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得功击败，旋即投降了南下的清军。现在没有清军南下，那么左梦庚若是依旧被击败，只有返回驻地和流窜河南、南直两个选项。如果他去河南，那正是撞在刀口上，很快就会被追来的山地师剿灭。
马士秀既然掌握着长江舟师，自然可以保证不让左梦庚做出傻事。
“我倒觉得，如果不打他们，他们说不定就散了。有个强敌在外，他们倒还能抱成一团。”朱慈烺毫不掩饰，道：“可惜现在的问题是我实在抽掉不出兵力来。”
“兵是必须得出的，否则日后藩镇谁还将朝廷放在眼里。”朱慈烺起身道：“不过出兵未必要狠打。如果左军不过江东，我可以让黄得功以守城为要。”
十一月，正好是卢象升的忌辰，送上这样的祭品再合适不过了。
“左良玉这事吧，最麻烦的不是如何平息。”朱慈烺起身摇铃，命人送来茶水，又端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方才道：“如何不让他成为第二个东江镇才是关键。”
关键的是，傅山不得不佩服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皇太子，丝毫没有外界传说的暴戾、反复、阴险……一切都如同挚友一般，坦诚布公，言辞真诚。
“我原来的计较是派黄得功驻兵九江、安庆，只要一时挡住左军，等北事平定再调大军南下。”朱慈烺叹了口气道：“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动江南。”
“袁督说：知恩之人罕有不义之心。这话我只能同意大半。”朱慈烺放下袁继咸的手书，道：“罕有，并非绝无，袁督为何有如此信心说左良玉必为人所诳骗呢？”
“袁督请朝廷且先不出兵。”果然是开门见山，傅山直截了当道明来意，呈上袁继咸给朝廷的手书。
虽然天津之战没有保密，但也没有登上报纸，刚从南边来的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朱慈烺有些迟疑，道：“左梦庚在军中的声望不如马士秀么？马士秀即便有忠义之心，恐怕也孤掌难鸣吧。”
朱慈烺这下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哪里有那么多长江大桥可以走？实际情况是整条长江都没一座大桥。现在要想渡江，只能靠摆渡。
“至于钱谦益，先软禁询问，不要用刑。”朱慈烺道。
“那是左梦庚借其父之名作乱？”朱慈烺提出了另一个可能性。
“殿下，即便北面事急，如今也绝非左良玉谋反的好时机。”
“有本事不代表不会谋反。”
“所以殿下尤须谨慎用兵。若是将其打散，恐怕更不好收拾。”傅山道。
现在江南虽然形同外域，但好歹每年粮税还是能收一部分上来的。朱慈烺此刻又在安排市舶司的事，正是建立信任基础的时候。这些势家大族在分吞利益的时候如狼如虎，在没吃到肉之前却都谨慎得如兔如鼠。
卢九德和高起潜充其量就是暗中联络一番，不可能是主事之人，杀之可以断其臂膀，也能加以威慑宵小。至于高起潜嘛，用他的人头还能振奋一下第二师的军心。想来萧东楼看到之后会心情激荡。
无论是在酒肆茶楼，都能看到拿着报纸的人，或是独自精读，或是三三两两的相互讨论。
傅山当然还不足以介入如此顶端的国家战略层面，所以朱慈烺只说了四个字：“不是时候。”
傅山从济南出来，将信将疑地赶到南京，一直在担心买不到足够的报纸，也不知道书坊是否有售。谁知到了南京地界，却意外地发现报纸这种新生事物，竟然已经普及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看看魏忠贤就知道了。
钱谦益在江南是本乡本土，根底尽在，若是贸然捉拿下狱，未必不会激起“苏州民变”那样的事。先软禁询问，试探一下他的态度，也试一下民间士林的反应，可进可退，还可以赖皮不认账，这个力度应该合适。
傅山从小就是人中俊杰，相传他六岁之前只吃黄精不吃饭，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在他的人生阅历中，与人交流只有两种形式：他服从别人，比如师父郭真人；别人服从他，比如他接触到的许多许多人。
“因为马士秀权掌左军舟师。”傅山道。
“因为如今北面事急。”
“何出此言？”
如果他在淮河一带成为流贼，乃至于他的部将各据山头，这才是最大的祸害。
“所以朝廷更无须急着用兵。”傅山胸有成竹道：“左梦庚并无乃父之能，他若是意图作乱，就是左镇将校也不会全跟他谋反。不等朝廷用兵，必然自败。”
“这位道爷，您吃什么茶。”茶博士快步走到傅山身边，一张口便是一连串的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