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繁杂的头绪（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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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快越好。然后我就得去一趟济南了。”
“已经带队伍走了，安排今晚的宿营，很麻烦的。”
司徒均很快来了。
宁时俊很快就来到龙谦的卧房，“难得司令如此放开胸怀痛饮，鲁山都甘拜下风呢。”午饭时宁时俊以军务缠身滴酒未沾。
“嗯。营长们呢？”
唐绍仪此行，未尝不是身负使命，说不得现在就正在琢磨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呢。
司徒均立正答道，“谢司令栽培。”
“是，这些土匪纪律极坏，其中多血债累累的惯匪，要上心一些。改造或吸纳这批家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千万别出岔子。”
而且，现在最当紧的，是顺利接管两州。袁世凯的军队，尚驻扎两州要地，他们如果不痛快地撤离呢？自己有什么好办法？
“出来了。总计击毙172人，俘虏（含伤号）1631人，还有大约300人逃掉了，不知所终。缴获各式枪械450支，子弹不多，只有不到一万发。倒是缴获了一批炸药。”
“家里还有一点事情。我已经交代参谋长了。等你完成他给你的任务后就可以动身了。”
“为什么不？德国竞争不过日本和英国，山东出现一支全德械的部队，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卢广达蹦跳着跑进来，“睡醒了？司令你睡的真香。”
“好，我还要跟唐绍仪聊聊。他就住在西厢吗？”龙谦问宁时俊。
“还要设副司令吗？我觉着没有好处。”
“利用你的德国背景，见一见德国驻胶澳总督。两件事，就说我们威胜军愿意与德国展开全方位的合作。其次是我军目前缺军械，想通过胶澳的德国洋行，买一批德械军火。这件事他们应当乐于看到。”
果然，隔着窗户，看见唐绍仪正在伏案奋笔疾书。
龙谦在唐绍仪窗前立了很久，思绪飞扬。直到感觉到了脚下升起的寒气，才轻步离开了西厢，自己所居的北屋还亮着烛光，朦胧中，似乎立着一个人影，绝不是自己的通信兼警卫卢广达。他微微一惊，定睛去看，果然是陈淑。
“我想让他去一趟胶澳。”
“司令，德国人会卖给我们军火？”宁时俊有些疑惑。
醒来时暮色笼罩，只有摆在地当间的火盆发出微弱的红光，揉了半天木痛难忍的额头，龙谦就着火盆点着蜡烛，喝掉卢广达摆在床前的一碗凉茶，喊了声小卢。
“下面有什么议论？”
“真没听到。但我觉得，那几个资格老的营长们，是有想法的。目前提拔谁，都会影响到平衡。”
“安顿好了。每个营都分了一点，留在郑家庄不合适。”
“嘿，老兄急不可耐地写给袁世凯的报告呢，这个唐少川……”龙谦站起来，朝唐绍仪所住的西厢房走去。
一顿酒吃得酩酊大醉。军中多豪饮，在龙谦放开禁令后，参加宴会的连长营长们都放开了酒量。龙谦首当其冲，饶是他酒量甚宏，也挡不住轮番敬酒。最后竟是被卢广达等人扶着回卧室的。
“在，宁参谋长刚才还问你醒了没有呢。”
“俘虏们呢？都安顿好了？”
“是啊，小三千人了嘛。挤在这弹丸之地哪里行呢？你派骑兵通知下，明日下午，包括留在峄县的王明远，统统给我叫回来，咱们得商议下部队的事情了。时俊，路上我已经跟你聊过编制了，你有没有个完整的方案？”
“不用。什么事都请示朝廷，我们就别想干事了。”
“嘿，原来是你，干嘛一声不吭？快进屋去，外面冷。”龙谦轻声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好，你们俩去忙吧。司徒，你是副参谋长了。参谋长不在时，你就是参谋长。要站在全军的立场上思考问题，明白吗？”
“沂州和兖州在山东本是穷地方，能收多少税？养一个旅是做不到的。这件事我来筹划，你尽快与参谋科搞出一个完整的方案来，至少看上去是那么回事。时俊，你还是老位子，当我的参谋长吧，这个角色，暂时没有更合适的人。对于两个步兵标的标统，你是什么意见？”龙谦用火钳子漫不经心地拨着火盆里的炭块。
“最好是周毅和鲁山。”
“这些，不需要请示朝廷吗？”
“是。”
“嗯，刚才我见他正写什么东西呢。”
“我军的伤亡呢？”
龙谦在从峄县回郑家庄的路上，就在思考着这一问题。按照惯例，龙谦这个两州镇守使应当在第一时间赴济南拜谒巡抚袁世凯，聆听上峰的教诲后再回属地履职。他现在的职务有些特别，威胜军直属朝廷，实际上并不归袁世凯管辖。但两州镇守使则属于山东属官，尽管这个军职是最近十几年才出现的。这样，他属于双重领导。这种情况下，搞好了左右逢源，搞不好两面受气。现在自己羽翼未丰，想着凭手里的两三千人马对抗朝廷是做梦，某种意义上，比未招安前的情况还不如呢。自己这些部下，有多少会不管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也提着脑袋跟自己走？真不敢为任何一个人打包票。所以，经过了北征这一趟，表面上是为部队争到了一个名分，但也取消了独立的地位。如果不认识到这一点，会出大笑话，栽大跟头。
“全方位合作？”
“嘿，这么快就要顾及平衡了吗？”龙谦看着宁时俊，“时俊，你有没有过带兵的打算？”
宁时俊皱起了眉头，“司令，按照你设定的编制，我军至少要扩编一倍！每个营增加一个连，另外，骑、工、炮、辎都要扩编为营，实际上差不多增加六个营的样子。根据地没有这么多的兵员。”宁时俊摇摇头。
而且，以龙谦的职务，民政方面也不能过多地插手，州有知府，县有知县，主官之下，负责司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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