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件，思想变革引起的伦理争议，后国变时代引起的刑事问题，都牵涉了朱慈烺大量的精力。在很多时候，朱慈烺只能作为一个观察者静静看着，似乎什么事都没做，但实际上却是绷紧了精神，紧跟实验进度。
朱慈烺装作没有看透徐惇的心思，道：“你能如此息事宁人，正是我所乐见。”
朱慈烺点了点头，却见徐惇继续道：“不过当时臣想单独开班帮助东厂培养人才，既然这教材不妥，此事自然不该如此操作。”
历史上的改革家都可以算是医生，有些人成功了，比如制定周礼的周公，坚定推广郡县制的李斯。也有些人失败了，结果就是给整个文明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疤痕。
华夏经历了许多个选才阶段。
“臣愿一力承担。”徐惇道：“不过臣希望能够流放辽东。主要是臣实在受不了潮热的天气。”
朱慈烺扯动嘴角，道：“锦衣卫与东厂只有业务监督和权力制衡，不存在个人恩怨。”
如此一来，锦衣卫看似失去了一个固定的人力宝库，实际上却将影响力扩张到了四个情报部门。无论怎么说，谍报班仍旧是骨干，而教员肯定也都是锦衣卫出身——东厂如果能有足够的教员，也不用眼红锦衣卫了。
对人类社会而言，任何制度都像是一种新的病毒。这种“病毒”如果能够适用，就会成为疫苗，帮助维持更健康的文明状态。一旦失控，就可能对整个社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的确一如属下们对他的评价，对事严厉得乃至严苛，对人却温柔地乃至于溺爱。
……
看着父子两人的游戏，段氏觉得很受打击。她也看了五分钟，但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不过换个角度想，这点上似乎能说明孩子的确遗传了父亲的天资，说不定年纪再大点，也是个神童似的人物。
“几片叶子？”
“……”秋官看着父亲，眼中蒙上了一层水汽。
诚如朱慈烺自己说，谍报学院的教材是徐惇主笔，他亲自审核。当然，审核重点放在了技术上，思想政治方面只是一扫而过。这主要是因为朱慈烺本人并不是个政治敏感的人，也缺乏大兴文字狱的天赋。
徐惇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但他知道事情恐怕并不简单，否则皇太子殿下不会一句褒扬都没有，硬生生地转入另一桩事件。
徐惇微微躬身，道：“若是能够因此弥补累臣之过，臣也安心了。”
段氏已经忘了游戏，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之中。
东厂也有自己的拘留所。
……
“说来听听。”
同样，东厂整理出来的数据看起来骇人听闻，但将十六、四十二、八等数字融入三十万言的“巨著”之中，其中还有大量图画、案例，就像是沙漠里沙子，很容易被人忽略。
目送徐惇离开了书房，朱慈烺查了一下日程表，终于安心地回钟粹宫去了。
徐惇这招退避三舍之中，还蕴藏着以退为进的意思。
听说那都是用鸡蛋黄调出来的色彩，所以叫做蛋彩画。
不过既然如此，为何皇太子拒绝了父皇册立秋官为皇太孙呢？
三代时候以名望选才，选出了尧舜禹汤；先秦时以门阀贵族举荐制度，商鞅、张仪等人皆是由此步入君侯厅堂；两汉以举孝廉选才能之士，其实也是名望和门阀举荐的集合体；后来的九品中正制、科举制，无不是为了一个的目的：选出国士为我用。
不过具体的游戏内容却与艺术无关。
他只是个学习者。
“在什么位置？”朱慈烺又问道。
“殿下，”徐惇脑中运转如飞，“如今收罗情报的衙门在大明共有四家。我锦衣卫、东缉事厂、总参军情司、兵部职方司。虽然各有偏重，但许多基本知识却可以共通，而且个别特长在四衙门都有用处。臣以为，可以谍报班为骨干，建立一所大学堂，专门培养各种人才，然后由四家各自选拔，各取所需。”
朱慈烺点了点头。
段氏本以为这是个培养孩子艺术审美的游戏。因为钟粹宫的一间偏殿了摆满了宫中收藏的画作，还有泰西传教士进贡的西洋画。
“教材中有十六处提到了忠于大明，忠于大明皇帝。”朱慈烺也用低沉得近乎冷漠的声音道：“另外还有四十二处提到了忠于锦衣卫，不得背叛锦衣卫。同时关于忠于大明和帝室的内容只有陈述宣教，没有任何案例。而忠于锦衣卫、不得背叛锦衣卫的内容之下则有八个不同案例，从正反两方面进行了解读。”
朱慈烺在崇祯皇帝、在周后、在无数属下、臣民眼中戴着层层光环，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作为一个在后世勉强可算作成功人士，朱慈烺并没有伟人们的高瞻远瞩和奇思异想，更没有毁掉一代人的人生也要付诸实践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