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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野皱了皱眉头道：“你帮忙劝劝他，不能因为对你的处理影响到工作嘛！”
顾佳彤道：“什么房产啊，西槌古镇的老宅子，还是我爷爷留下的呢。前两年西桥镇政府找上门来，说那片宅子是我爷爷的，你不要，他们找到我，我看到手续什么都齐全。的确是我们家的地方，就要了下来。一共一间半房子，当时抽空去了一趟，凑巧旁边的几套宅子都出让。我买了下来，让人修整了下，有两年没去了。”
袁波道：“都说要与时俱进。所以我弄了台电脑学学，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原来我就快成文盲了。”他让服务员送了一壶柠檬水。
顾佳彤看到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抽出纸巾为张扬擦去额头的汗水：“你看你个熊样，我又没说你什么？反正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多留点神，别让这丫头再陷进来了。”
张扬笑道：“您留着玩吧！”
张扬道：“顾书记快退了吧？”
张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厮。我靠，周云帆，真是能耐啊，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印度人。还好人家没否认身份，张扬道：“拉兹？”
顾允知打了哈欠道：“老咯，还不到九点。我居然犯困了！”
张扬点了点头：“没多大事。他已经表示不追究了，市里也给了我处分，我这一个月的党校学习就是劳动改造！”
张扬道：“再不走，停车场该收过夜费了！”
顾佳彤笑道：“我知道，江光亚，前副总理江达洋的孙子，他父母经商，家庭条件很好。”
张扬这次见到省委书记顾允知，明显感觉到他苍老了许多，走入1号小楼的时候听到顾允知的咳嗽声。
张扬叹了口气道：“她是我小姨子，我对她真没有非分之想！”
周云帆狡黠笑道：“我从小就生活在印度，我是印度籍华人我叫拉兹，看过流浪者没，那主角跟我重名！”
张扬笑道：“还能怎么说，先吊着呗，让我来省党校接受革命教育，至于工作问题，以后再安排。”
周云帆伸出带着钻戒的手，跟张扬握了握：“叫我拉兹，我是印度人！”
顾允知听女儿提过张扬的事情。他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一方面在他看来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张扬是宋怀明的未来女婿，又是文副总理的干儿子，这件事轮不到他管。张扬道：“我被免职了，市里让我到省党校来参加青年干部培班！”
也行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顾佳彤伸手打开了收音机，此时正在播报新闻昨晚明南小区车库一辆桑塔纳轿车内发现两具尸首，死者是一男一女。两人死时全身赤|裸，根据初步调查显示，两人系窒息而亡。”
顾佳彤啐道：“她心底还是和你亲近！”张扬被顾佳彤的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胡茵茹的暧昧关系。顾佳彤心知肚明，不过一直都没有点破，在这一点上顾佳彤做得很好。胡茵茹做的也很好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从来不和顾佳彤争宠。
“不饿……好饱……”
顾佳彤道：“还记得我过去提醒过你。离养养远一点，她对你崇拜到了极点，不但把你当成救命恩人，还把你当成理想情人，小丫头陷得很深。”
杜天野道：“你一定要从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人不可能永远都走运。”
张扬笑道：“我可不喜欢靠别人！”他来袁波这里一是为了消磨时间。二是为了谈谈方文南的事情，在火车站遇到方文东，让张扬生出一些同情心，袁波和方文南是老同学，如今方文南走背字，张扬希望这个老同学能够拉方文南一把。提起方文南的现状，袁波也是感慨不已，他说道：“方文南自杀后不久，我还专程去盐湖监狱探望他，他现在什么都看透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怪他自己。盛世集团完了，方文南以后出狱也不可能做生意了。”
顾佳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一直都有联系，她有什么事情总会第一时间告诉我。”顾佳彤停顿了一下又道：“包括你的事情。”
张扬道：“杜书记，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厚道了，对那帮老狐狸，该出手时还是应该出手，抓不住老狐狸的尾巴，就抓小狐狸！”
张扬笑道：“听你这话。我怎么觉着自己跟个大祸害似的？”
顾允知饶有兴趣道：“谁？说出来，我说不定认识呢！”
张扬摇了摇头道：“饱饱的，喝不下去，我来东江学习的，要呆一个月呢，麻烦你的时候多了。”
张扬没跟她解释，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来到那辆奔驰车前，敲了敲车窗笑道：“老周，很久没见了！”
张扬道：“人一辈子，起起伏伏，究竟谁能说清呢？”他问起盛世集团的经营状况。
张扬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张扬倒是看过，不无讥讽道：“就是偷看人洗澡那个？”
顾允知猛然睁开双目，他意识到了什么。虽然心中对一些事无法确定。可是他知道乔振梁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江城去。一个接着一个的信号传到他的耳中，他已经初步断定了这件事未来的走向。
张扬大言不惭道：“政治避难！”
顾允知拿起一个软垫靠在后腰。寻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仰靠在沙发上：“你这个时候来东江干什么？”
顾允知取下花镜，揉了揉鼻梁道：“老了！最近精力大不如前了。”他又咳嗽了两声。
顾佳彤知道他说的是那则新闻。红着俏脸啐道：“你就不能说点好话？”
