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节 文尼察之战（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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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我们认真研究了贵军总司令官的信函，”胡蒂尔中将说的很慢，保证可以同步翻译给华军信使，“首先，我对贵军总司令官释放的善意表示感谢！我同意他的某些看法，我们两军确实在错误的地点进行着一场错误的战争！我原则同意将我军撤出文尼察……并且保证不攻击在捷尔诺博尔附近的贵军部队，但是，贵军总司令官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了，等于让我军投降，我不能答应。”
“是的。我们两家没必要在文尼察血拼。德国人急着要将东线主力调走，这是毫无疑问的。援救文尼察要调来多少部队？耽误多少时间？他们不会不考虑。而我们呢？打赢这一仗，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曾经发誓，除了在战场上，他不愿再见到德国人了。但王明远问题愿不愿意去文尼察走一遭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即使让他去趟地雷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
陈豪被带至了另外的屋子，干净、暖和，就是没有了自由，即使去厕所，也有两名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德国兵跟着。晚饭很丰盛，肉汤和面包，还上了一瓶酒。
“祝你顺利。”范德平向陈豪伸出手，“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硬讨什么回信。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增加一颗豆豆啦。”
“有希望。那样最好将北翼的重炮1师也调来。我在想，司令你让炮兵朝文尼察打了几百发炮弹，是不是要告诉德国人什么？”
屋子里坐着六个德国将军。跟国防军不一样的是，德国的将军们年纪都不小了，足以做陈豪的父辈。
“这个我们不担心。如果出了意外，你在科林斯克被俘的部下统统枪毙。”
“将军，现在被包围的是你们。如果你们认为可以坚守到援军到来，为什么要撤退呢？”陈豪感到好笑。他突然对王明远心生感激，是司令官给了他如此的机遇，使得他可能在有生之年将这奇特的一幕讲述给自己的子孙。
德军勤务兵取走了餐具，给他抱来了一床军毯。
王明远抬起头，看着沉思的范德平，“德平，你的看法？”
“唔，”胡蒂尔很是意外，但还是冷静下来，“带他来吧。”
枕着胳膊躺在木板床上，陈豪似乎回到了战俘营。那种恐惧的记忆惊着了他，让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窗户前，看见院子里有不少的军官，那间会议室已经亮起了灯，不过被窗帘遮死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们的总司令官有封信带给胡蒂尔将军，我希望你把这封信带回去。请胡蒂尔中将给我们一个正式的回话。陈豪！”
2月6日凌晨，当第一缕曙光穿过乌克兰阴冷的天空，照亮了积雪皑皑的大地，华军自基辅附近几个机场起飞的大批轰炸机飞临文尼察上空，开始集中轰炸德军可能的炮兵阵地及物资仓库。在城市周围连夜占领阵地的华军的炮兵在飞机轰炸的同时开始了向文尼察的轰击。德军炮兵开始还击，并组织了对空防御。上午十时整，德军集中了4个师的部队出动了，沿着公路向科林斯克方向运动。远征军空军将打击对象转到了德军行军纵队。不知为什么，德军飞机一直没来迎战，天空被华军空军所主宰，暴露在开阔地带的德军损失惨重，但仍坚定地扑向了科林斯克。中午一点左右，德军突围部队开始与9军全面接火。而华军部署在文尼察以北的16军部队在炮兵的掩护下发起了第一波攻击。
“他说，他将保证信使的安全。”
“胡蒂尔为什么不突围？”王明远埋首于地图，问侍立两旁的范德平和薛晓才。
娜塔莉娅……陈豪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自己找一个俄国姑娘为妻，母亲会不会赞成？当然，现在只能想一想了，自己已经有了老婆，老婆还给自己生了个可爱的儿子，怎么能再想别的女孩呢？而且还是外国人！徐怡应当接到自己的信了，这一年来，她肯定担心死了……
“固守待援吧……在9军切断其退路的情况下，他们不愿意跟我们打|野|战。”薛晓才说。
他们被飞机吓着了。陈豪无声地笑了。任何时候都要靠实力说话，陈豪不担心自己被杀，因为外面有我们的十几个师，他们不敢将自己怎么样。而且，那个德军司令官肯定动心了，不然他不会让自己等在这里。
陈豪认真地整理了自己为了担任信使而领取了崭新军装，确保没有一丝瑕疵后，跟着德军少校回到了刚才面见德军司令官的屋子。
“汉斯上尉，这位是我们的总参谋长范德平将军。”钟石用结结巴巴的德语告诉了中国将军的身份。
陈豪知道王明远上将的条件，他开放道路允许德军安全撤出文尼察的条件是解除德军的重武器，即将75mm口径以上的火炮全部留下，包括炮弹。而且必须保证火炮和弹药的完好。在此条件下，德军第9集团军主力可以在规定的时间，按照规定的路线“突围”，华军绝不拦阻。
“如果强行吃下胡蒂尔的主力，会不会成功？”
“这位陈少校将陪你同去。回信将由陈少校带回来。”
等钟石翻译毕，汉斯上尉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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