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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嘻嘻,没关系,奴奴就是认个妹妹而已。”
“杨使君当是自环州来,不知苏学士如今可好?”
“不认得!”
直到琴操应下,韩碧儿这才舍得离开。回到临潼驿馆,杨逸一直没问,韩碧儿给他倒了杯茶,自己倒忍不住先问道:“杨郎竟不认得琴操姑娘吗?”
提起两人间的往事,韩碧儿忍不住轻啐了他一口,身子却软绵绵的倒入他怀中,象根藤萝似的攀着他说道:“杨郎,琴操姑娘不但琴技天下一绝,而且才学不凡,可惜红颜薄命,奴家看她的样子是有落发出家之意了。杨郎,你不觉得她可怜吗?”
秦观是个极为风流的人,身边的女人换个不停,什么楼东玉、陶心儿、奴儿娇的名妓数不胜数。玩名妓不是错,但不应把这当主业,一味的沉迷其间,黄庭坚因此曾劝诫过他:才难不易得,志大略细谨。
“琴操姑娘住在骊山上?”
杨逸无所谓的笑笑,没说什么,却听韩碧儿笑道:“琴操姑娘不必夸他,我家杨郎向来不知谦逊为何物,她呀,二分才华,八分自夸,向来如此。”
“有才者,必轻狂。贤伉俪不必自谦,杨使君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如今大宋施行得如火如荼的新政,皆出自杨使君之手笔。纵观千古,年未弱冠有此成就者能几人?”
“杨使君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如今大宋施行得如火如荼的新政,皆出自杨使君之手笔。纵观千古,年未弱冠有此成就者能几人?”
但那横卧的秋波,玉鼻樱唇,绰约的腰身,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琴操本是淡雅如菊之人,面对韩碧儿一翻殷切之情,一时不知如何拒绝是好,只得轻声叫道:“姐姐!”
“奴家正奇怪呢,杨郎自命风流,竟没听说过琴操姑娘,真是奇哉怪哉!”
“妹妹不必如此,我也是低贱出身,得蒙杨郎不弃,才有今日,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快叫姐姐。”
杨逸听后沉默了。
最有意思的是清娘对秦观词作的评价:譬如贫家美女,虽极妍丽丰逸,而缺乏富贵态。
“夫人太抬举了,琴操低贱之身,实在不敢高攀。”
“呵呵,既然有些事由命不由人,碧儿也别去瞎操这份心了!”
“再说一遍,真不认得。”
“找打!”
琴操姑娘听了难得地嫣然一笑,说道:“杨使君说笑了,奴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今日有幸得遇使君伉俪,已不负奴家入秦一行。”
“奇怪什么?当初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要说学坏,还是跟你学的,你这狐狸精!”
这妖精有话向来也是点到即止,她很快又换上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在杨逸身上软糯糯地挪动着,杨逸一啪她的翘臀说道:“对了,这和琴操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花这么多心思?”
“什么话?”
杨逸端起酒杯轻笑道,“琴操姑娘果然是神仙中人,绣口一张,便是天花乱坠!”
正因为秦观这样的生活经历,他的词虽然很有名,但基本都是些闺怨作品,整体上缺乏一种朗朗大气,历代文人对他的词作评价都不算很高。
韩碧儿突然紧紧地抱住他,很紧很紧,仿佛生怕他突然在面前消失了一样。“杨郎,琴操这番话一点不差,但常言道少年得志不到老,杨郎年未及冠,其功之高放眼当今朝堂几人能及?杨郎出仕不足两年,已居四品知州之位,这还是章相公他们有意压着你的功劳,即便这样,再过几年恐怕杨郎也要入主中枢了。可是到时杨郎也不过二十出头,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琴操姑娘素手斟酒,闻言停下来,沉吟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杨使君不愧是状元出身,出口成章,这两句诗真是道尽了西湖六月的美景。”
杨逸一时不知道这只狐狸精打什么主意,硬逼着人家认她这个姐姐,他有些尴尬地从新给琴操长身一揖,琴操也连忙给他回礼。
“我熙宁八年三月初七生,不知琴操姑娘贵庚几何?”
对这个身世如谜一样的女子,杨逸知道自己不应去探寻太多,大家既然都是来自钱塘,他便选些有关家乡的话题:“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离开钱塘已经一年多了,想来西湖又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之时了。”
“苏学士在环州尚好,琴操姑娘认识苏学士?”
“呵呵,知我者,碧儿也!”
韩碧儿超乎寻常的热情让杨逸愕然,也让琴操有些难却盛情,最后她还是答道:“多谢夫人盛情,琴操感激不尽,琴操还打算与故人盘桓几日,只能辜负夫人一翻心意了。”
“正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