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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朱慈烺知道总参谋部下属的军情司，是为了与锦衣卫沟通情报的机构。
训导官都是总训导部下派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单宁哪里会有。
“哦？你们私下在串联么？”朱慈烺玩笑道。
朱慈烺一时不能确定：情报员如此八卦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若是加以严令，恐怕日后有价值的情报交流会受到阻碍。
这个程序是根据各部门的职责规范自发形成的。这也是管理学的乐趣所在，如果发生职责不清的情况，执行程序就会混乱，也意味着设计者在某些方面有所欠缺。
单宁听闻报告之后得出了比较靠谱的结论。满清虽然能够顺利攻占城池，但广阔的农村从来都缺乏统治力量的介入——直到东宫体系才改变这一现状。有村落作为补给港和根据地，也就有了义军的生存空间，虽然义军与土匪往往只差一线，偶尔还要越线。
尤世威在脑中转了两转才反应过来这个逻辑，心悦诚服道：“殿下所言极是。派他们去见识一下临阵杀敌才是真的。”
单宁微微摇头，道：“让他们用建奴的人头来换。或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或者咱们派些人去收编义军如何？虽然大军过不了河，但少去一些却没什么问题。每支义军指派一个作战参谋、一个训导官，哪怕道士都行！”
单宁连忙应道：“殿下所言甚是，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
只是因为秦良玉年纪太大，李昌龄也是年迈，都不能承受漫长的征伐之苦。王世钦却是要在各军械厂、火药厂、火炮厂、火铳厂之间奔波，没有条件跟随行辕。
“主要还是训练他们写作战日记和报告。”朱慈烺甚至都没尤世威那么高的期望，他怀疑这些参谋到了陕西，恐怕也就是坐在根据地里抄抄写写出谋划策，能够亲临一线的绝不会多。
尤世威微微一愣，道：“殿下，那些学员尚未经过战阵，说得难听些，都是纸上谈兵之辈。”
隔着六里宽的河面，如果不用千里镜，只能看到人的大致轮廓。即便用了千里镜，也不可能看清人脸。龙福才端着千里镜从头到尾看到了对面的那场杀戮，只能勉强分辨出那是一场汉人与建奴的小规模对决。
“咱们现在没有实力渡河作战，真是隔岸观火烧得心焦。”左光先颇为郁闷。
建奴南路军在谨慎的防御之后，终于选择了大规模进兵，希望打破明军真沧防线，一路推向淮河。
尤世威突然笑得有些诡谲，道：“秦督怕是不日就要到太原来了。”
左光先眼中一亮，道：“对啊，咱们的人总不至于资敌！将军，此事还是得尽快通报行辕，一旦咱们的人在陕西有了根，光复陕西之战必然是要用咱们第三师啊！”
朱慈烺笑道：“请总训导部派人吧，最好有军中经验的。但是参谋方面，我希望从参谋学院的学员中选拔。”
尤世威听皇太子如此一问，连忙解释道：“此说并非正规报告，只是情报员之间的交流中提到的一则无关消息。”
接连的胜仗让东宫军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对建奴和李闯都不再存有畏惧之心。尤其是建奴不败的神话被粉碎之后，谁都觉得建奴可以打一下，看看自家的成色。这种心态无意中契合了“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精髓。
“臣不敢！”尤世威惶恐道：“是军情司得到了东厂的通报，秦督五日前已经离开了济南行在，说是来太原行辕了。”
单宁在参加完会议之后去了牛成虎部，名为视察，实则是想看看能不能捞到打仗的机会。虽然牛成虎是营官，但师长如果在一线，自然是由师长说了算。眼下黄河很快就要进入凌汛期，到时候河面上满是大冰块，根本无法渡河，所以唯一能指望打一场仗的地方也就只有北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