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李纯的进剿（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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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跑了。”郑诚的声音里透着惶急。
终于跟着三队突到了村东口，枪声越发激烈，二队已经根据号音冲到了村口，占据了几栋房屋，正在朝周围扩展着阵地。二队邵队官找过来，汇报了情况和初步统计的伤亡情况，一会儿工夫，二队已有三人阵亡，七人负伤。
“不行！那样要死很多人。敌人的主力全在这儿了，他们没有多少力量去攻击第二营。现在危险的不是他们，是我们！”蔡成勋记着蒙山军的兵力，既然他们在秋村埋伏了不下二百人，就不会有更多的人去打二营的主意了，狗日的一定是用少数人缠住拉在后面的二营，集中兵力解决进入庄子的一营，“他妈的，也不怕硌了他们的牙！老子的一营可不是泥捏的！”
“中埋伏了！”蔡成勋心里一惊，黑暗中不知潜藏着多少敌人，蔡成勋的汗立即下来了，抓住身边的三队队官，“地形不利，不要恋战，吹号，向村东口集中！”
“快他妈的给我找来！”
“周围至少有一百支枪在开火，他们占据了所有的房屋……我派了一个排去接应一队了。”
蔡成勋没有吭气，蹲在墙角沉思着。等手下找来郑诚，“郑守备，有没有小路绕过去？”蔡成勋一指东面。
“大人，不能相信这些鬼话！瞧瞧秋村就知道了，贼人早已占据了村子，不然我们不会被动成这样。或许他们的兵力远远不是那一点……”申队官坚持己见。
蔡成勋指挥三队一面胡乱还击，一面退入村公所。这个过程中不时有人中弹，似乎周围的屋顶都埋伏着敌人。
“二营在向我们靠拢。”蔡成勋反而放下心来，“抢占周围的房屋，做好固守的准备，不要轻易出击。等天亮了，我们就主动了。”蔡成勋做出了令他后悔终身的决定。
“俺也不清楚，不过俺手下有一个人是秋村的……”
应当说蔡成勋的一营素质相当好，进入村庄三个步队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备，虽然没发现近在咫尺的危险，但警惕性一直没放松。村民们都被赶回了家里，使得冒充村民埋伏在村子里的蒙山军二营四连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这时东路伏兵的枪声响了，指挥秋村伏兵的王明远只好发动，他的一半兵力（五连）埋伏在村外，准备截断村庄出口，四连则分散四处，没有力量对聚集在一处的官军发动有力的攻击。战斗打响后，几百敌军迅速突破了拦阻，集中到了村东口，蹲下来了，王明远的二营基本实现了预期的设想，仗着有备对无备，造成了官军数十人的伤亡，而且抓了几十个惊慌失措的巡防营官兵。
蔡营官顾不上细问其家史，“秋村的地形，你熟不熟？”
蔡成勋拔出他的六响左轮，冲出了村公所，外面的空地上点了七八支火把，蹲着他的第三步队正在吃晚饭，士兵们已经乱糟糟地站起身，四下张望着。三队队官跑过来，“好像是后队遇袭了！”
“小时候住过……”
“只能从村南下沟了，翻过去，那边也有路，不过不好走。”
东面射来了子弹，一个士兵中弹了，发出濒死的惨叫。刚才就是从这里进庄的，那两个迎接自己的村民就站在现在的站着的位置，对面有一道山坡，扼守着出入庄的道路。贼人显然占据了那道山坡了。蔡成勋后悔刚才没有派兵抢占那道山坡了，现在如果强行夺下山坡，付出的伤亡一定不小。
但是，一队的进攻很快就败下阵来，土匪的火力很猛，似乎不止一个队的兵力，第一次冲锋便造成了一队四人阵亡，附带六个负伤的。这个结果激怒了蔡成勋，他立即便组织第二次进攻，一队申队官却提出了反对意见：敌人显然已构筑了工事，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我们则是两眼一抹黑。我看不如返身朝里打，彻底占领秋村。
“时间紧，让我带二队冲一下吧。”二队队官低声说。
这次他将二队也加入了进攻的序列。
“蔡营官，不夺下几幢屋子做掩护是不行的，我们都要成活靶子了！”三队队官对蔡成勋说。确实如此，没有犹豫，蔡成勋下令占领村公所东侧的两幢民居。
“干的好。”蔡成勋的眼睛一直盯着东面敌人的阵地，黑暗中的高处偶尔闪现枪焰的红光，“他们要将我们困在这里！”瞬间得出了判断，“去，将郑守备找来。”
“怎么办？东面打的激烈！”二队队官很是焦急。确实，东面传来连续的爆炸声，枪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战斗激烈起来。蔡成勋躲在村公所的大门后，观察着三队对村公所东面两栋房屋的进攻，手榴弹炸响了，借着手榴弹爆炸腾起的火光，他看到三队士兵进攻的身影。混乱至极的局面让他有失控的感觉，村子里到处响起枪声，显然另外两个队也与贼人交上了手，现在他根本判断不出贼人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