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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经历过了海上的大风大雨,郑芝龙对陆地的眷恋已经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另一个世界的郑芝龙宁可不要儿子也要投降满清。
这简直就是商鞅徙木为信的大明版!
现在这种状态可谓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最佳状态。
他们必须要为闽西渐渐蔓延开来的奴变负责,并且要在没有任何帮助之下,在各自的辖地进行清丈田亩与编户齐民。
朱慈烺卖给蒙古人的铁器数量控制严格,而且全是打造成锅具的潞铁。就算蒙古人和满洲人有能力回炉重造,得到的铁料也无法制造兵器。
陆素瑶很享受这个温馨的对话时间,但很快想起了京中来信,以及信中仿佛能够听到皇后娘娘咆哮的文辞……
郑芝龙十分识相地以千万两家产上报,并主动按照月港最高税额——百分之六补缴税款六十万两。另外缴纳赎金肆佰肆拾万两,总共凑足了五百万两,算是跟皇太子来了一次清帐。
如果还有人搞不清楚状况,正好台湾移民的数量远远不够。
在国内还有人饿死的情况下酿酒,无疑是一桩十分拉仇恨的事,所以只要年景不好,国家禁酒就是理所当然的程序。然而酒带来的高额利润,以及蒙古人对酒的执着沉迷,注定它会成为明蒙贸易的重头戏。
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都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但是我现在赶回去没有任何作用。我所知道的生理知识和卫生常识都已经传授给了医师……我又不会剖腹产,也不会造产钳,回去除了站在门口踱步还能干什么?”
“但是……”陆素瑶早被皇太子熏染,崇奉“实际作用”。此时此刻,她内心中已经接受了皇太子的理由,但是她的立场逼她反驳。
朱慈烺惊讶道:“福建跟北方比起来就是一块化外之地,人人都有事做,你很闲么?”
再者,在巨大的“粮食出口”数量之中,还隐藏了“酒”这种违禁品。
陆素瑶几乎气背过去,硬忍住目眩道:“殿下在此处还有何事要办?这两日都开始接见福州地方的乡绅了。”
周遇吉新组建起来的几个骑兵局,用的都是上好的蒙古马,靠的就是用大量粮食私酿出来的烈酒。
这个问题在朝中也曾掀起过异议,但实际情况却与小道消息不同。
朱慈烺用指节轻轻敲着书案,没有回答陆素瑶的话,只是沉声道:“你也以为我是那种漠视亲情的冷血之人?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怀的是我的骨肉,我的嫡长子、或者长女。我怎么可能在心中没有丝毫挂念,怎么可能冷眼旁观?”
所以从郑芝龙第一次来见朱慈烺,朱慈烺就没有真的想过要郑芝龙的命。否则东南沿海势必回到嘉靖时候的状态,甚至更糟糕,处处闹“倭乱”,根本无法发展休息。
“可是殿下,太医院说皇太子妃娘娘八月中就要生产了啊。”陆素瑶终于忍不住叫道。
如此一支庞大的海上力量,总不能在自己的海军还没建设完成的时候将之逼成海盗,否则必然贻笑千古。
对于张家口外的蒙古人,朱慈烺并不信任,但他们距离满洲人稍远,属于可争取对象。与他们互市,非但可以瓦解满蒙联盟,还可以获得明军需要的马匹。即便朱慈烺对马种不熟悉,却也知道蒙古马是冷兵器时代最好的战马之一。
“殿下还要去广东?!”陆素瑶恐怕真要做出人生抉择了:是被皇太子抛弃,还是被皇后娘娘杖毙。
“我不回北京,东虏和蒙鞑都能安心一些。他们需要时间舔平伤口,咱们也需要时间填充火药。最好不要打破这种来之不易的平静。”朱慈烺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如同与老朋友聊天一般。
“辽东是以打代抚,等人口上去,平辽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萧东楼若是连这都能搞砸了,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朱慈烺笑道:“宣大以抚代打,主要是与蒙古人交易,扩充骑兵师,周遇吉在那里坐镇就足够了。”
“但是殿下,咱们在这里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陆素瑶不死心。
朱慈烺这边拿到了五百万两银子,只需要抽出其中的五分之一,就能完美解决台湾开发的一切耗费。同时又维护了国法尊严,给其他势家立下榜样:要赎罪就拿诚意出来,若是只拿个十几二十万两把皇太子当叫花子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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