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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才是一个亲王应该做的事。
“哦,是么?”朱慈烺朝后靠了靠,沉声道:“那你为什么对克里斯蒂娜国王说自己与她同岁?”
这个两肩不一样平的女子第一眼就让朱和至感觉到了四射的活力,完全不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这位通事是经世大学毕业,受业于汤若望等耶稣会教士,与欧洲贵族往来沟通没有丝毫障碍。非但语言精熟,就连礼仪都没有纰漏,让欧洲诸国接待朱和至的贵族们大为惊讶。
“唔,六岁即位,前两年才加冕,那么年纪应该不大吧?”朱慈烺似乎也十分八卦。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东厂密探,荆王在欧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在东厂掌握之中。
朱慈烺接见荆王朱和至的时候,是他回到大明当天,显得疲惫不堪,所以接见时间并不长。后来朱和至几次请求觐见问安——他名义上是皇帝的侄儿——朱慈烺都因为时间关系没有接见,只是赐了筵席,表示接受了这份心意。
“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保姆不小心将我跌在了地上,摔断了肩骨,所以我不是有意用高低肩来蔑视别人。”克里斯蒂娜轻笑着,又低声道:“虽然我的确利用了这个残疾来蔑视某些人。”
更糟糕的是,这样做很容易让皇帝觉得此人不堪大用,没有决策专断之才。
这份报告当初曾夹在一摞报告之中,只是朱慈烺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对大明皇帝而言,欧洲问题实在太过遥远,不是大明目前核心利益所在。只是如今既然翻出来了,那也不能不管不问。
“回陛下,如今瑞典国王克里斯蒂娜是古斯塔夫二世之女。其父薨殁于阵,遗命她为国王。故她六岁时即位。臣到瑞典当年十月,方才举行加冕之礼。”朱和至身着朝服,看不出身材,但脸上棱角分明,皮肤黝黑,可见远航给他的身体也带来了不可磨灭的改变。
“女子不是该称女王么?”朱慈烺聊天似的问道。
朱和至出发时并没有意识到前途布满了商机,也就没有特别准备。然而船行海上,庞大的船队引来了其他小商旅。这些小商旅担心海盗的威胁,提出随同荆王船队一起走。这在海上是常有的事,而且在实力偏差太大的情况下绝不免费。
如此礼遇让年轻的荆王有些飘飘然,对泰西诸国的王室也颇为轻视,一度还认为他们的礼仪过于粗陋,带有浓郁的野蛮痕迹。
因为英国内战而流亡海外的英国王室成员查理?斯图亚特也希望能够与朱和至会面,寻求帮助,但显然他没这个资格。朱和至以皇命在身,不容延误为由婉拒了他的邀请,旋即从海路前往斯德哥尔摩。
朱审烜拿了朱和至带回来的礼物,两柄鄂图曼弯刀,以及印度产的沉香、檀香各一百斤,可谓受了重礼,不得不来替他走门路。
朱和至脸上一滞,有些尴尬,道:“陛下,臣今年二十五……”
到了瑞典之后,朱和至进出与人交流,都要依靠大明通事。
朱和至笑了笑:“本该如此。只是她出生时被误作男子,后来一如王子般教育,其父视之甚重,故而她以‘国王’之名即位,而不称‘女王’。”
东厂派往欧洲同行的密探在报告中指出:荆王朱和至与瑞典国王克里斯蒂娜有超出正常的往来。甚至暗示,荆王将巨额白银留在瑞典,托付给克里斯蒂娜,正是基于这种不正常关系而做出的决定。
“是通事谎报么?”朱慈烺加了一句。
朱和至只负责出使,又没有荆藩故产,是哪里来的底气送出如此昂贵的厚礼?
“咦,刚好和荆王同岁啊。”朱慈烺道。
朱和至幸好在海上晒黑了皮肤,否则真是红得和煮熟的虾子一般了。他对新大陆的向往,正是因为他知道在亚美利加有一块瑞典的飞地,名叫新瑞典,是克里斯蒂娜国王十分向往的地方。
朱慈烺因为要接见朱和至,在准备与他讨论远航之事时,无意中得到了另外一些消息。
直到他在斯德哥尔摩见到了克里斯蒂娜国王。
于是朱和至想到了向亲戚筹款,这才有了打秋风的说法。非但借钱,也是借面子。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藩王,万一皇帝不允许怎么办呢?如今算是放开了,藩王可以有限地在外活动,以前就国的藩王可是连城都不能随便出的。
“你好歹是仁宗子孙,天家一脉,如果只是因为被女子拒绝就自我放逐,朕以为是不值得的。”朱慈烺道。
朱和至此言半真半假。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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