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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徵重复了这个实验，成功地让这个汽转球转了起来，对朱慈烺道：“殿下，这就是蒸汽之力。”
“你们怎么会想起来弄这个？”朱慈烺问道。
朱慈烺推开食案，道：“等葵心、坛石二位先生用完餐，请他们进来一下。”
“然而其中蕴藏的真正威能是……”王徵挪开了下面的小火炉，在碰出的水蒸气渐渐减弱之后，在汽转球的喷口塞上了两个木塞。
如果大明输了，只能彻底拱手让出世界霸主的地位，做个区域性大国。然而大明若是胜利了，日后全世界都不得不接受大明科学、文化体系。而且这种优势，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壮大，就像后世的美国一样，全世界的知识精英都会朝他们倾斜、流入。
作为一个文科生，而且从未想过自己死后会重生在明代，朱慈烺当然不可能先知似地准备各种工业知识。以他的理工科常识，仍旧能够一眼看出王徵这台蒸汽机的复杂性。然而在王徵的介绍之下，每个部件都是关键，已经简洁到了无法再简的程度。
皇太子本来就是博学多识之人，而且大内之中多有利玛窦当年呈进的远西奇器，若是见过也没什么意外。
大气压强实验就是那个很经典的木桶破坏实验，朱慈烺在《物理》之中也讲过。
“此为侄男永顺所代笔。”王徵解释了一句，手指向让机械图：“既然知道了其原理，又做出了模型，剩下的只是改动形状，测算力臂，使之持久给力而已。”
朱慈烺由此更加好奇，如果是泰西古书，那就应该是文艺复兴之前，古罗马乃至古希腊时代的书籍。方以智最近的研究方向还真有些偏，不过也的确符合他追根探源的性格。
王徵的过继子王永顺已经等在实验室里，他向三人行礼，旋即在王徵的指示下，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
王徵胡须微微颤动，吐出了两个令朱慈烺眩晕的字眼：
这个类比在朱慈烺看来并不算太重口，甚至对泰西有美化之嫌，因为大明对于自己的藩属国从未有过殖民掠夺的行为……但对于明朝士大夫听来就太可怕了。
朱慈烺道：“这事我倒不觉得意外，西人原本就并非如其所言那般大公无私。而且如今与我国打交道的都还是传教之人，乃泰西学术最为优异者。泰西贵族、武人、商人皆是野蛮粗鄙、唯利是图之辈，若是日后他们形成压制，恐怕我国之于泰西，就如朝鲜之于大明了。”
汽转球是古希腊数学家、发明家、哲学家希罗的作品，诞生于公元一世纪。
王徵面露凝色，道：“殿下此虑恐怕已经发生了。”
“殿下识得此物？”王徵颇为惊讶，瞬息之间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是何物？”朱慈烺心中一动。
朱慈烺换了便装，随着王徵一路前往他本人的实验室。
王徵和熊明遇奉召而来之后，朱慈烺将他们带到耳房，三人促膝而坐，深入讨论了一番关于“文统”的话题。对于文统敏感性极高的老式士大夫而言，两人丝毫不觉得皇太子小题大做，只是赞叹太子的高瞻远瞩高屋建瓴。
很快，只听到下面的密闭铁皮锅发出“嘣”地一声，朝内凹进。喷口上的两个木塞也被明显吸了进去。
朱慈烺点了点头。
——这个的确是冷凝蒸汽机的原理，但又像是变异的马德堡半球实验。
王徵并没有在用词上纠结，因为对年龄的成见，他总是习惯性忘记朱慈烺格物致知的水准。他答道：“这是宋教授在验证气之物性时想到的。如果气果然是物，且有热胀冷缩之效，则必然可生出力。做这个汽转球只是加以验证而已，却是偶然间发现以此物为基础模型，可以制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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