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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成龙道:“我们是协助调查,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林清红又发了一句牢骚方才挂上了电话。

    张扬点了点头道:“宋叔放心,杜书记和左市长也是这个意思。”

    白燕看了看时间,拿起她的手包向张扬告辞,她知道男人之间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最好选择回避。

    欧阳如夏回到客厅的时候,情绪显然已经恢复了许多,她柔声道:“我仔细想过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

    张扬愕然道:“这么急?不打算在江城好好看看吗?”

    陈绍斌转过脸去一口酒喷了出去,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好半天方才缓过气来:“拉倒吧!就你还双管齐下,我怎么看白燕都有点欲求不满。”

    曾武行对欧阳如夏和赵季廷的关系也心知肚明,他低声道:“可是其他三人的证供里都没有提到这件事。”

    梁成龙道:“栾局,欧阳如夏到底怎么死的?”

    曾武行严令封锁消息,和栾胜文碰头的时候,他头疼不已道:“怎么办?”

    欧阳如夏的身躯不断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如夏方才控制住情绪:“我在……观音山……老榆树电话亭,麻烦来接我……”

    梁成龙也没有挽留,在他看来这件事很麻烦,毕竟欧阳如夏是赵季廷的女人,自己掺和到其中以后如果让赵季廷知道了,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柳玉莹道:“张扬,我打算过年的时候请老太太一起吃顿饭,大家一起聚一聚,到时候你也过来。”

    分开隔离审查的好处是,张扬他们之间不能相互通气。不过他们的证供基本符合,除了陈绍斌在栾胜文的诱导下把赵海卫给供了出来,其他三人压根都没提这件事。

    张扬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昨晚看起来欧阳如夏的情绪很稳定,怎么会突然选择这条绝路呢?

    “你说谁?”陈绍斌红着眼睛向梁成龙冲了上去。

    栾胜文道:“当然要调查,不过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是自杀,这一点确信无疑,否则我们也不会把你们放走!”

    张扬点了点头。

    有一人道:“听说欧阳如夏是为情而死,请问和你们之中谁有关系?”陈绍斌指着那名记者骂道:“你他妈给我过来,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我告诉你们,谁他妈敢乱写乱说,我就砸了你们的饭碗!”

    梁成龙笑道:“你担心她出事,那你去陪她住啊!”

    柳玉莹端了两杯茶过来,放在他们的面前。

    张扬道:“也没什么好麻烦的,看她自己的意思。”

    陈绍斌声音低沉道:“欧阳如夏自杀了,你赶紧过来!”

    梁成龙道:“什么话,自己哥们哪来这么多客套!”

    这消息让张扬彻底震惊了。他咬牙切齿道:“王八蛋!”

    梁成龙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你叫什么?”

    梁成龙压低声音道:“她该不是被人给那啥了吧?”

    梁成龙和丁兆勇随后就接到了家人的电话,他们分手之后,张扬一个人站在鼓楼广场上,今天的太阳很好,可他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暖意。他和欧阳如夏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可欧阳如夏突然的离去仍然让他心头震撼不已,昨晚还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张扬尊重生命,他认为任何人都不该轻贱自己的生命,无论欧阳如夏有怎样的理由,她都不该放弃自己活着的权利。

    梁成龙道:“你们还嫌事情不够麻烦?还是把一切交给公安局去处理吧,咱们能撇清自己的关系就不容易了。”

    梁成龙笑呵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这叫患难见真情!”

    陈绍斌道:“你就是一纯粹的商人。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事情都重要,欧阳如夏是我们老同学。咱们难道就这么看着她含冤而死?”

    梁成龙喝完那杯酒,由衷感叹道:“伴君如伴虎,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好玩的!”

    白燕端起红酒作势要泼他,张扬慌忙躲在陈绍斌身后。

    “喂!你怎么了?”

    他们迅速向远处走去,几名记者看到他们想要离开,加快追赶了上来。终于在街道挂角成功将他们拦住。为首那名记者道:“请问,你们和欧阳如夏的死有没有关系?”

    “当然是双管齐下!”

    曾武行道:“你最好原原本本的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否则情况会对你很不利!”

    张扬道:“这次过来纯粹为了公事,请宋省长去江城为三环路通车剪彩,也没有什么时间,所以就没打扰你们。”

    从省委家属院出来,接到了梁成龙的电话,他是听林清红说张扬在东江,这才马上打来了电话,约张扬去欧尚酒吧喝酒,张扬来到欧尚酒吧,发现梁成龙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白燕和陈绍斌。想不到几天不见,梁成龙和白燕又旧情复燃了。

    栾胜文道:“陈绍斌提起了赵海卫,说是赵海卫把欧阳如夏带出去拍了裸|照!”

    曾武行点了点头道:“我也希望你们是清白的,不过在具体分析结果没出来之前,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们公安机关配合。”

    这些记者之中有人知道陈绍斌的身份,一个个果然被他的气势吓住。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梁成龙道:“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吧,反正我这儿房间多!”

    梁成龙苦笑道:“那是她诈我的,她压根就没怀孕。”

    张扬和欧阳如夏的关系也不错,听说她遇到了麻烦,马上表示要去看看,三个人一起上了张扬的吉普车,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东江北郊的观音山,观音山在东江算不上什么知名的地方,因为山上有座观音院而得名,平日里很少有游客到这里来,到了晚上这里愈见空旷。

    四人将欧阳如夏护送到梁成龙在附近的别墅,欧阳如夏坐在客厅内,头发蓬乱,脸上还有几处淤青的痕迹,陈绍斌到了杯咖啡给她,她接过的时候,双手不断地发颤。

    陈绍斌也点了点头:“哥们也是!”

