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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那群混混原本就是乌合之众，和季成也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看到张扬一出手就放倒了两个，都被吓得胆颤心惊，谁还敢冒险上来。
张扬心中暗道，你又是什么好鸟？抽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她，大步离开了包间。
两人回到换衣区，衣服还没换好呢，六名刺龙画虎的汉子就追了上来，其中一个就是被张扬插眼睛的那个，直到这会儿还是双目通红流泪不止，不过他认得清张扬，指着张扬道：“就是他！”
张扬也没追他，从桌上掂起那颗黑球瞄准李成的膝弯就砸了出去，高廉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那逃跑的小子也忒倒霉了。
张扬对案情过多的关注引起了荣鹏飞这位老友的强烈不满，当天下午他就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兴师问罪，看到荣鹏飞铁青的脸色，张扬就知道他被自己气得不轻。
张扬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荣鹏飞，荣鹏飞显然带着怒气，在电话中就吼叫道：“张扬，你搞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李成不能碰，我们一直都在盯着他，你这是妨碍我们办案。”
张扬笑道：“至于吗？你把我想得也太阴险了。”
张扬道：“我全都说了，你盯了李成这么久有用吗？有没有查到他的毒品上线是谁？杀死黄军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共同上线。”
张扬挂上电话，高廉明凑了上来：“怎么？公安找麻烦了？”
李成捂着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他的目光仇恨和恐惧交织着，他相信张扬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张大官人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震住李成，就是要他从心底产生恐惧。
“他什么都没说。”
高廉明正搂着一个小妞上下其手的占便宜呢，被张扬一把给拖起来：“走！”
李成道：“我不清楚，我真不清楚。”
“凭什么？我靠！我明白了，你把我弄来就是当替罪羊的。”
张大官人故意道：“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李成是个社会混混，平时身边都是一帮狐朋狗友，万一我跟他们冲突起来肯定要大打出手，你跟着去岂不是很危险。”
荣鹏飞道：“李成这条线，我们已经盯了很长时间，花费的人力和物力都是巨大的，拜托你别进来搅局，我相信就快有结果了。”
“这不是儿戏，张扬，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一个国家公民，你都有义务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张扬没搭理他大步走向吉普车，高廉明叫苦不迭道：“你丫太阴了，我是你朋友，你连朋友都不放过。”
李成道：“不知道……”张扬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老虎钳子递进去，李成吓得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喉头发出嗬嗬的惨叫声，张扬根本不跟他废话，老虎钳子夹住他的一颗门牙，一用力，就把这厮的门牙拔了下来，门牙上还连着一块血肉，高廉明不忍再看，脸扭到了一边。
高廉明意犹未尽道：“这么快？”
荣鹏飞听张扬把高廉明搬了出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小子厉害啊，把高廉明也拖进去了，怎么？害怕闹出事，想弄一个垫背的。”
“他们两人都是从一个地方拿的货，难道你们公安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调查出来？”张扬脱口而出，说完不免又有些后悔，这不等于告诉荣鹏飞自己还有很多情况没有告诉他嘛。
张扬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就走，高廉明在后面追了上来：“停下，停下，我认倒霉，我既然上了贼船你就不能把我推下去。”
张扬道：“我答应别人不说！”
胖子愣了一下，张扬已经转过身来，一把抓住球杆，喀嚓一声将球杆给握断了，抬脚就把胖子踹到在球台上，胖子虽然力气很大，可动作笨拙，身体仰倒在球台上，一时间爬不起来，张扬一个箭步跟上去，扬起那截断裂的球杆，猛然插了下去，在胖子的惨叫声中，球杆穿透了他多肉的右肩，将他的身体钉在球台上，大官人这手是跟魔鬼终结者里面学得，不过比起阿诺德的身手更敏捷，更利索，更帅气。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骗你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不懂法律。”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走入了99桌球城。
