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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
军法部却不这么看,主要原因就是唐河一战的战损比过高。
“王翊才来了多久,还没真正跟咱们上过阵,却也能打出一师的威风,不坠坦克司的名声。什么叫军魂?这就是殿下说的军魂!”萧陌对佘安以及周围的参谋们言道:“这事啊,师训导部不该放过,找几个笔头好的秀才卖力写写,最好能上《虎贲报》。”
武长春派下的军法官在萧陌得知情况之前就已经前往倒马关了。因为王翊之前的两次跳荡之功,加上皇太子殿下的口头表扬,使得武长春也不得不谨慎行事,派了几个年纪老成的人去。
的确,这种看似制衡的关系,同时也是保护手段,否则等军法官介入的时候就彻底没有挽回余地了。
师训导官卫易微微点头,他的资历不足以跟萧陌相抗,不过仍旧想在自己的权责领域表现得独立一些。
王翊所部战损比接近六成,成了仅次于渡河夺旗之战的一次“惨胜”。
“的确。”尤世威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轻军官运气太背。
作为刚刚提拔上来的新一代文士训导官,卫易更清楚自己在监军方面的责任。
“太祖高皇帝治军、治官是史上排得上号的严苛。”朱慈烺缓了口吻:“但是不到三百年,曾经一扫蒙元铁骑,战胜各路英豪的大明军,竟然沦落得见到流寇都要退避的地步。这是为何?”
无论是参谋还是训导都对王翊这颗新星秉持着看好态度,而且相信唐河一战是奠定王翊在军中上升渠道通畅的基石。
萧陌已经派出了一支马兵驰援唐县,听闻来报,心中巨石顿时落下。佘安在一旁听了也是冷汗淋漓,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明知道这支部队不是他萧某人的私军,但自己从这里起步踏上了为将之路,有那么多袍泽倒在半路,如果不能让这支营伍走向辉煌,成就戚家军、白杆兵的威名,自己有何颜面去见壮志未酬的同袍?
不得不承认,这是明军主流思想,因此而衍生出来的各种杀良冒功、女扮男装——将女子首级化妆成男子……种种这些都被有意无意的接受,乃至纵容。相比之下,王翊这算什么事?何况军法官自己的调查都认定,王翊的军事决策符合程序,而且个人理由充分。
“那刚好,”朱慈烺笑道,“传个消息出去。王翊本来只能授三等一级的骁勇勋章,审查之后发现战功卓越,特授予三级白刃勋章。”
朱慈烺又道:“戚家军时候还没听说军中有家丁,到了毛文龙的东江镇,竟然有百多个义子。圣天子召见吴襄,要关辽出兵三万,吴襄奏对称领着数万军饷,只能养三千敢战之士……林林总总,我归结为两个字:情弊。”
王翊虽然只得了一个三级的白刃勋章,却是二等勋章,迄今为止只有刘肆得过一枚。全军第二枚二等勋章,而且又是出在坦克司,在战史上也算一桩佳话。如果审查能让勋章晋升一等,想来更多的军官会期盼这种审查落在自己头上。
朱慈烺手中同时还有一份书面意见,内容大同小异,早在他一目十行之下读完了,也用朱笔批示了:“可。酌情计功。”
“报将军。倒马关有留守绿营兵二百余人,王翊上尉拖树以为疑兵。绿营兵不明真假,献关投降。王翊上尉入关后,紧闭关门,下令修筑工事,整理军械,着紧布防。”探马站在萧陌面前,一五一十报道。
“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殿下所言极是。”尤世威见皇太子如此坚定,也不愿硬顶。
这几位军官法都是武长春心目中的军人样本,也就是“秦式”军官。为人不苟言笑,目光如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他们主要是取得第一手的会议文档,鉴别真伪,找当事人谈话,记录在案,然后形成报告。
“不敢决策难道就不治罪了?”朱慈烺反问道。
“殿下,总参谋部的意见是:唐河之战拦截了三千蒙古骑兵进入北直腹地,避免了后方不稳的隐患,此为上功。又,王翊面对十倍敌军,能着眼大局,拼死奋战,振奋我军心士气,此为上功;再又,王翊不顾接连力战,领兵智取倒马关,将蒙古骑兵堵截在山区之中,为我军击溃此部人马实有大功。故总参谋部建议:审查程序就此终结,王翊本人不存在任何错失。”
只有打赢,且赢得漂亮,才算是无罪。
不过最终定论还要结合总参谋部对战果的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