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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情况就有些不明朗了。
即:先在历城佯动,待敌人麻痹之后,迅速北上,经著县抵达商河,从那里渡河,然后逆流而上,直击平原城下的疲惫之敌。
他的目光收缩着,收缩着,凝聚如针!
罢了,这种时候,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他摇摇头,放弃了继续提出忠告,讨了一道将令,自行安排防务去了。
“这就回来了?”张飞大是不爽,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不是说好了守半个月吗?这才打了几天啊?亏得他走时说的那么郑重,俺还真以为要守到什么时候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袁绍大喜,狂笑道:“上得山多终遇虎,这次小贼可是要自作自受了。他来牵制孤?却不知孤杀他的大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哈哈哈哈!”
王墨的指挥水平固然不错,但更重要的原因,则是王羽想借此向幽州盟军表明,自己不会把对方当做弃之,给他们以信心。亲族关系虽然会造成诸多弊端,但同时,也是拥有很多特殊效果的。
不直接面对祢衡的时候,袁绍还是能保持理智的,静下心想想,沮授的说法也很有道理。不过,他心里很快又升起一个疑惑:“既然有种种不利,王贼为何还贸然回军?”
若说祢衡和张飞是说相声配合出来的交情,那王墨和张飞,就是实打实的并肩作战了。所以,他的态度也是熟络得很。
青州军主动杀至,在袁绍看来,是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但从兵法上来说,却算不上明智。
可现在,望着大河南岸冲天而起的滚滚烟尘,高唐城下累累的尸骨,以及刚刚退下来的那些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他的脸上依然火辣辣的,就像是刚刚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真正在城内负责指挥调度的,是王羽的一名从兄,名为王墨,字漠杰。
尽管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中平六年时在洛阳,初平元年时在酸枣,以及河北大战开打以来后,他已经多次从巅峰瞬间滑落,饱尝了跌宕起伏的滋味。
大河,无疑成了这场战斗的胜负手。哪一方渡河进击,另一方就拥有了地利。对峙的时间越长,对被分割开的青幽联军就越不利。
“小弟不怎么懂酒,不过小弟听说,那新酒,喝过的人都说好。”这是王墨留下的另一个任务,笼络张飞。
“三哥不须烦恼,我家主公既至,这酒总是不会缺的。”王墨也凑了过来,笑呵呵的接茬道。
这不是主公一直竭力避免的情况吗?他很担忧,远不似两位战友那么乐观。
这些怨气未必是冲着王羽去的,但无疑会影响到众将与张飞的关系,所以,王羽干脆把任务委托给了自家兄弟。
中计了!
“绎幕?”袁绍神情一动,“你说的是那支联结暴民,骚扰地方的偏师?”
“正是。”想来想去,沮授觉得,也只有这个理由会让王羽突然改弦易张了。领兵的青州武将,很可能没有遵从王羽的指示,来了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打乱了王羽的部署。
年少为郎官,名满天下的世家麒麟儿,被一个豪强出身的少年,指使一个寒门出身的无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耍了!
守高唐的任务,按照原定计划,要在冀州军的猛攻下,守住足足半月以上,相当的凶险,城内没个擅长指挥调度的将领可不成。
守城时,他一直城上城下的跑,忙于指挥调度;张飞则是挺着蛇矛在城头来回奔走,到处救火;祢衡最轻松,也最危险,只要他在城楼上一坐,把那种惹人厌的脸露出来,然后挂上一副冷笑的表情,袁绍就会怒不可遏,象发了情的公牛似的,把所有军队赶上城头。
祢衡抬手向南一指,抚掌笑道:“看那南岸的游骑仓皇奔逃之状,我已知之,必是主公至矣。”
有大河阻碍,青州军无法在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态,先前的疲敌之计,效果大减。同时,进入交战状态之后,青州军也不可能说走就走。青州军并非纯骑兵部队,机动力并不占多少优势,临敌之际转身离开,无疑是邀请敌人来衔尾追击。
“怎么回事?”看着攻城的冀州军潮水般退了下去,张飞甩了甩蛇矛,有些纳闷。
王羽不可能放过这个半渡而击的机会。
无论是战争还是政争,都充满了不确定性,迎头一棒总是出现在你最得意的时候。
“你打算让孤,就这么看着小贼,耀武扬威?”丝丝寒气,比隆冬的寒风还冷,从袁绍的牙缝中吐了出来。
“这样啊。”张飞砸了砸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显然有些动心,可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仗打完,仇也报了,俺就要去寻大哥了,这事儿可耽搁不得,要喝酒,也只能以后再说了。”
这俩人脾气都不怎么地,本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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