张扬道：“他的货从谁手里拿的？”
张扬笑道：“爱情让人勇敢，不过那玩意儿也让人盲目，你跟我过来是想查明真相，讨好佟秀秀吧？”
高廉明本想跟下去，佟秀秀转身指着他：“留下，否则我再也不理你！”
李成惨叫道：“我他妈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针对我？”
“那哪行啊？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去！”
张扬道：“黄军是谁害死的？”
高廉明一听和黄军的案子有关，马上就想到了佟秀秀，这两天佟秀秀非常伤心，她对这个表哥的感情很深，高廉明也是个人精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讨好佟秀秀的机会，所以主动提出要跟张扬一起过去。
“蓝魔方的公关经理……”
张扬看了看反光镜，一脚扪下油门，汽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远方冲去，后方的桑塔纳在同时也加快了追逐的速度。
张扬来李成身边，扬起巴掌照着他脑袋就拍了两记，噼啪作响，那群混混握着球杆向他靠拢，张扬仿佛没看见他们似的，只顾着和李成说话：“你他妈跑啊？接着跑啊？”
张扬道：“这小子和黄军的案子可能有关！”
六名汉子围拢过去。
这帮看场子的人出来争强斗狠无非是看在洗浴中心老板给的那俩钱的份上，平时也就是吆喝吆喝，真正遇到硬手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冲上去卖命，看到他们带头大哥被张扬一下就放倒，一个个都露出畏惧之色，谁也不敢冒险上前。
高廉明道：“你这不是车，是贼船！”
张扬慢悠悠穿上衣服，高廉明虽然有些害怕，可有张扬挡在前面，总体表现的还算镇定，两人把衣服穿好，张扬大摇大摆的从这帮人中穿行出去，这帮混混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离去，没有一个再敢轻举妄动。
荣鹏飞道：“破案不能依靠猜测。”
高廉明虽然不知道他用老虎钳子干什么，不过也没细问，从车载工具箱中找到了老虎钳子递了过去，李成看到张扬握着老虎钳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高廉明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让你丫跑，让你丫跑……”他忽然发现形势好像不对，周围十多个打球的混混全都围拢上来。
李成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拼命向远方跑去。
来到楼下的车内，张扬制住李成的穴道将他扔在后座，然后驱车向远处驶去。
李成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想从张大官人的手里逃脱没那么容易，这厮以一个标准的狗听屎的架势摔倒在地上，捂着腿哀嚎起来。
来到99桌球城前，高廉明才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去报警？”
荣鹏飞叹了口气，正想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当他听完电话，脸色明显变了，极其郁闷的向张扬点了点头，合上电话道：“这下你满意了，李成死了！”
张扬道：“你在这儿等着吧，别跟我进去，万一伤了你不好。”
张扬拿起电话，拨通了高廉明的手机，他把李成死的事情告诉了高廉明，因为李成死之前和他们两人接触过，警方可能会找他们谈话，所以张扬先给高廉明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滚！”
张扬道：“少废话！”
张扬道：“那好你告诉我，谁杀死的黄军？你找到没有？你们有能力找到吗？”
张扬点了点头，扬起手掌在李成身后拍了一掌，李成看到胸口剧痛，然后感到胸口一松，手足重新获得了自由，张扬道：“一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
李成趁着这会儿功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逃向楼梯口，张扬怒道：“妈的，都让你别逃了！”说话间，一个红球又扔了出去，这次砸在李成的腰眼上，李成再次发出惨叫，摔倒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疼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扬道：“我没怎么着他，就是问点事。”
李成道：“我不明白，黄军贩毒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货不是从我手上拿的，我也没胆子杀人，我也没理由杀他。”
这句话高廉明听得可有些不顺耳，毕竟他家老爷子就是平海公安厅厅长，张扬这一棍子把警察全都给打了，等于说他老爷子也没啥作用，高廉明道：“黄军那是特殊情况。”
张扬动都没动，似乎根本没有察觉这厮的突然袭击，高廉明惊呼道：“小心！”两名魁梧强壮的混混，用身体把他挤压住，其中一人一把摘下他的眼镜。
走出澎湖湾洗浴中心，高廉明回过头看了看浴室的招牌，长舒了一口气。
“你问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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