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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安排一下再给长官答复。”
单宁一怔,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走差了!
那个机会被他完美地握在了手里,堪称人生一大亮色。
萧陌知道单宁的心思,任何一个有些雄心的人,都希望能带上自己的亲随弟兄纵横沙场。虽然单宁在训练场上风头无二,但终究有种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
“陌哥儿!”单宁从军议中出来,意气风发,见了萧陌,由衷生出一股热情来。他们这些锦衣卫大汉将军过来的东宫老人,大多以萧陌为马首。一则是萧陌眼光的确独到,二来是钦佩他敢想敢做,如今已经是军中要员。
萧陌嘿然笑道:“这算什么?哥哥我还有一句话要对兄弟你说。”
萧陌抿了抿嘴唇,问道:“都是侍卫营的么?”
“多谢哥哥点醒!”单宁连忙躬身行礼,背后已经吓出了一层毛汗。
单宁只以为萧陌是在鼓励他,却没想到萧陌是想起了成国公府鼠疫的那个机会。
军功对武将来说就是人头,对作训部而言就是操练出能取人头的士卒!
新兵训练接近尾声之后,队列阵型操练越来越娴熟,体能训练和对抗演练权重加大。对于作训官来说,要费的心力就少了许多,不像刚练鸳鸯阵的时候,得在地上画脚印和虚实线,好让新兵知道该怎么走阵变阵。
单宁点了点头。在东宫侍卫营最大的感觉就是“说一不二”。无论做出的决策正确与否,殿下都会维护军官的威严,就算惩处那些不自觉的军官,也会放在事后。这种信任实在有种让人想豁出命去回报的感觉,与当日在锦衣卫实在是天壤云泥之别。
“宁哥儿,这事你越找别人越没用,得自己去求殿下。”萧陌诚恳道。他左右一晃,目光已经扫过了周边一圈,见没有旁人,方才低声道:“你没看出来么?殿下看重咱们这些武职,事权放得极大。”
单宁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转念想想也是,自己已经身为中校了,在侍卫营中算得上位高权重,若是转职这事还要找别人出头,岂不是拉帮结党?
两人在东宫外邸大门前的拴马桩上各自取了马,单宁突然一阵恍惚,自嘲道:“我也是蒙住了。既然不去与那些人交际,不如回职房看些兵书。”
“长官请说,凡是喻某能做的,必不推辞。”喻昌见单宁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之辈,更加契合胃口,高兴道。
“敢请下将军挑选几个对身体有了解的青衫医师,帮忙做几个木人。”单宁道:“在木人上,将周身要害标识出来。好让兵士知道,打哪里能够致死,打哪里能够打晕。”
人一放松,过往的陋习和惰性就会反出来。
“我回家一趟,赶晚回来,先行一步。”萧陌拱手告别。
只可惜,这抹亮色只能放在心头酝酿,最后带入棺材,绝不能与人分享。
“哥哥请说。”单宁认真道。
“多谢陌哥儿。”单宁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