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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伟业跟在身后，心中疑惑：方伯……那就是布政使啦！一个举人竟然被太子认为有资格出任从二品的布政使？他在汝阳县短短旬日，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
“殿下，东宫侍卫营只有……”孙传庭一路上都极端担心留下殿后的官兵溃散，几次三番想提醒朱慈烺人数上的差距。
“打得他松口。”萧陌点头应道，突然想起从狗嘴里抢骨头的情形，也是上去一顿乱打，狗自然就把嘴松开了。他忍俊不禁，脸上浮出笑意。
“既然如此，就先给他一个司带着吧。”朱慈烺笑了笑：“提醒他，他的拿手功夫别荒废了。”
李自成的独眼瞪得老大，根本不肯相信：“这就败了？”
朱慈烺接过册子，展开扫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浓：“好，好，果不其然！”说罢阖上了册子，拢入袖中，让张诗奇随侍进入汝阳县。
“另外嘛，这些天来休整得差不多了，重伤员也陆续运回去了。”朱慈烺搓了搓手：“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咱们不能跟李闯在这里耗着，得打他一顿，然后回家。”
朱慈烺抬了抬手，让他平身，笑道：“我将汝阳交给你这些日子，你可做好了一方百里侯？”
萧陌完全没想到“皇帝”这一因素，虽然他在几个月前还是皇帝的御用保镖。
“是，还算英勇。”萧陌本想夸赞一下单宁的武勋，结果却发现东宫太过于强调集体功勋，单宁充其量只是做好了自己应该做的，完全没有可夸赞之处。
“卑职明白！”萧陌应承道。
当然，道理有两种。
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他没有分在先锋司。
“保持阵型！杀啊！”刘肆的暴吼在战场上传开很远。他骑在马上，身上只套了一重甲，仍旧拿着自己的藤牌，高高挥起指挥刀，下令冲锋。
“元帅！前面败了！”报信的塘马飞驰而来，在李自成面前滚落在地，悲声报道，正好打断了牛金星酝酿出来的情绪。
朱慈烺很清楚自己的侍卫营有多少人，也很清楚在一个不适宜大军展开的地理环境下，李自成只能跟自己拼精锐。排除了以少打多，出其不意等问题，要想全军击溃东宫侍卫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张诗奇定了定神，下颌上的白胡子一颤一颤地说道：“卑职恐怕能做一任方伯了。”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恭谨呈递给朱慈烺左右宦官。
汝阳县的地方官员准备好了排场，随着东宫特派的县令张诗奇前往县境迎接代天子亲征的皇太子殿下。谁料他们出发的晚了，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东宫大队。饶是张诗奇老成沉稳，也是吓得不轻。
顾君恩看了一眼李自成的背影，心中又暗道：跟着一个有情有义的豪杰，还是跟着一个宁负天下人的枭雄……真是两难抉择啊。
他不知道是自己腿上的伤在痒，还是心里痒，无比怀念冲在最前面的日子。如今看着手下的弟兄们跑在自己前面，这让他狠狠挠了挠自己的胸甲。
如今能收拢的溃兵也收拢得差不多了，几乎占到了孙传庭出潼关之前的十之二三。但因为有河南兵混杂其中，所以实际上收拢起来的溃兵只有百分之十五上下。其他溃兵或是逃回老家，或是落草为寇，或是投降了闯营——这部分估计是大头，再等下也没有意义。如果大军当即后撤，势必会被李闯派兵咬住。别说撤回潼关，恐怕不等撤到洛阳，明军就崩溃了。
朱慈烺在心中过了两遍，道：“就以孙传庭为亚祭吧，祭酒之位先空着，待日后禀明圣上之后再做定夺。”
军法官无奈地看着这个将勋章挂在盔甲外面的上尉百总，心中暗骂一声“骚包”，又骑着马往前赶去，监督军令执行。
“咋打成这样！让袁宗第给咱老子守住！”李自成高声喊道：“来人！取额呢披挂来！”
刘老四才刚看到闯营的营寨，就听到了这声音。他本想假装耳聋，一把将营寨给冲下来。随军的军法官已经骑马追了上来，提醒他这是撤兵的信号。
只是太过憋屈！
此番作为先锋攻打李自成前营的，仍旧是佘安。
不管怎么说，单宁终究是等来了好消息，名正言顺成为了东宫一个司的把总。虽然他以中校军衔出任把总，在一堆少校乃至上尉之中显得有些突兀，但配上了军事主官才有的战刀之后，单宁就连迈出去的步子都沉稳了许多。
“报！”塘马从身后追来，一个报字吓得孙传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萧陌心中暗道。
“是！”萧陌应道，心中却暗道：单宁的拿手功夫？操练兵士？也算不上吧。
“卑职张诗奇，拜见殿下。”张诗奇很快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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