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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在崇祯面前悲天悯人地说要“培养善芽”，貌似豁达，但绝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
“开中门排香案接旨啊！”项煜站起身，缓步走了出来，激动之下踢在了书案脚上，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事实证明，司马光的收益最大。
一位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光字的七岁男孩，在小伙伴落入大水缸时，沉着冷静地抱起一块大石头，砸烂了缸，震动京洛。
“老爷，是宫中来人了！”老家人急急喘气道：“怎么办啊！老爷！”
不，是创造机会！
那厮竟然上疏请求让女官中识字的人从内宫中走出来，帮助太子办事，还美其名曰“人尽其才”！难道现在已经没人记得先帝时客氏乱政的事了么！
项煜的《自请降罪疏》写成之后并未立刻上递，而是按照士林的传统习惯，先在内部之中传阅，广泛吸引同盟，统一口径，准备一道发难。
尤其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反对身体接触，两个老朋友时刻几十年见面，也只是站开五步互相鞠躬而已，绝不会拥抱握手乃至亲吻……这也大大降低了鼠疫在人群中传播的速度。
——不值一驳，自然有人收拾他。
项煜缓缓放下书，清了清喉咙，强压下激动，故作淡定道：“何事如此失态？”
……
这些银子都是太子拨付下来的经费，简单来说就是为了收买官员。宋弘业深知太子的用人标准，对于有才能而性格不好的人也是大力笼络，充分发挥了“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的老吏作风，倒是不惹部里的人讨厌。
宋弘业袖中兜着比之前更厚的名单，每踏出一步都觉得沉甸甸的。他倒是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甚至不在乎投放鼠疫的流民的生死，他在乎的是如何能够尽善尽美完成太子的安排。
……
尤其这次太子给出的名单，主要是权贵和豪商。这些人死一个，对大明的震动也要比死一千个流民还大。
从此，中华典故中多了一则司马光砸缸的故事，也给后世相声小品留下了“司马缸砸光”的绕口小段子。
项煜每每看到李明睿，都不由昂起头，表露出明显的不屑。
当然，也可能是司马光把握住了机会。
“老爷，宫中来人啦！”老家人慌慌张张冲进项煜的书房，大声喊道。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项煜也听到了一些不太让他满意的消息。比如太子自己上了请罪疏，说要约束属下。这无疑会冲淡自己的忠贞形象，不过问题还不算太大。
何况鼠疫这种不治之症，一旦感染，便是阖门死绝。
唐朝时便以五品为通贵，三品为显贵。如今的三品也是一道门槛，若是能够迈过去，前途一片光明，不是入阁为相也是封疆大吏。若是迈不过去，恐怕终身仕途也就到此止步了。
而且，这些人家在上次太子募捐时，十分不给面子地拒绝不来，或者就是来了也没捐银子。
“是口谕么？请那公公进来。”项煜一愣，心中有些失望：如果只是口谕，恐怕不能立刻就迈过那道门槛成为显贵了。
比较麻烦的是李明睿。
幼年时候的懵懂反应，直接表现出了朱慈烺的本性绝非良善之辈。真正善良的孩子绝对想不到那么阴暗的幕后故事。等朱慈烺成年之后，这点萌芽也随之发育长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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