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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哥，你听我解释！”
“哼！”杨铁手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是白说，你若有心早就回来了，又何必等到今天，可大姊偏是不信，一个劲的逼我来问你，她总以为你还是她原来的小师侄，算了！我已经劝过你了，也可以回去复命了，即然来酒家还是喝它个痛快吧！小二，拿酒来！”
“翰海！”
“李大哥有事出去了？”
杨妙真缓缓地背过身去，看着墙上的地图，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虽然千万人都叫她‘姑姑’，可没有一个人能象周翰海这样叫得让她震撼。
“这几名斥候如此仓促，难道将有大战发生？”此时周翰海最关心的就是李全几时兑现他的承诺，出兵救密州，他来益都已经二十天了，只有在初来时曾见过李全一面。
“大帅已经到博州打仗去了，他管不了。”话一出口，杨铁手突然脸色大变，他知道自己说漏口了。
“翰海，是你吗？”
“哼！恐怕是出去打仗了吧！”
“或许吧！大帅的部署我也不太清楚，不谈这个，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到我们这边来，那李思业不过是昙花一现，何必去为他效命，再说你本来就是红袄军旧部，是我大哥最看重的弟子，若不是那次被偷袭，你现在至少一是一州之首，甚至还可能是我的姊夫。”
“别管谁告诉我的，我现在是密州的代表，李全口口声声答应过我家将军要助他杀退时青，可却并没有去密州，而是去了博州，这又作何解释？”
周翰海冷冷地说道：“若是别人或许会信了你的话，但我不信，李全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既然不肯去密州真刀真枪的和时青干一场，那只能说明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敢说不是吗？”
周翰海飞驰赶到大帅府，不等马立稳便飞身跳了下去，几名门卫没有提防，竟被周翰海一闪而过，吓得众人赶紧追了上去。
“是！”几名门卫急忙退了下去。
“那你就赶快让李全停止攻城！”
他们对视着，十年的分别仿佛就只是在昨天，她看着他，发现他的眼光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是愤怒、是悲哀、是惋惜，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彼此都似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听到这个名字，杨妙真的身子猛然一震，无情的事实又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她定下心神，脸上刹那间又蒙上了一层寒霜。
周翰海一把推倒杨铁手。“我这去问姑姑，看她怎么答我！”
杨妙真突然感到了什么，她猛的转过身来，顿时被惊呆了，她一把抓住周翰海的手，一颗泪珠从她眼里滚落下来，滴在周翰海的手上，这一跪若是提早十年，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
一名小二笑呵呵跑来，“杨爷！你想喝点什么？”
“我要你完成十年前你不肯做而出走那件事。”
“是李全叫你来的还是姑姑的意思？”
数匹战马从前门大街上飞驰而过，吓得两旁的百姓急避不迭，一只黄狗躲闪不及竟被当先的战马一脚踢死，那马上的骑士也视若不见，一扬鞭反而加速而行，战马很快远去，未等尘埃落地，街上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这里便是李全的老巢益都府，虽然谈不上大治，但倒也少扰百姓，仅这一点就已让饱经战乱的益都人民感激不已。
在临街的太白楼上坐有二人，一人相貌黑瘦、神情严肃，他正是来益都为质的周翰海，对面一人和他年纪相仿，只是皱纹深刻，乍一看仿佛已经五十余岁，他便是杨妙真之弟杨铁手，周翰海当年在山东时便是和他关系最密。
“不！”周翰海大叫一声，他那严肃的脸部由于神经激动的缘故每块肌肉都在颤栗着。
“对不住杨爷，你也知道大帅有严令，不准喝这种高度酒的。”
周翰海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周翰海深深吸了口气，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平静地问道：
杨妙真首先缓过神来，她对几名追赶过来的亲兵喝道：
“姑姑，你还有事吗？”周翰海站住，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