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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走了,荀彧转向了同乡钟繇,这次却不是为了推托,而是问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元常兄,你认为李儒是在虚张声势,还是确有悖逆之心?”
有挑头的,还有附和的,其他人就没什么压力了,于是,纷纷点头赞同,此议就此作了定论。
“各位都发表一下看法吧?没人说话?”王羽往两边看了看,开始点名:“沮先生,袁将军是前任盟主,是羽最为敬重的人,沮先生的大名,羽也是如雷贯耳,不如就请沮先生先说说如何?”
钟繇抬头看看王羽,惨笑一声道:“董卓此人胡性太重,被逼急了,确实什么都干得出来,各位可能还没接到消息,就在繇动身之前,董卓效法河内故事,在洛阳大肆勒索,不从者,皆以谋逆罪牵连宗族……洛阳如今已是一片哀鸿了。”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王羽愁眉苦脸的说道:“若非董卓行此下策,羽早就挥军北上了,哪里还须劳烦各位来此?各位都是当世俊彦,可在此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以免真有不测之祸啊。”
“他先前对士人不是很看重吗?怎么突然……”
他们和他们背后的诸侯,都不怕王羽搞会盟,怕的是他私下里搞串联。
没错,是骂战,不是论战,因为李儒根本就没打算跟众人好好的辩论,真辩论的话,面对在场这帮人,别说是他,就算是舌战群儒的诸葛亮,也不可能赢。
“王将军,您怎么说?”众人拿他没办法,只能转向王羽求援。
先锋黄盖的失败,并没有打消众人的士气,反倒是李儒的尖酸刻薄激起了众人的新仇旧恨,于是一场激烈的骂战开始了。
在场众人中,钟繇对宫中和洛阳的形势是最了解的,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
众谋士都是又惊又怒。
“没办法,天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不能草率进兵,营救天子的事,还须从长计议,若无万全把握,便不宜轻动。”说出这句王羽期盼已久,众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之人,正是荀彧。
所以,名士们不约而同的把矛头对准了李儒,为的就是逼李儒恼羞成怒,进而引起公愤,然后就可以顺势将矛头转向王羽这个正主儿了。
“路中捍鬼袁长水,大名鼎鼎,在京师可止小儿夜啼,让寡妇闭户不出,让道儒名士掩面而走!袁司空因何英年早逝?还不是被他荒淫无耻,倒行逆施的儿子给气的?”
王羽和李儒之间到底有没有密谋不好说,但毫无疑问,王羽召开这场会盟,就是为了找人分担责任,免得独自担上救援不力的名声。
众谋臣各有长才,但哪曾想李儒不按正经套路来啊?
他也毛了,这种难题,关系极大,一时三刻哪里想得明白?万一说错,不光自己倒霉,还会连累韩冀州,哪能随便开口?
这是阴谋,赤|裸裸的阴谋!
李儒咬牙切齿的叫道:“你们不给我们活路,那就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好过!”
他们可没学过泼妇骂街,也没有针锋相对的资料,翻来覆去的也只能骂几句国贼、奸佞,哪有李儒不重样的揭短来的给力?
“有何不可?”李儒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出了门,才松了口气,被千夫所指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尤其还是替人受过。
他心里恨啊!此言一出口,西凉军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完了,可他还不敢不说,因为这是王羽指使……应该说是暗示的。
李儒既然当众说出来了,那就是下定决心了,这么一来,谁还敢打洛阳?打赢了,就把天子给害死了;不打,眼睁睁看着董卓逃跑,又岂能说得过去?
从前听外间传说,都只说了此子的豪壮和狠辣,今天一见才知道,这小子阴损起来,也全然不在名士同行之下呢。
黄盖的口才算是过得去,但跟李儒这种人比起来,就差得远了,没多长时间,就被全面压制了。但李儒也没得意多久,因为他的对手不是一个人,压倒黄盖,顶多算是个良好的开端罢了。
“各位,各位,且听授一言。此人已经丧心病狂,我等也不须与他多说,只管各自回禀,再兴义兵,将一众凶顽一网打尽,到时在洛阳城中聚首,再议会盟之事岂不更好?”
看到王羽的视线转过来,沮授心中就暗叫不妙了,王羽一开口,他心中更是大骂。
所以,适才他才毫不客气的揭短骂街,其实就是个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名声彻底臭了,还怕再多得罪几个人吗?
强压心中的怨恨,他冷笑着面对众人,表现得桀骜异常。
王羽不让洛阳更好,大家一起打他就行了。
众人尽皆色变,既是因为与洛阳的百官兔死狐悲,也是震骇于董卓的肆无忌惮。
“徒具其表刘景升……窝里强横袁本初……专偷人|妻曹孟德……笑里藏刀刘公山……好掘祖坟张稚叔……”
他心知肚明,从始至终,这位主公就没考虑过带皇帝一起走,天知道他怎么表演得这么逼真。而在场的这么多高人,偏偏没一个出来质疑他的,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名士们一边推来推去,一边暗自思忖,倒还不觉如何,但黄盖却不耐烦了,他猛然站起身,指着李儒喝道:“好了,都别推来推去的了,要某说,商议此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将这酸儒赶出去?”
沮授转向了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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