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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薛崇训看出姚婉其实并非被迫，她就是自愿的。
“我曾是你们姚家的敌人，你会因此而感到屈辱吗？”薛崇训忍不住沉声问道。
姚婉一不留神“呀”轻呼了一声，回头惊讶地看着薛崇训，好像他是显得有点毫无预兆了，让姚婉还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你做什么啊？”薛崇训镇静地说道：“你今晚侍寝吧。”
只见直棂窗外面的皓月正挂在窗口，与室内红烛泛着的浅黄灯光相映成辉，紫色幔惟让墙上的字画更具诗情画意，难道这宫里竟然如此静谧温情，薛崇训第一回对大明宫的居住环境产生了好感。平时他身边多半都有一堆人，排场礼仪才能托出他九五之尊的身份，现在身边只有一个近侍毫无做作地开着玩笑，却才能真正让他觉得很舒坦。
他把手伸向姚婉的衣带时，并没有马上拉，不由得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那常常给人春风微笑的眼神已消失不见，她闭上了眼睛，眉宇间露出了忧伤之色，让薛崇训骤然有些同情。
她的胸脯也算不得大，估计是发育较晚的关系，薛崇训单从领子里看下去自然是看不到乳|房的，却能看见锁骨下边那道“圆弧线”的边界，那软软的感觉加上白皙姣好的皮肤，仿佛就是一切美好艺术的具体化。
或许气氛太美好太暧昧，薛崇训愈发觉得姚婉一笑一颦间十分动人，又或许以前习惯了她在屋子里外忙活没有太仔细地注意，现在细看之下，别有一番风味。她正俯身去关窗子，初夏的衣衫本就单薄，交领的样式又比其他领子宽，薛崇训便得以俯视到了她锁骨之下的一片肌肤。和白七妹的紧致皮肤不同，姚婉的皮肤看起来非常柔软，好似让看她的人的心情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这句话其实说得并不得体，姚婉的脸变得通红，神情极其复杂。过得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使劲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对郎君有过怨恨，这都是命。前朝李三郎败了大事，先父又死忠李唐，一切都是注定的结局。郎君这么些年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好端端的成语被你把意思说歪了，可不是杜撰？”姚婉一面这么说，但薛崇训分明从她的眼里看到窃喜。看来不论层次高低的女人都喜欢听恭维的话，此言不假。他这时忽然想到要是有人在刚才门口那个胖宫女面前赞她漂亮，那宫女会不会当真？
难怪古往今来的诗人描写宫女的生活都是凄凉痛苦的，在天下赋税集中的宫廷，物质不能不丰富，就算是底层的宫女怎么也比百姓家的女子过得好，但是她们却比普通女子痛苦百倍。因为周朝以来的礼制就无情地剥夺了她们人伦之欢和生育的权利，而且这种礼制被堂而皇之地奉为真理。世上真的有那么多真理么？
其实相处得太熟以前又没有那种举动的人，要开口要求是有点难以启齿的，哪怕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薛崇训的手里，相反那些陌生的宫女反倒容易。
理智来想道理应该是这样的，但她真的不感到屈辱？薛崇训觉得自己问那句话的时候非常残忍，就像明明知道那里有伤疤还要去揭，甚至于是一种征服者的虐待。
姚婉：“……”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哈哈”爽朗笑了一声，也算是在心里自娱自乐了一把。姚婉问他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摇头不答。
于是他并不着急，却是很用心地品味。此时此刻姚婉第一次被人解开胸衣露出那刚刚成熟的美好躯体，脸红得犹如喝醉了酒、害羞得无以复加，这样的风情显然比真正和女人缠绵时的狂欢来得更加动人深刻更加珍贵。她躺着没动也没出声，但那脸上的血色、不知所措的双手却让气氛愈发紧张。难怪女人对第一次的记忆那么深刻，这种准备迎接前所未有的陌生境界的紧张心情，期待、好奇、带着一些恐惧，是以后再也不能体验到的心情。
有的人经常只是想想并不付诸实施，但薛崇训是那种想到就敢做的人，所以以前才干了些几乎是丧尽天良的错事。就在姚婉从身边经过时，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是很清楚姚婉的心路历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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