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陈超和叶延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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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我怎么会公开反对？但我知道反对的人不少，有些人公开不说，私下反对，还准备看笑话。所以我特别担心你。打胜了，一切好说，败了就麻烦了。”
“你这是要出去？”
楼下传来噪杂的声音，叶延冰听到陈娴的笑声。
“我去车站接小娴和孩子们。你呆着吧，今晚就住这儿，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
“他去看望生病的梁启超了。总有人在下面搞名堂，你还必须装糊涂，忍着。他一手打造了一个让人公开反对他的体系，这叫什么事？这就是所谓的民主？说句良心话，谁能比他更强？谁能用几年的功夫把国家治理成这样？就凭那几个准备推翻他的人？笑话！”
“好，好。延冰哪，早听说你来京城了，却不见影子……”尤氏已经知道女婿即将挂帅出征了，心情很复杂。叶延冰跟陈娴琴瑟和谐，尤氏对女婿很是慈爱。
“喔，姨夫啥时候来的？”
“是我。你这一走，还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呢。进屋吧。”
“报告叶司令，舍不得脱。好在司令允许了。”古小林随即压低了声音，“叶司令，能不能跟司令请个情？让我跟你去打仗？”
“不能这样说。”陈超的神情凝重起来，“你知道你姐夫去了哪里？”
“不会败的。司令知道我用兵谨慎，量不回米也丢不了口袋……”
“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了，这是大事，也不是大事。眼下要办的大事多的很，不急于一时，跟你说了，我心里舒坦了好多。延冰，你还是向着他啊。”
“不是造谣！明远，还有欧阳中都是当事人！我问过王明远，他都跟我讲了，何况，我是干什么的？要警政部调查一件事还不容易？”
“我吃过饭了……”
“那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5月12日晚，连日因司令部组建与国防部、总参、联勤总部、空军司令部等单位协商人事的叶延冰终于腾出时间去了总统府拜见岳父及妻姐。自去年总统府投入使用，叶延冰还是第一次登门。
“警政部，特别是国安总局的工作性质，怎么说呢？太黑暗了。一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你是想不到的，我明白江云对你姐夫的忠心，但我确实不适合干这个。我跟你姐夫说过几次了，退下来也好，将他一直不甚满意的农工党整顿一番。今年还要大选……”
“不会就学嘛。司令身边，总要有个靠得住的。你是司令的老警卫了，现在还兼着警卫局长，担子不轻哪。我警告你，千万别马虎，我看你这总统府的警卫措施就很稀松，如果出了差错，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总统府并非想象中的戒备森严，甚至没有大门，只有两名身穿军服的警卫检查了车内的乘客便放行了，轿车直接驶到主楼下面，叶延冰钻出轿车时，看到了佩戴少将肩章立正给他敬礼的总统办公厅主任古小林。
或许是龙谦有什么交代需要私下讲，叶延冰推调了与宋晋国的宴请，乘坐古小林派来的车去了西郊的总统府。陈娴及两个孩子尚在南京，他重回中央军区，屁股还没有坐热，又得离开了。
“最晚后天。跟总部还有一些事情要确定，部队已经开始集结，我心里不踏实。”
“是，是，叶司令请放心。总统府的警卫是明松暗紧，这是江云亲自过问过的，总统的内卫也是江云选的，他比我有经验。”
“怎么了？”
“司令总是看的远。按他的做不会错的。您老人家千万不要公开唱反调。”
“他有将警政部拆分的打算。这几年警察队伍基本建设完备了，跟情报机关合署办公有些不合适了。他的性子你知道，确实不适合干这种事情，交给年轻人干吧。”
“我知道你跟小娴感情好，但如果不是他在这方面过的硬，一夫一妻的婚姻法也未必发布，即便发布了也不过是个形式。现在当官的在外面讨个小，像做贼似的。这几年，因为私纳妾室撤了多少？嗯？”
“这？司令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他的骨血，他的儿子呀！那个女的，嫁人了？”
“还行。9军，7军都是老部队，16军基本是山东军的老底子。薛晓才是我的老部下，熊勋打仗也是把好手。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后勤，只要粮弹不缺，问题就不大。”
“你给我坐下！之所以跟你谈这个，就是因为你姐难过的很。上个月我派人去了无锡，见着了孩子，很漂亮，据说很像他。江云这小子办事滴水不漏，早早接管了此事，但却将我这个上司瞒得瓷实。我问了江云，才知道六年前他曾派江云去接他们母子，但被那个女人拒绝了，说从此跟他没有关系了。淑儿起先心里凄苦，觉得无论长相还是学识都比不过人家，但这两年又觉得对不起他，害的那个孩子没了父亲。你说这事怎么办？”
“司令更希望对付奥国。比起德军，奥军要弱很多。俄军对德军全面下风，但对奥军还是打了不少的胜仗。”叶延冰笑笑，“您也得承认，咱们的实力也强了好多嘛。就部队的火力编成及特种兵种的配备，比起山东战役又上了个台阶，这几个军，特别是9军这个全训军，跟我手里那几个军根本不能比，比起德国陆军也不遑多让，只在其上不在其下。您就别操心了。倒是您，为何不想干了？”
“没有。怎么了？”
“现在可看不好。我们这些人是什么出身？您还不知道？现在一个个都不是人模狗样了？我看他们这一代会比我们强！”
“没。”
“无锡？您派人去，跟她谈了？”
“实在是顾不上。您老人家身体好吧？”
“不是不愿意伺候司令，我实在不是干这个的料……”
“过年后好像没见过。您见老了。”叶延冰等陈超落座，在陈超侧面坐下，灯光下看见岳父的头发几乎全白了。
“谢谢大姐了。”叶延冰突然看见岳母，“岳母大人安好。”
仿佛听到了陈超的话，尤氏喊道，“延冰，过来吃饭。”
“是吗？我真不知道。是大姐通知的？”
“人模狗样？哈哈。”陈超慈祥地望着女婿，“时势造英雄啊，当初确实想不到你们那几个人会做到现在！连我这个没落乡绅竟然能执掌全国的警政大权达六年之久。”陈超接过尤氏递过的茶杯，“现在总算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味道了。怎么样？啥时候走？”
“那个姓许的女学生竟然私奔南下，在路上追上了大军。就此跟了他好几年，据说是以他记室的身份，好多文书都出自其手。一直到三年后他起兵反清，大军拿下武昌，那个女孩子突然辞别了他，说是回济南探视其父母，就此不再与他来往了……”
“司令不在家，夫人跟陈先生在，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不存在吧，”叶延冰想起前日熊勋回忆当初在郑家庄因跑了俘虏连累自己受罚的情景，表态一定做好自己的副手，“一来可以统领大军的就那么几个，二来总要看司令的面子，第三嘛，这几年明远大力打破旧有格局，高中级军官交流的力度很大，这几个军里出身南方军系统，也就是老五镇本部的师团长不少。关键的是大家晓得厉害，万里远征，心不齐还了得？您放心吧。”
“小娴今晚会到，你还不知道吧？”陈超打量着即将出征的爱婿。
“如果放在国家最高首脑的位置考虑，还是有些简单了。”
“延冰，你在外面有过人吗？”
“你真一点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