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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张友全其实并不知道唐朝的疆域到哪里，反正人家这么说，自己就随便应一声呗，闲聊罢了。
行商若有所思，道：“看来江南那边布价要动了。”
“其实吧，是因为现在咱们遇到的敌手根本没法靠近方阵。”张友全挠了挠头：“而且各方阵之间还有火炮和骑兵横阵策应，反正我当了五年兵，四年在西域，短兵相接的情形还没碰到过。战士穿铠也只是防备万一，无论如何将军是不可能站在前头厮杀的。”
张友全一愣，略显腼腆的笑了笑，望向窗外。
“路上几多消耗，还不如江南自己种呢。”张友全道。
行商一愣，道：“真能种活？”
“咋不能呢？活得好好的，据说比江南那边活得都好。”张友全道。
“不曾有此荣幸。”行商略显尴尬，转而又兴奋道：“只是常在报上说起贵部的英勇事迹，听说已经的恢复了大唐疆域？”
即便日本各藩大名在大明的援助之下，已经算是很积极地备战、开战，但从最早进行毛利家工作以来，已经五年时间，真正的大合战却还没有形成条件。不过明军倒是以苦兀为跳板，占据了整个北海道，也算是为太平洋舰队准备了一个不错的分基地。
张友全背了半人高、等身宽的行军背囊，从码头走了出来。他在门口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马车，买票上车，将行囊往两腿之间一夹，省去了扔上车顶的麻烦。车夫本想过来发怒，但看到张友全背着的火铳，瞬间按捺住自己的火气，摆出最客气的口吻道：“兄弟，行李都得放车顶，这是规矩。”
“兄弟这次退伍回乡，可有什么打算？”那行商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说了两句话就真像是兄弟一般。
“货和人不一样，一旦走起来，就是三四年也不在乎。”那行商补了一句：“你看以前的丝绸之路，从西安走到泰西去呢，有没有人走？去日本的货，一年才走那么一批，有没有人走？关键啊，就是获利。”
“价钱便宜。”张友全已经摸到了这个商人的思路，接了一口。
“小兄弟想差了。”行商突然笑道：“愚兄说江南布价要动，倒不是说天山棉去江南。天山既然产棉，自然也可以织布啊！若是天山布发行大江南北，江南布价岂不是要大跌？”
“男子汉大丈夫，岂在乎那些！”
“兵士竟然比将军穿得还好？”行商大为差异。
行商面露愧色：“这我也真说不准，这回愚兄不远万里从京畿南下，就是想去南洋亲眼看看这东西到底怎么弄的。”
张友全一愣，道：“大哥，我都跟家里邮了信……”
从整个社会来说，因为前线在打仗，所以还有个固定的奋斗目标，整体士气如虹。
张友全没有理会，重又回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等了良久才等满一车人。等人坐满之后，这车夫才肯出发。张友全此番退役回来，第一个感受便是沿途的人家似乎更少了。许多记忆中的田亩也都放了荒，甚至种了树。
那行商问道：“兄弟是哪支营伍回来的？”
张友全想了想，道：“棉花。那里种了成片成片的棉花。”
那行商却来了兴致，问了好些个的西域方面的风土人情。
“并没什么打算，只看官府到时候怎么安置。”张友全道：“或是蒙学里做个教员吧。”他尴尬一笑，道：“兄弟我没什么出息，从军五年，也没立下武功。”
“男子汉大丈夫，岂在乎那些！”
行商听得极为认真，又问道：“现在军中还着甲么？”
张友全表示了解，便不再说话了。
“是何物？”行商大为感兴趣。
“你知道橡胶吧。”行商道：“就是这些车轮用的。”
“这……”
“对对！”行商大为赞赏，拍着大腿道：“而且它还轻！我就想着，若是能够用这东西做成甲，岂不是比铁甲轻便？”
“近卫第一军，第一师。”张友全道。
“那一车车运过来，成本也是极高。”张友全不住摇头。
“做甲啊？”张友全皱眉道：“别的我不知道，但要我穿着这玩意上阵，难免会心里发憷。除非真让我看到这东西能防刀刺，防箭矢，防弹丸。”
皮为甲，金为铠。
如今大明说是一直处于在战争之中，其实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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