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一念及此,朱慈烺颇为庆幸自己抵御了下江南的诱惑,否则光是这种暗地里的手段就防不胜防。要想像在山东这样放开手脚做事,不说朝堂上的奏疏,光是下面的民乱也让人吃不消。
“殿下怎么了?”吴甡突然笑道:“他们做了官,却又不守章法,不都是罪证么?”
周应期与朱慈烺接触较少,目前主要在负责新移民的安顿工作。他从条例上就能看出皇太子不是个愣头青,不过担心这位殿下阅历太少,看不透浓雾之下的真相,特意将话说透了。
“这事有什么办法么?”朱慈烺问道:“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朱慈烺前世读书的时候就要背《五人墓碑记》,只以为真是阉党惹起了民间义愤,也不曾往深处去想。此生成为大明太子,对党争余波之深颇有感触。再将这段历史还原到党争背景下,之前的认识就变得有些走样了。
“而且如今要抓人也未必能抓到。”一直很少说话的周应期冷冷道:“天启六年的时候,魏阉派缇骑抓捕周顺昌,结果硬是闹成了民乱。说起来,周顺昌历任福州推官、文选员外郎,对吴民有何恩情?还不是背后另有推手。”
“殿下,这是否会被人指责禁民之口,堵塞言路?”李邦华只是替其他人问出了这个问题,设立文管司监管报业这事本就是他最早想到的。
“李先生,都察院文选司还是要尽快上封奏疏,建议报刊监管,订立《皇明刊行法》。”朱慈烺道:“日后凡是文稿刊行,无论雕版还是活字,必须书样送审,申领书号。凡是欲办报刊的,必须先行缴纳一万两纹银的押金。”
“兵部也不光是发钱的事。”朱慈烺道:“该勘合的兵额还是要勘合,各镇武将升降,资料汇总,也得收集起来。尤其是趁着现在许多地方还是大明治下,山川河流,各种地形的舆图、沙盘,屯扎人数,有何产出……这些职方司的事也都必须做起来。”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孙传庭颇有些意外:“祖宗定制,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他叫我‘逆储’,有什么典故么?”朱慈烺好整以暇地询问座下一群博学多识的进士们。
“恐怕他们想不到呢。”吴甡接口道。
“是个好主意,只是……”朱慈烺微微皱眉:“他们肯用我的章程么?”
见一下子留了两个阁老,众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纷纷加快了步伐。吴甡和孙传庭等在原地,待众人出去了方才复入本座。
朱慈烺自己不是想不到,只是没有心理准备。他这辈子在宫中也好,军中也罢,偶尔出去晃荡一圈,哪里都能看到等级森严的礼制。即便当日在西安,有冯师孔等人跟他硬碰硬,也最多只是指责皇太子举措失当,绝不敢有人喊出“逆”这么可怕的字眼。
“如此甚好,”朱慈烺拍板道,“江南派官之事全由皇父做主,他如今大权旁落,颇有些抑郁寡欢。”
“该多少就给多少。”朱慈烺道:“这些事迟早要做,早做说不定还能有用。唔,湖广闽粤四省是重中之重,将来说不得也要用兵。”
“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朱慈烺笑了笑。
“太祖设五军都督府,只想到了分权,却没有限权和平衡,只看南北京营,就知道此制度不能再用了。”朱慈烺摇头道。
从李邦华到吴甡,乃至孙传庭、蔡懋德等人,无一人敢开口应道。这些人都是满腹经纶的大学者,又都是在崇祯朝之前就入仕的大臣,当日骂魏忠贤为“逆阉”之事历历在目,而这“逆储”显然是脱胎于此。
“不会,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朱慈烺自信道:“若是不设门槛,谁都能乱嚷嚷了,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