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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道：“合着我现在倒霉，谁都敢欺负我！”
张扬没接那封辞职信：“听说你看我不顺眼啊！”
赵静笑道：“那是！”
章碧君道：“那些不用你操心。总之你让她安心工作，其他的事情你们不必想也不必问！”
赵静喜孜放的接了过去，她在东江上学眼界自然提升了不少，一眼就看出这套化妆品至少要值两千块。笑道：“谢谢嫣然姐！不，看来我不就就要改口叫嫂子了！”
常凌峰苦笑道：“我要是能够把她留下还来找你？”
张扬笑着走了过去：“老首长好！”
楚镇南大笑着迎了上去，抱了抱外孙女，张扬也凑了过去，楚嫣然一双明澈见底的美眸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来了！”
走了五百多米，来到路边的一个烧烤摊旁，张扬烤了半斤羊肉串，要了一盘花生，又叫了一瓶二锅头。自己坐在小桌前自斟自饮起来。虽然文家并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并不代表他们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无论张扬过去做过什么，即使当初将文玲救醒的人是张扬，也不能补偿他的过失。
玛格丽特一双眼睛顿时瞪圆了：“楚镇南，你会不会说话？这么多年了，你这张狗嘴怎么就吐不出象牙？”
楚镇南看到她不禁笑道：“马莉，你还是那么会享受，到底是资产阶级，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没学会艰苦朴素的作风！”
张扬道：“你去吧，明天我送嫣然他们去荆山，估计晚上才能回来。李市长那里我就不去了。”
玛格丽特向楚嫣然道：“嫣然一起过去！”
张扬点了点头：“有这个意向，不过还没确定呢！你消息倒是很灵通嘛！”
楚嫣然俏脸绯红，终于还是低着头跟在张扬的身后一起走了。
胡茵茹搂住她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和海兰约好了。伞年春节我去香港购物，你有什么安排？”
刘金城把众人面前的酒杯满上，端起酒杯道：“今天请客要算我一半啊！”
楚嫣然一看要坏，慌忙拦在两人之间：“喂！大过年的，你们两个。老家伙能不能让别人省点心。别吵了，再吵我就走，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
徐立华这才向他解释道：“你大哥二哥都找到了对象，今天一起过来吃年夜饭，咱们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是别去叨扰了！”她知道楚嫣然的外公是将军，外婆是美国财团的董事长，想想自己家里赵铁生和两个儿子都素质不高，如果这样过去见面，恐怕会惹人笑话，再说了，今晚是赵铁生两个儿子未来媳妇第一次登门，她一碗水得端平了，总不能为了张扬，冷落了赵家的孩子。张扬明白母亲的苦衷，微笑道：“好事啊！那我就不勉强你们过去了，赵静呢？”
徐立华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做饭，吃完午饭你们再走！”
楚嫣然红着俏脸道：“赵静，你再这么说，我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常凌峰道：“她说离开是因为看你不爽！”
田斌道：“这次的事情也给我们江城公安系统提了个醒，在招商引资的同时，也要注意国际间谍和国际犯罪分子。”
张扬和楚嫣然的到来让徐立华欢喜异常，听张扬说要邀请他们和楚嫣然的外公外婆一起去过年，徐立华马上明白了，敢情这位女孩子才是儿子的真命天女，楚嫣然美貌出众，出身高贵，可难得的是，她的身上并没有一些官宦子女的娇娇之气，她的热情亲和很快就赢得了徐立华的好感。
张扬笑着搂住楚嫣然的纤腰道：“我们家人都特坦诚，有什么说什么！”
张扬道：“一阵子不见，你变客气了！”
楚镇南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不货露出会心的微笑，低声感叹道：“老喽，当年我们也是这个样子！”
章睿融道：“报复心真强！算了，看你这两天心情不好，不跟你计较！”她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正要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在招商办工作养成了接电话的习惯，章睿融还是主动接了电话。电话是找她的，当她听完电话内容之后，脸色都变了，嘴上分辨了两句，可很快就垂头丧气的把电话交给张扬：“你的电话！”
张扬赞道：“到底是公安厅长的儿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那啥。很有局长风范！”
节前的招商办忽然变得清闲起来，除了预定的德国海德集团来访，并没有任何的招商活动，企改办那边也清闲得很。张扬坐在办公室里。这两天他的情诸都不高，因为太过无聊，他买了套金庸全集看起了武侠小说，最近刚刚开始研读鹿鼎记，对韦小宝为人处世的哲学颇感兴趣。
楚镇南道：“他不喜欢热闹。这次老杜的葬礼也没有去！”
张扬握着酒杯，都说酒越喝越暖。他却从心底感到一丝寒意。
腊月的寒风很冷，烧烤摊前只有张扬一个人在喝酒，这几天他不止一次的犹豫过，要不要给罗慧宁打个电话，向她道歉，可最后都否定了这个想法。
薛明笑道：“我工资低，没办法！”他拎起铜壶，给每人倒了一碗浓浓的牛肉汤：“尝尝，环境虽然差了点，可味道一流！”
薛明请了酒厂厂长刘金城，请他的好处就是，酒钱省了，刘金城带来了清江特供，张扬叫上了姜亮、田斌他们，杜宇峰和秦白因为当晚有任务没有过来。
张扬的工作热情明显受到了影响。他年三十这天就返回了春阳，楚嫣然陪同外婆已经抵达了春熙谷温泉度假村，在她的努力下，倔强的外公终于答应前来春阳过年。
楚嫣然笑着向赵静点了点头。她这次过来给每个人都带来了礼物，送给赵静的是一套化妆品。
田斌呵呵大笑。
赵静知道想改变哥哥对丁斌的态度很难，所以也不再说下去，起身道：“我去给妈妈帮忙！”
“哪里啊？”