顾允知也没跟他客气，把瓷盘放在茶几上，对顾佳彤道：“回头把钱给他！”
张扬这次前往东江学习很低调，他选择乘坐火车前往东江，秦欢知道他要走，自然依依不舍，张扬好不容易才哄好了秦欢，打车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遇到了同样前往东江办事的方文东。
顾佳彤道：“他是去探望乔梦媛的？”
顾允知拿起瓷盘看了看：“民窑的，应该是明朝，品相不怎样。多少钱？”
张扬道：“我就是不明白了。好好的中国人不做非得去当印度阿三？”
“你就是个大祸害！”
袁波道：“干脆你调来省里吧，江城那座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方文东感慨道：“自从海涛死后，我大哥再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害了他？”方文南铤而走险谋杀田斌，正是他向警方告密。
袁波不屑道：“方文东这个人我不喜欢，我不是指他向警方通风报讯的事情，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我认为方文东报警另有动机。”
张扬道：“江光亚本身的条件也很优秀，我看挺不错的！”
顾佳彤道：“你在北京是不是遇到了养养？”
顾允知道：“抽空学习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副处。到省里能干什么？我这人的原则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让我跟着那帮厅长处长的后面卑躬屈膝，我可忍不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乔振梁夫妇看来对许嘉勇很不爽！”
袁波笑道：“谁敢让未来省委书记的女婿卑躬屈膝。”
张扬听出顾书记在下逐客令了，马上起身告辞。
顾佳彤敏锐的觉察到了父辛的变化，轻声道：“你们聊，我去泡茶！”
顾允知深邃的双目闪过一丝失落之色，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症结所在，张扬的这句话切中要害，他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到点了，满打满算也就是一百天，过去，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对离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真正快到离休的时候，顾允知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不舍和眷恋。
张大官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顾佳彤俏脸一热，起身拧住他的耳朵：“你这个坏蛋！”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笑脸，赫然正是去年因为走私黑车案发从东江逃之天天的周云帆。
顾允知摇了摇头道：“不值，最多二百块！”
张扬道：“胡说八道什么？”
张扬点了点头：“见过几面。还是在探望明健的时候遇到的有个男孩子正追她。”
顾佳彤微微一怔。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说起离休后的事情。
张扬跟袁波告辞之后走出望江楼，钻进了顾佳彤的奔驰车，先搂住顾佳彤亲了个嘴儿，顾佳彤正准备开车的时候，却听张扬道：“等等！”
张扬道：“不怕，我就是被驱逐出境的！”
顾允知道：“每天都练，可身体还是不如以前了。”
张扬哈哈笑道：“早就知道她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张扬对生意没什么兴趣。没有继续问下去，方文东也知道最近张扬遇到了麻烦，也没有细说。
杜天野又道：“招商办那边怎么回事。常凌峰辞职了。他这个人可是个难得的人才，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佳彤身穿蓝色风衣，腰身纤细，肤色洁白细腻，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秀眉弯弯，黑长的睫毛上沾着水汽，让她的一双美眸显得如梦似幻。
张扬内心一怔，随即件起一缕歉疚，顾佳彤已经二十七岁了，的确到了应该做母亲的年龄，可是她的家庭和身份决定，她无法如愿。
顾佳彤听到这里慌忙打开车窗，张扬哈哈大笑起来。
顾佳彤端着泡好的新茶走了过来。给父亲面前放了一杯，给张扬来了一杯。
袁波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处了，反正都已经是事实，方文南不在乎，我们这些外人又何必在意呢？”
顾佳彤啐道：“还笑！”
顾佳彤柔声道：“待会儿我给你电话。”
张扬笑道：“吃了，就是到你这儿转转！”
顾佳彤道：“您还真想去那小镇上住？”
顾佳彤看到父亲沉默不语。知道他在考虑事情，悄悄来到他身后，为他按摩着双肩。
火车抵达东江已经是晚上八点，天空之中细雨绵绵，张扬走下火车。看到顾佳彤在站台处等着自己。心中一阵温暖。
周云帆道：“东屏茶社，我请你喝茶！顾小姐一起来吧！”这厮从反光镜中早已看到了顾佳彤的奔驰车。
张扬接过名片，上面是印度文。他不认识，翻过来才是汉字，上面印着印度新德里东方之珠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拉兹！张扬笑道：“我说周总，什么时候你变成了印度人？”
顾允知闭上双眼道：“离休之后，我打算去南锡住！”
杜天野双目一亮，张扬的这句话让他豁然开朗。
张扬是吃过饭来的，他给顾允知带来了一个明朝的瓷盘，是他在古玩市场花了五百块买来的，品相并不怎么好，他知道顾书记的脾气，太珍贵的东西顾允知肯定是不会收的，他并不追求瓷器是否珍贵，他感兴趣的是瓷器背后的历史。
张扬端起红酒和顾佳彤碰了碰酒杯：“为我们躲过一劫干杯！”
顾佳彤妩媚之极的白了他一眼，柔声道：“安达文的那件事情处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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