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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没有让他平身,瞧着他,冷冷道:“听说你今天带着人大街上公然拦住了冷羿冷大人的轿子,石保吉还动手打了冷大人的护卫,可有此事?”
石守信气得脸都青了:“老子就要闯,看他敢真的伤了老子!”扯开衣衫,就要往里冲,那些兵士阴着脸,还是没有丝毫退让,刀剑指着石守信的胸膛。眼看便要撞上,高怀德一把将他拉住,道:“不要乱来!这既然是官家的旨意,这些兵士就有恃无恐,不会让开的。还是回去吧!”
于是乎,一队禁军,浩浩荡荡护送着冷羿和他的护卫队,招摇过市。冷羿从轿子里,看见皇城门口等着的薛居正、高怀德等人,一脸愕然看着他们过去,却毫无办法,他们再厉害,也没有办法阻拦禁军。
薛居正连连摆手,低声道:“守信,你这张嘴啊!早晚会给你惹祸的!”
“鲁国长公主!”
赵光义得到冷羿还等在宫里。等着禀报审查四品以下官家的奏折和死刑案件复核的情况,立即下旨召他晋见。
冷羿来到位于官家赵光义寝宫延福宫里的自己独立的那个小院子,在大堂的书案上,堆满了奏折,旁边还有一个小箩筐,也慢慢的都是。看得冷羿头都大了,这才几天时间,就堆积了这么多的奏折,难怪赵光义要让自己分担,而且说这不是一件美差了。
石守信暴喝道:“让开!”
冷羿躬身谢过:“官家对微臣的眷顾,微臣感激涕零。”
石守信皱眉道:“你这是内伤,普通的太医看不懂的,得找京城懂医术的武师看。”
冷羿也渐渐有了技巧,那也空洞的说教的奏折,他扫一眼就画一个朝下的箭头,表示可以不看的。这样一来,剩下的奏折其实也不太多了。绕是如此,他还是看了两时辰,这才看完。
“未曾。”
接着,还有三个死刑的案子,却也都是当众行凶杀人或者抢劫的。证据确实充分。
“微臣不知。”
石守信哼了一声,把衣衫拉上,指着内宅方向:“冷羿!我看你能躲在里面多久!”
杨信道:“石将军,官家已经因为你抗旨,罢了你的天平军节度使之职,你要再抗旨,你的中书令只怕也保不住!”
完成之后,冷羿却犯难了,所有的奏折加起来,足足有三大筐,自己一个人怎么都没有办法一次搬走。而他的这个院子当时就说了,不要人伺候,所以里外都没有人,想叫人帮忙都不行。冷羿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一个好汉三个帮,这句话怎么都没有错的。
杨信也不阻拦,笑吟吟看着他们出了花厅,往内宅去。可是,前面有两排兵士拦住了去路。而且,一柄柄的刀剑对准了他们。
“朕罢免了石守信天平军节度使的之职!”
“漫说这件案子是官家御笔钦点冷羿办理的钦案,便是普通的开封府的案件,你是否有权让开封府的推官向你禀报案情?”
鲁国长公主是公主,虽然石守信是她的公公,又是大宋的开国元勋,跟宋太祖赵匡胤又是结拜兄弟,但在她面前,还是臣子,按照规矩,要先行君臣之礼,再行长幼之礼。不过,长公主嫁到石家,从来不以公主自居,坚持不让他们在家中行此君臣礼,她自己有从来都是以儿媳妇身份侍奉公婆。有事情也都是亲自前来禀报,从来没有传令让公公石守信去见她回话的。
“谁啊?”
赵光义却不在,王继恩也不在,问了侍从才知道。刚才在冷羿看奏折的时候,宰相薛居正上了奏折,要求面见冷羿。赵光义不准,这些大臣就赖在皇宫门口不走。赵光义便宣召他们在崇文院说话。一直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冷羿一躬到地:“多谢官家眷顾,只是,亲王也不能有亲兵护卫,微臣要是有禁军护卫,如果谏院的言官弹劾,那微臣可担待不起啊。”
“不用你担待!这是朕的旨意!朕就是要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不听朕的号令!”
冷羿进去之后,赵光义没等他说话,自己先说了:“你可知刚才朕做了什么?”
“还威严呢!他这皇位就来路不正!”
兵士却分毫不动。刀剑森严,寒光闪闪。
石守信却还是气呼呼不肯走。
这时,有门前兵士进来禀报,说宰相薛居正等人要求见冷羿。问怎么办。
杨信笑了笑,道:“抱歉,官家下旨,让末将护卫冷府,有擅闯者,格杀勿论!那些兵士也是奉旨行事,他们可不管来人是谁,他们只知道听从官家的旨意。如果伤到了诸位大人,那也无奈。”
杨信立即着手安排防御。他们禁军就是专门搞这个的。轻车熟路很快就布置好了。
“那官家让你负责查问此事了?”
冷羿躬身道:“官家对微臣的眷顾,当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好说!”杨信转头看了看远处跟来的薛居正等人的轿子,微笑道:“冷大人放心。官家已经有严旨,谁也不准打扰冷大人,有擅闯着。格杀勿论。冷府的防御就交给末将处理。末将保证,连一只苍蝇都不让他飞进冷府去!”
来到长公主的院子,门口的侍女忙欠身福礼。
其实,杨信这个殿前都指挥使的官职要比冷羿的高得多,杨信却是个聪明人,他见官家让他亲自护送冷羿回来并让他负责冷羿幅第的安全,就知道在官家的心目中,冷羿的分量比他杨信到重得多。所以,他反过来给冷羿见礼。
石守信额头冒汗,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官家要罢免他的官职了。
“那你这个中书令、天平军节度使,有权力质问查处案件的官员吗?”
说到这个话题,冷羿可就不敢接腔了。
石守信怒道:“他不见我们,我们就进去见他!我看谁敢拦我们!”迈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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