两人并肩走出了江城机场，张扬开车来的，薛明省去打的的麻烦，因为张扬的吉普车送修，现在他开得是招商办新买的桑塔纳。
田斌道：“演绎吧，这里过去我也来过，哪有那么多的历史，也就是开了十多年的一家小店，不过现在做大了！”
楚镇南感慨道：“干了一辈子革命。拥护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一辈子，现在距离见他们已经越来越近了。”
张扬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看来这世上的事情其冥中果然充满了定数！”
几杯酒下肚之后，田斌提起了文玲的那件事：“我们协助事故大队对那件事进行了调查，最后认定还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田斌停顿了一下又道：“虽然司机和在场的很多人说你在后面追赶文玲，可当时你们的距离很远，文玲和大客车相撞，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而文夫人已经表示她放弃追究你的责任，也就是说，你没事了！”
楚镇南充满歉疚道：“过去……委屈你了……”
说是要喝醉，可两人却都没有喝醉，一杯酒喝完，两人就返回了张扬的住处，胡茵茹之所以从弥阳老城这么快就回来，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听说张扬出了事，现在外面传得很盛，都说文玲是因为张扬追她才撞了汽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胡茵茹清楚文玲的背景。知道张扬这次漏子捅大了。
张扬没多少心情听薛明讲他的改革计划，舒了口气道：“跟天骄的合作还顺利吗？”
玛格丽特啐道：“有没有搞错。当时是你跟在我身后面！”
张扬道：“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去春阳，陪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今年！”
楚镇南这次和她的想法一致。点了点头道：“是啊！”
章睿融不好意思的笑了：“常主任留我，我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借口，所以就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了，别介意啊！”
两人相互横了一眼。
张扬道：“谁啊？”
五个人在牛肉馆的矮桌前坐下，老街牛肉馆连个招牌都没有，生意却出奇的火爆，门口的汽车停成了长龙。如果不是薛明事先预定，他们根本没有位子。
姜亮喝了一口，赞道：“真好！这汤炖的真好！”
张扬拿起电话，电话是章碧君打来的，她让章睿融继续呆在江城招商办，而且一年之内不要考虑离开的问题，这是国安给她的命令。
楚嫣然却了解外公外婆都不是什么好脾气，拉着张扬慌忙跟上。
张扬笑了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镇南呵呵笑了起来：“真快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来了，不知不觉我们都已经老了。”他看了看玛格丽特道：“说来奇怪。现在我已经学会检讨自己了。”
姜亮摇了摇头道：“遇到这种事情。多数都是查清楚后驱逐出境，不过这也要视情节而定！”
张扬明白了，刘金城节前肯定没少走动。
张扬内心中之所以感到失落主要是因为罗慧宁，一开始罗慧宁认他当干儿子，的确出于感恩的心理，可后来罗慧宁对他的关爱发自内心，张扬也真的把罗慧宁当成了自己的母亲看待，相比徐立华这个生母，罗慧宁更理解他，更明白他心中所想。张扬并不害怕失去文家这座靠山，他害怕的是失去这种母子感情。
张扬挂上电话，望了望桌上的那封辞职信，不禁笑道：“我同情你！”
张扬道：“成，我这就过去接他们！”
玛格丽特内心一颤，从她认识楚镇南开始还从未听他向自己道过歉。寻常的一句话却让玛格丽特感动万分，她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年纪大了，火气也渐渐磨的没有了，现在回头想想，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过去想到你就会生气，现在想想，其实你也没那么可恨！”
张扬也不知道国安是什么意思，安插章睿融在自己身边，难道是为了监视自己？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没到那个级别，唯有叹了一口气道：“那不是说我还得多开她一年的工资？”
刘金城又道：“张主任，我听说市里过年以后要组织一个经贸考察团赴欧州考察！”
刘金城笑道：“前两天听严副市长说的！”
张扬道：“总算说人话了，当初我带着林清红跟你们谈合作的时候。你把我当贼一样防着，总觉着我要把你们给坑了！”
楚镇南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很用力的握了握张扬，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好样的！听说文家的丫头是你给弄残废的，好！对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就该这样！”
张扬很敷衍的跟她握了握手。
张扬闲着没事刚刚打开电视机看，就听到门外有说笑声，却是牛文强带着两名饭店的工作人员送年货过来。在门外看到张扬的吉普车方才知道张扬到家了，牛文强大声嚷嚷道：“张主任回来了，把老兄弟都给忘了吧！”
“啥。”
张扬道：“崇洋媚外了啊！”
刘金城不失时机的来了一句：“你当然舒坦，酒又不用你花钱！”一句话又把众人逗乐了。其实薛明的这番话让刘金城还是有些不爽的。他可没有薛明分得那么清楚。其实联络感情也是工作需要。
薛明笑了起来：“林总是个做实事的人，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有些偏激了，现在看来，我们的合作对双方都有利。”
楚嫣然想要跟着过去，却被赵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