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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往院子外面走去，突然听到一阵整齐得令人牙酸齿颤的脚步声，以及行进中衣裤磨擦的沙沙声。
“怎么回事？”常志凡心中一怔：这显然是发生了计划外的意外。
“他们已经来不了了。”马铭好整以暇道。
“父汗，好像有些不对劲。”巴布在柔软的床榻上倒了一会，突然浑身一阵恶寒，彻底醒了过来。他找到父汗的房间，敲开门，直截了当说道。不过他看到父汗衣着整齐，知道父亲也多有防备，瞬间心里就安定下来。
在某处突然多了许多火把，并且有越来越多的火光从营地各处朝那涌去。
而且这个千总部是各军中最早仿照特侦营成立的探马营，营官马铭是个打了一辈子仗的老行伍，下手狠辣，最适合这种攻敌不备的作战任务。
“你往日也没这般容易倒啊。”常志凡笑道。
这几个头人听到了外面动静，纷纷从自己屋里出来，瞬间就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酒意全消。
只有硕垒这样的汗王，还有可利用之处。
明军陪酒将校的酒只有最先的两碗是真酒，往后上的都是水。即便如此，近卫第二军第二师参谋长赵炜还是因为不胜酒力而醉倒在案上。
“跪地投降者免死！抵抗天兵者族灭！”马铭换了蒙古语，再次喊了一遍。
“明军似乎有所警觉。”硕垒道：“那个少校的气度不凡，神情张扬，显然是个得意人。这样的人不会屈居在一个小堡。”
常志凡摸着冰冷的炮身，对此颇有信心。
明军高举的长枪应声端平，战士左右散开，围成了一个半月，随时可以进行攻击。
硕垒显然也听到了什么，侧耳倾听，面露疑色：“是城外，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父汗，那现在……”
硕垒眼看形势不利，也麻利地跪了下去。
赵炜被师长常志凡推了几推之后也醒了，眼中还布满了血丝。
硕垒这才后悔自己将亲卫都布置在了小院之外，如今自己身边竟然只有一个儿子。
院门的两扇门板被重重推开，当面走进一队明军甲兵，各个手持长枪，枪尖上还闪着寒光。
就在常志凡耐心等待的时候，突然发现城外蒙古营地中爆开了一个小小的灯花。
“若是明军不让咱们走呢？”巴布心中一紧，不自觉地摸向自己腰间的刀柄。
砰！
“这几日熬夜熬的，逮着机会先睡一觉。”赵炜站起身，搓了搓脸，也换上了自己的肩章。
“不能等了，先动手吧。”赵炜道：“他们肯定要闹着入城告知硕垒这事，若是咱们拦着不准他们入城，难免会激起剧变。”
“那我们就硬闯！”硕垒眯起眼睛：“我已经将亲卫布置在了城外，一旦里面有动静，他们就会攻打堡门，我们里应外合，不信几十明军能够守得住。”
……
“且先不要急，我已经派人去找明军要女人了。”硕垒道。
硕垒之所以敢放心入城，也是因为他误以为城中明军只有几十人，而自己这边却有三百之众。
迎面进来的明军军官年近半百，肩头上两颗银色的星徽在火光下闪耀。
在之前的军议中，城中的一千人马是需要守城守到天明的，以确保第三师有足够的时间奔袭，并且击溃这些蒙古士兵。
因为驻守军官阶级太高会引起硕垒的怀疑，所以两人才以少校、上尉的身份出现，正适合统领差不多三百人的驻留队伍。然而这里却是第二军意图彻底围歼硕垒所部车臣精锐的主战场，潜伏在城中的明军足有一个千总部。
“这里是军堡，肯定不会有女人。”硕垒教育儿子似地解释道：“所以我酒后兴起，借着酒劲要出城去找女人也就不唐突了。”
这只老狐狸想到了各种细节，将之补全，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长子的贪欲已经到了弑父的程度。
为了打消硕垒的疑虑，常志凡在下午硕垒进城前，还带着巴布和几个蒙古头人参观了城中所有能够藏人的建筑物，尤其是谷仓。
当然，至于谷仓中的麻袋，尤其是二、三楼靠里的麻袋，不可能敞开让巴布检查。
这回明军这边倒是没有动静，硕垒身后的小头人却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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