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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看一眼，也得花去大量的时间。更何况一个问题会带出更多的问题，就问题发表的看法和做出的批示需要更加庞大的时间。
阿巴泰又是一拍扶手，这才让儿子收敛了些。
洪承畴也无意跟个毛孩子较真，又问道：“方阵行进不快，射箭的话……”
有人觉得迟到早退、上班开小差不算什么大事，但这种现象却是一个王朝兴衰的晴雨表。官吏作为国家政权的运行者，如果无心公务，只想着消磨时光混口饭吃，那这个王朝已经失去了活力，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洪承畴无语了。
照老传统，锦衣卫和东厂不出京，地方上的谍报工作是由按察使司、御史巡按、镇守太监负责的。如今南京镇守太监王之心还算得力，总能争取到江南物产，虽然不算举足轻重，却也是大有裨益。
她想到教导皇太子“人事”是自己的任务，不免又有些发愁。
如果最后、证实吴三桂果然是汉奸，那皇太子岂不是大受打击？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笑柄？岂不是就跟当年自己设坛亲祭洪承畴一样？
“这个……嗯，说的不错，让江南那些小报多提提。”朱慈烺自己对于这种马屁没有兴趣，但不妨碍以此作为宣传工具。忠君思想如今正受到民本主义者的攻击，甚至走上了一条病态的路数，那就是：凡是敢骂皇帝就是真君子！
到了崇祯朝，在皇帝的勤勉之下略有好转，但也不再有大明中前期的严谨之状。到了崇祯十年之后，官场风气一样懒惰不堪。
年初在济南的时候，宫中就流传说皇太子殿下要大婚，后来不了了之，说是圣天子认为得在太庙告祭列祖列宗。眼下光复神京已经是可见之期，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不能耽误了呀！
“唔，那你就别去了。”朱慈烺道：“注意休息。”
“臣听说，这是因为殿下本为副君，位应在东，色主青。山东古为青州，殿下到了山东，自然就是应天顺人，天与人归了。”陆素瑶笑道。
且去看看后世的高中生，要想考个好大学的话，哪有一天只学十二个小时的？
李陵是西汉名将李广之孙。天汉二年奉汉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与数万匈奴战于浚稽山，最后因寡不敌众兵败投降，打算伺机反正，与汉军里应外合，击破匈奴。可惜汉武帝不知道李陵的抱负，夷其三族，致使其彻底与汉朝断绝关系。
“对了！”朱慈烺突然提高声量，掩饰不住其中跳跃的喜悦：“今年鲁西、豫西都报了丰收，办公费用可以略微松一松。”
洪承畴对此极是无语。
皇帝固然有该骂的地方，但到了这种程度恐怕就太不理智了。
一切都是时运啊！
更何况《皇明通报》和都察院的文管司是干嘛的？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而诞生的舆论武器！
“明军的虎蹲炮实在厉害，辕门的确是一轰就烂。”博和托灰头灰脸道：“我虽然命人抵御，但明军的方阵实在就像是个刺猬，根本近不得身。”
洪承畴又问道：“辕门难道一轰就烂了么？就没有派兵抵御？”
“吴三桂反正了！”崇祯或许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大事的人。不过好在这是皇太子上疏告知他的，总比日后看了报纸才知道要强许多。
博和托点头道：“确实如此。”
是直截了当服侍皇太子一次，还是进呈春宫图呢？
“路没修好，那马车坐着还是太累。”朱慈烺道：“索性骑马爽快些。”
“明军二百里奔袭，一举轰开辕门，然后还能列成方阵，从容填弹放铳？”洪承畴颇有些不可思议道。
忍辱负重，徐图反复的话谁都能说，如何分辨是忠心耿耿还是骑墙投机？
“是！”陆素瑶也是由衷高兴。
“你拿根棍子指着马，马也不会往上撞啊，何况他们拿的是长枪。”博和托心烦意乱，言语中也不记得恭谨了。
朱慈烺拿到信后，甚至有些感动。不过面对唾手可得的西安城，以及五六万的生力军，同时也要承担吴三桂反复的风险——这个风险十分小，尤其是吴襄还在济南。按照朱慈烺的逻辑，当然是选择接纳吴三桂，无论有多大的反对声音，难道比得上将士的性命？
更何况田存善从南京送来了一封密报，说是南京士林之中有人暗地里联络藩镇，颇为可疑。
连年天灾人祸，如今竟然有了丰收，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