    “谢谢柳姨!”张扬的嘴巴很甜。

    宋怀明道:“我28号当天前往江城,剪彩仪式后打算去你们的开发区看看,当天返回东江,所以你们就不要为我安排住处了。”

    欧阳如夏已经挂上了电话。

    梁成龙道:“欧阳如夏肯定是自杀,栾局刚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张扬答应的很爽快,这种家人的聚会,他自然要参加,省长夫人之所以向自己提出邀请,不仅仅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而且想利用他来修补宋怀明父女之间的关系。

    丁兆勇叹了口气道:“这件事麻烦了!”

    梁成龙被两人的目光刺|激到了,他向调酒师招了招手道:“我也来扎黑啤!”随后又道:“跟你们这些低能人士没有共同语言,其实我真不想说,说出来又怕刺|激到你们!”

    陈绍斌喝了口酒道:“别惹我吐啊!你们两人的事儿谁也不想管,我反正是只当没看见。”

    梁成龙给张扬要了扎黑啤,陈绍斌在张扬肩头捶了一拳道:“真不够意思啊!来江城居然不通知我们一声。”

    张扬并不知道赵海卫是何许人,梁成龙他们三个却清楚,赵海卫是常务副省长赵季廷的儿子,他做这件事的目的不问自明,肯定是这小子听说了欧阳如夏和他父亲的事情。所以才生出报复之心。

    几人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有几名东江电视台的记者正向他们这边围了上来,欧阳如夏是东江电视台的红牌主播,虽然她在私生活上存在一些问题,可平时为人很是不错,在圈内的人缘很好,她的死让同事悲伤不已,有不少人自发跑来白沙分局讨要说法。

    栾胜文提醒他们道:“没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而且无论他之前做了什么,他和欧阳如夏的死都没有关系。”

    他们四个人,一个是宋省长的未来女婿,一个是省政法委书记的二公子,一个是平海省副省长,东江市委书记的宝贝侄子,还有一个是省委宣传部长的儿子。哪一个都是曾武行他们惹不起的。

    柳玉莹笑道:“别这么客气,张扬,最近和嫣然联系了吗?”

    陈绍斌一听就急了:“你他妈嘴里能不能积点德,怎么都是老同学!”

    张扬笑眯眯望着白燕道:“怎么着,你们俩又勾搭在一起了?”

    张扬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只是没提赵海卫这一节。在体制中混了这么久,利害关系他还是知道的,说出赵海卫,就等于把赵季廷给牵进来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当然张扬现在还不知道欧阳如夏昨晚曾经遭到性侵犯的事情。

    几个人一起把欧阳如夏送回了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梁成龙、张扬和丁兆勇来到外面,张扬低声道:“看来有些不妙!”

    栾胜文打心底看不起这个碌碌无为的上司,平时他很少搭理曾武行。可今天这件案子把他们两人又捆在了一起。

    张扬第一个走了过去,借着月光看到公话亭内,有一个女人蜷曲坐在里面,想来一定是欧阳如夏无疑。张扬轻轻敲响了公话亭,欧阳如夏抬起头,满脸都是泪痕,张扬目力超强,发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丝丝缕缕,心中顿时意识到这件事有些不妙。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拉开公话亭的大门,用大衣裹住欧阳如夏。

    张扬端起酒杯,他这会儿变得有些沉默,不知为何,欧阳如夏的状况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过去的海兰。海兰有她的苦衷,可欧阳如夏呢?难道她仅仅是为了赵季廷的权势吗?

    丁兆勇道:“要不要报警?”

    张扬道:“犯贱的是你自己,别把我们俩都拉上。”

    张扬无畏的看着曾武行道:“曾局。听你的口气好像把我当成了嫌疑犯,我奉劝你,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最好不要给我胡乱扣帽子,我是清白的,梁成龙他们也都是清白的,我们昨晚之所以去接欧阳如夏。因为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反映?开发区、市里我都反映过了,只是说给我解决,等他们解决,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来到欧阳如夏电话中所说的公话亭,却见黑漆漆一片,电话亭中隐约传来哭声,陈绍斌和梁成龙对望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发毛,这大半夜的,欧阳如夏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梁成龙道:“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做。”

    栾胜文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照您的意思,是不是先把张扬他们那帮人给放了?”

    曾武行点了点头道:“你有没有和欧阳如夏生性关系?”

    梁成龙不无得意道:“我最近经常锻炼,这方面很厉害!”

    欧阳如夏喝完咖啡后,情绪似乎稳定了一些。

    欧阳如夏一双美眸中充满惊恐:“别问我,我不知道。”

    陈绍斌感叹道:“女人这动物真是凶猛啊!”

    梁成龙道:“那是我调|教的好!”

    欧阳如夏没说话,只是哭。

    张扬如实把自己所在的地方说了。

    欧阳如夏去洗澡的时候,四个人讨论这件事,丁兆勇道:“赵海卫那小子心高气傲的,这件事不好办!”

    欧阳如夏听他这么一问。眼泪又落下来了,陈绍斌尴尬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

    梁成龙怒道:“操他妈,这小狗日的真没有人性!”

    按照张扬的计划,当天他是要返回东江的,可上午他接到了陈绍斌的电话:“张扬,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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