兵员补充怎么办？需要认真考虑。一直靠流浪汉们投军行不行？第三个问题，也是最大的问题是，你们都觉着队伍练的差不多了，我觉得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我们这支军队的理想是什么？我们为什么在蒙山军当兵？我们军队的未来在哪里？我们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这些问题不解决，队伍就没有灵魂，一旦遇上强敌，就不可能咬牙撑下来，就不可能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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