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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逆党”针对东林党死活不同意“逆案”中人入朝而喊出来的口号。
有了顺党,自然有人要闹着兴办“顺案”。
每当他听到近卫三营在山西收复失地的消息,就会心生倦怠,泛起禅位的念头;等他坐在了王府高堂,看着下面侍立两班的诸位大臣,他又会兴起力王狂澜,中兴大明的豪情;再等这些大臣们开口议政……崇祯帝就只有想杀人的念头了。
姚桃紧了紧了手里文件盒,道:“有事要报与殿下。”
陆素瑶这三天里衣不解带,累了也只是在办公室伏案小憩,时刻盯着皇太子的身体状况。皇后那边已经将她传过去骂了几次,几乎所有女官都觉得这是侍从室照顾不周,这些天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朱慈烺现在状态根本无法仔细分析其中的盘根错节。当然,如果是在他状态正常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在这些问题上浪费哪怕一丁点精力。
喻昌脸上浮出笑意:“殿下身子健硕,明日就能下地行走了。”
朱慈烺硬听着喝了药,道:“之前吐出一口浓痰,总算能说话了。”
“殿下今日觉得如何了?”喻昌问道。
“所以有人说殿下要给逆党翻案……也是逆党。而且殿下还要赦免投贼诸臣,所以就又有人要兴办‘顺案’,严惩投‘顺’之臣。”吴甡柔声解释道。
朱慈烺拉住了吴甡的衣袖,哑声道:“别跟他们胡搅蛮缠,编户齐民、普及教育的工作一定要抓紧。”
逆党在某些时候跟阉党是一个概念,在某些时候又单指太子党。
喻昌就要发作,暗道:不是要紧事你还听什么?
朱慈烺却道:“不是要紧事就说吧。”
“臣袁枢,恳请圣天子还朝南京!”袁枢跪在崇祯面前,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那张疲惫、厌倦、憔悴的面容。
陆素瑶被吓了一跳,抚胸道:“刚见完吴阁老,姐姐有事?”
姚桃回以胜利的微笑,整了整仪容,径自走进里屋,上前福了福身,柔声道:“千岁,臣有事禀报。”
而且广州还是大明的冶铁重镇,遍地都是民营铁厂,从业人数在万余家。虽然都是作坊,但产量却不容小觑。更难得的是,广东铁厂还炼出了合金钢,足与芜湖的苏钢和现在的徐钢争辉。
“臣明白。”吴甡突然鼻根一酸,连忙躬身行礼,倒退出去。
喻昌不满地看了姚桃一眼,道:“殿下该静养了。”
崇祯回到德王府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崇祯十七年九月底,满清皇帝顺治到了北京,随同而来的是济尔哈朗等留守权贵。因为多尔衮进军不利,满清贵族们召开了八王议政会议,对下一步的行止进行了大讨论。别说宋弘业,就连爱星阿和谭泰都没有资格参加,所以只能送来一份“暂无决议”的情报。
“偏你懂事。”陆素瑶抿嘴笑道,话里却泛着丝丝酸意。
最近几天,恳请圣驾去南京是正当热门的话题。凡是热门话题,必然不可能一边倒,所以劝阻圣驾南幸的官员也十分多。按照崇祯朝的政治传统,这种敏感而又热门的话题,必然会牵扯到结党之类的话题上,而现在不仅有阉党、东林党之争,还多了逆党、顺党之争。
“都是喜事,报与殿下知道。”姚桃连忙道:“广东所派二十五艘大船日前在日照入港靠岸,送来安南大米十万石。随船而来的还有广州、蠔镜冶铁、铸炮工匠近百人;泰西钻床、车床、镗床数十张;泰西技工、农学、兵法书籍百余册、套。”
“因为有人说殿下有意起用阮大铖,而此人正是逆案中人。”吴甡坐在朱慈烺身边,不敢大声说话。他知道害了病的人,但凡有人在耳边大点声,头就像是针扎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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