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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尔丹看得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头微微冒汗。
萧陌竟然很认真地数了数人头，道：“现在看起来恐怕凑不够两队人啊。西南那边玩这个的不多。哈哈，若是真的开将军赛，我们老一营还是最牛的，刘老四、王翊，这两个可都是我们的人。”
正规比赛中只有第一次开球需要硬争，其后便是看是否进攻有效，判断发球权在哪一方手中。不过军中玩的都是“血战”模式，每球必争。而且也不管锋阵、后阵的界限，倒地之处便是争球点。
“我们关中汉子就是韧性足，你看着，就算刘老四下场了也得服。”党守素丝毫不肯示弱。甘肃在建省之前属于陕西布政使司，故而党守素习惯上还是把陇兵和秦兵混称。只有在需要区别编制的时候才不敢乱说。
党守素这回不敢敷衍，认真道：“圣上登极以来，欲恢复唐土，我等武人自当为君父分忧。圣天子视华夷皆为己出，固始汗若是立下功勋，也少不得列土封疆。”
幸好这里是夯土看台，若是木架子搭起来的看台恐怕就要被跺塌了。
果然，球场上一片欢腾，无论是进球的近卫一军还是失球的陇军，都呼喝起来。
图鲁拜琥这才知道大明皇帝的野心早已不曾隐藏，之前只以为大明虎视眈眈，如今才知道原来这头老虎连爪牙都已经磨得尖锐，只等扑向猎物了。
“进球了！”萧陌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党守素和图鲁拜琥的严肃会谈。
“刘肆，我军第二师的师长。”萧陌道：“他最近要评少将了，最好少点事。”
图鲁拜琥却没有葛尔丹那么轻松。大明非但有一支强悍的大军，还有更多的种子。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让他觉得有些无力。
“他能评上么？”党守素问道。
从这点上来说，华夏汉人就像是个不负责任的小孩子，乱扔玩具，结果砸到了花花草草。如今突厥作为一个主体民族已经不存在了，只在中亚、欧洲留下了一批他们统治过，进而突厥化的民族。
葛尔丹只是一分神，场上形势已经有了变化。枣核球被青甲战士抢到手中，附近的对手纷纷朝他涌去。身穿土色藤甲的一个壮汉从五步开外便腾身而起，朝他扑了过去，就如扑食的猛虎。孰料他身后原本扭打一起的壮汉反应也是极快，竟然及时扯住了土色藤甲的鞓带，扑上去将他压在地上。
终于土色甲士中有个跑手斜刺里冲了上去，纵身一跃，肩膀撞在了那个青甲跑手身上。两个人跑得都是极快，相撞之后在地上足足又滚出了四五步远。这回青甲跑手想站起来再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什么宝贝！
喀尔喀蒙古彻底归顺，为大明两百年边患画上了句号。文官欢欣鼓舞，纷纷呈上庆贺表章，武官则压力山大，为边防军的布置大伤脑筋。
“只不知如何能够为圣天子立下功勋。”图鲁拜琥试探问道。
“萧将军，我能玩球么？”葛尔丹拉住了萧陌的手臂，大声问道。
图鲁拜琥也算明白了，青色藤甲这边是萧陌萧将军的人马，土色藤甲那边是党将军的人马。他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了个大胆的主意，在又一轮进攻狂潮结束之后，有意无意道：“看来那土色藤甲一边的形势不利，一直被压着打啊。”
如此一来，球赛的竞技性和对抗性都大大增强，观众看得也是格外刺|激。不过最早的规则是圣天子制定的，所以这种“血战”模式并没有形成文字规则，只能算是“随便玩玩”。
图鲁拜琥脑中顿时想起了当年自己随巴图尔出征哈萨克的往事，想起了七河流域的肥美牧场。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天山北麓的林地和草原，脱口而出道：“若是圣天子攻下了哈萨克，能否将天山北麓还给我和硕特部？”
党守素一笑，道：“嘉峪关哪里去找人陪你玩？等你再走一程，到了武威或是兰州，那里的陆军小学里都有枣核球队。”
“算烈士。”党守素端着千里镜，看第二次争球。
葛尔丹本想听听图鲁拜琥和党守素讨论天下大势，却也被这进球吸引，跟着呼喝起来。反正这种情况下谁都不知道身边的人喊的什么，只是尽情地发泄就可以了。
“将军，让我再看一眼嘛。”葛尔丹攀住了萧陌满是肌肉的手臂，收起自己的小虎牙，本能地扮出一副弱猫模样。他也知道，跟这位大明将军耍横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葛尔丹到底是部落首领之子，除了上师达赖能对他颐气指使，还有谁能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明知道这个明军将领是好心好意，但葛尔丹还是将脖子一梗：“我目力好得很，不用这个。”
“要立功简单极了。”萧陌转向图鲁拜琥：“固始汗接受册封，缴纳国税，服从征调，这是头一等大功。听闻固始汗还曾随巴图尔珲台吉征伐过哈萨克，大胜而归。若是将这战事细细写来，呈给圣上，为圣上讨伐突厥献力献策，这又是一份功劳。”
看台上也传来虎声一片，还有人跺脚助威。
他看了一眼懵懂的葛尔丹，又道：“反正准噶尔部可以拥有七河之地。”
“以后咱们这些将军自己分成两队，还是可以打的吧。”党守素突发奇想道。
在球场中心，两队之间，一枚竖起的大枣核孤零零立着，也不知道派什么用处。
“朕这里收到一张地图，甚合心意，诸位可以看看。”朱慈烺挥了挥手，身边的内侍将早已准备好的地图送到了与会将校手上。
图鲁拜琥看着场上再次冲撞在一起球员，心中对明军打下喀尔喀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陌嘿然一笑，道：“你且看一眼。”说着便将千里镜往葛尔丹面门前送。
“十之八九吧。”萧陌道：“以后大明多了一员悍将，球场上却少了一员悍将。”
哨声想起，第一次进攻结束。
“你目力好得恨，不用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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