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麹义指挥的套路不稀奇,无非轮射而已,和王羽对弓弩兵的使用差不多。不过,在实战中,无论对战之中,还是前进的同时,始终保持相同的节奏,这种本事就不一般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了头,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老天!这是……”
谁也没指望着,能凭借压制阵脚的几轮箭雨,就将敌人彻底击溃。射阵脚的作用除了上述几条之外,也可以起到窥看敌人虚实,和检验己方阵容的作用。
弩手紧随而上,平举手中的弩机,将其从盾与盾交接的缝隙探出,城墙上,又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寒光。
“纸的?”麹义也在发愣,喃喃低语道:“王鹏举会犯下这种错误吗?就算是,公孙瓒会拿家底陪他胡闹?这,不太合理啊。”
“假的……是假的!”不像淳于琼,只知道张大嘴发愣,审配的反应要快得多,脑筋一转,就发现了真相,他纵声狂呼:“不是黄金甲,放箭,放箭啊!那是纸的,是纸糊的,根本挡不住箭!”
这个比喻有些荒谬,可不怎么想的话,又能用什么才能准确的解释大伙眼前所见的一切?
数千具黄金甲,连天子也置办不起啊!营造出来的声势,谁能不怕呢?
再下一刻,雄浑的号角声伴着时起彼伏的号令,破空长鸣!
闪闪发亮的金光!
在出战之前,为了反间麹义之事,王羽接连召开了几次军议,搞得异常郑重。徐晃没发表什么异议,但心里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王羽是不是有些太看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敌人了。
眼见两军的距离已经接近到百步左右,王羽收敛心神,扬声发令:“打旗语给伯珪兄,请他率骑兵出战。”
“起盾……”随着一声大吼,战鼓急响,前排的盾手鼓起浑身的力气,死死的顶在了大橹上,面对死亡风暴,盾墙就是唯一的屏障。
也许,只有设身处地才能理解,就算明知道敌人的攻击杀伤力有限,可号角长鸣声中,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云从敌阵升起,在空中化作一阵暴雨,向自己的头上砸落下来,谁又能不怕?
金光!
连人带马都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之中,仿佛传说中下凡的天神,令观者无不惊骇欲绝!
冀州军骑兵有限,无法形成战线,麹义干脆将所有骑兵布置在了中军;联军一方的骑兵则是在两翼,为了保存马力,此刻骑兵并没有上马,而是牵着马,跟在弓弩手后面步行前进。
“二百五十步!”
呐喊声中,仿佛真有飓风平地卷起,带着骇人心魄的厉啸直上云霄!漫天的长箭汇集成了一片巨大的黑云,遮天蔽日,呼啸而下。
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兵还好,对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来说,这是相当可怕的体验。此刻,新兵们都是脸色煞白,特别是当周围有不幸者被射中,发出了阵阵惨叫声时,新兵们更是恨不得掉头就跑,远远的离开这个血腥的战场。
一个金甲骑士,便足以让冀州人目瞪口呆;
不,不是传说中的,因为那甲胄已经真真切切的出现了所有人面前!
“不!”
当然,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若是碰上诡计多端的敌人,攻击方也不能就此认为胜券在握,否则,很可能反而会中了敌人的惑敌之计。
如果敌军再不采取行动,随着两军距离的接近,覆盖射击的威力会越来越强,到接战前的一刻,幽州步卒必然崩溃。到时候,就可以驱溃兵攻打青州军了。
凝神观察后,发现那闪光确实是存在的,映着朝阳,不停变幻着,越来越亮!
几次下来,联军弓弩手的节奏就彻底被打乱了。
旌旗飘扬,将不屈的战意传达开来。
“呜,呜……”
同时,阵中的士卒也齐齐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数以千万计的盾牌在士卒们的头顶上形成了一片可以抵挡死神召唤的黑色盾阵,就象是由一片片黑色鱼鳞组成的巨型皑甲。
乌云从两军阵前升起,遮挡了天日之光,在空中不断接近,并交汇,或是互不干涉的擦肩而过,或是咆哮着互相碰撞,一同跌落尘埃。最后,狂风骤雨一般无情的钉射到死亡风暴制造者的身上,制造出一朵又一朵色泽鲜艳的鲜花。
王羽很理解这个过程的必要性,这就和后世的远距离炮火压制差不多,打不打得到人无所谓,重要的是气势不能输。
在这个距离上,弓弩的杀伤力相当低,发动攻势的目的并不是杀伤敌人,而是准确测量距离,打压敌人的士气,即所谓的射住阵脚。
中军的青州军还好,士兵们训练有素,很快重整了态势,从全军的齐射变成了分段齐射。虽然威力下降了不少,但总算是保持了斗志。
现在王羽对古代兵法,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一无所知了,他知道这种指挥手法的技术含量有多高。
首先发动的,是在列于阵列最前方的弓弩手。
“须得防他拼命冲阵,不如暂缓前进如何?”麹义表现出来的指挥水准,不但让王羽意外,审配也是大吃了一惊。眼见胜券在握,他突然有些不想让麹义赢得这么轻松,这么顺利了。
乌云飞起,化雨落下,在艳阳般的金光中,化为一缕缕青烟,袅袅飘起,杳杳不绝。
箭来箭往,无数支长箭的厉啸在空中汇成了刺耳的轰鸣声,惊心动魄。
“前!”三轮试探之后,战鼓声蓦然响起,全军齐呼,吼声如雷。双方步军几乎同时起步,各自保持队列,大步前进。
鲜血混杂在尘烟之中,像是未曾消散的晨雾,又像是依依不舍的灵魂,眷恋着,徘徊着,哭泣着,只是不肯离去。
刚开始的时候,联军还能勉强斗个旗鼓相当,但几轮射击之后,就被压制住了。每次盾阵开合,给弓弩手提供发动齐射的便利时,敌人的攻击就会如期而至,砸翻一片人,造成一阵混乱。
“能坚持到现在,他已经算是很沉得住气了。”逢纪手搭额前,嘿然冷笑。
“我家君侯战无不胜,怕过谁来?”骄傲,是青州老兵最大的特征,这是无数场胜利留下的烙印,已经与这支军队融为一体。
“的确。”徐晃的神色也很凝重:“我军的确被压制住了。”
“似乎……被压制住了?”王羽有些惊讶,战场的形势比预计中还要更不利一些,他不确定的看着徐晃,想从对方那里得到确凿的答案。
霎时间,战鼓擂响,惊天动地。
最重要的是,新兵们身边还跟着老兵。面对二百步以外的箭雨,这些在生死场上走过的老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极为镇定。
层层递进,层次分明。
冀州军的弓弩数量更多,但多归多,换了一个庸将,未必能将装备优势发挥出来。
“对,是纸的没错!”逢纪也忘了派系之争,连声附和。
徐晃只是有些存疑,黄忠的反应就大得多了。老将一肚子不服气,直接请命,提出了与徐晃换防的要求。老将的原话:对付区区麹义,不须主公亲自出马,只消本部三千精锐,必能重挫敌人锋锐。
“崩!崩!崩!”
麹义虽然在界桥之战中表现得很活跃,但指挥千人规模的部队,和指挥数万大军的难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麹义能在界桥之战中,挡住白马义从的冲击,未必能将数万大军指挥自如。
而幽州步卒的表现就差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