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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殿下，少将军有五品么？”王翊怯怯问道。
“师兄！”王翊失声叫道，转而想到自己刚才那副登徒浪子的模样全被看到了，尴尬笑道：“殿下之前放了我一个月的假，正想着买点好料子去看望师兄，不想在这里碰到了。”
“嗯，殿下也说我目光犀利，有大将之风啊！”王翊挺了挺胸，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比这位师兄高出了半个头。想当年在恩师家里初见黄睿雪，自己可是比师兄还要矮许多呢。
“你有什么事直说，打仗挺爽利的，说话怎么吞吞吐吐？”朱慈烺打断了王翊。
王翊一直偷看黄睿雪，见黄睿雪眉眼带着笑意，更是美不胜收，只盼望午门到承天门这一路永远走不完才好。
“其实卑职对现在的坦克司并不满意。”王翊说开之后，情不自禁地暴露了自己的光棍属性，大发议论道：“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坦克司奔袭速度还不够快，如果能够做到人配一马，甚至二马，大约能好得多。这样也就能将火力提起来了，否则光靠火铳和刀枪，面对固守的坚城还是力所不逮。”
“是！”王翊兴奋地行礼，突然又想到了一件挂心良久的事，略有心虚地问道：“殿下，如果我当了师长，是不是品秩也要提上去？”
“如果真是这样，哪怕不开炮，只是用来长途奔袭都很有用。”王翊道。
“师？”王翊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有个办法是用履带。”朱慈烺道：“能解决车体在野外的行军问题，不过现在履带都是手工打造，又要严格控制公差，制造速度较慢。”朱慈烺顿了顿，又道：“或许最初的时候没有人跑得快，但只要有煤它就能跑，也算是个不小的优势。”
“不错。”朱慈烺将画轴彻底展开：“这是万历年间的设想，用铁板取代牛皮，用铁轴铁轮取代木轴木轮，将箭孔换做炮孔。临阵冲锋，无人可当。”
“那么……”
王翊如果按照文官叙品只有六品，但因为皇太子殿下毫不掩饰地表现了自己的青睐，所以大都督府还是在馆舍给他安排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难免让某位同路而来，却只有一个上房单间的上校有些不平衡。
黄睿雪双手轻叠，放在小腹，脚下轻移莲步，走得端庄大方，余光却见王翊步履跳跃，就像个得意的顽童，不由觉得好笑。
而且这样一对男女出现在会英楼，多半是为了相亲。只要女的漂亮，男的就要不惜血本讨好。看今天这位女官的容貌嘛，啧啧，军爷恐怕难免大出血了。
“看上去像冲车。”王翊道。
“恐怕没有。”朱慈烺笑道：“而且现在这个东西没法用在实战中。”
两人结伴往外出去，王翊这才知道师兄是有心来等他的，心中不由欣喜，简直比自己升任少将师长更快乐一些。
至于这军官的女伴，那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谁不知道，现在女官升职掌权比之男官更得天家青睐。
“是啊，所以从来没造过，只是一个构想。”朱慈烺道：“不过最近经世大学的教授把这个计划重新提了出来，打算以蒸汽机为动力，让它自己跑起来。”
当然，除了皇太子殿下的文华殿。
王翊激动得心中发痒，道：“卑职定不负殿下所托！”
崇祯二十二年正月十三，王翊到了北京，入住馆驿。
黄睿雪也不与他客气，道：“我知道军中饷额丰厚，今日也算捞着吃大户了。就在长安街的会英楼吧。”
“殿下没说你脸皮比城墙还厚么？”黄睿雪眉毛一挑，道：“走，跟我吃饭去。”
王翊对此倒没这般敏感，只是感叹这酒楼大得吓人，左右有七八间的开面，上下两层，说不得能有五六十张桌子。等到了楼上雅间，更是被这儿的精美装饰所震慑，回首此生还从未来过如此豪华的地方。
会英楼地处长安街，客人都是真正的官人，店家自然知道察言辨色。他们看到一个身穿野战军军装的军官，脚下踩着的是纯皮长筒靴，走路时带着咚咚的铁钉声响，当即认出这是辽东方面近卫主力，再加上白银星徽闪耀夺目，哪里敢不好生奉承？
黄睿雪脸上一红，暗道：老听她们说会英楼如何如何，怎地这般说话？弄得不像是正经地方。
“二位楼上请，有隔音雅座，绝不会让人听到二位说话。”小二喜笑颜开躬身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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