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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禅，那春葱儿似的玉手伸过来，不是扭腰间软肉，是扭手臂，但，效果同样显著。
海与天的交接间流淌着期待，那里的希望在唱歌，就如海底深处的美人鱼的甜美的呼唤，碧波粼粼辉映出爱的等待，混合蓝色的风在生命里流浪……
“你还胡说，你还胡说……
七艘大船，云帆片片，劈波斩浪，在水手们的操作下驶出了杭州弯，然后向东北方向驶去。
见清娘幽思绵绵，杨逸不再打扰她，走到船尾和林如海等人聊天去了。
杨逸轻步走到桌边，只见纸笺上落下几行娟秀的小字：
杨逸听了不禁大跌眼镜，侄子娶姑姑？这……他娘的还真是倭寇才做得出来的事，嘿嘿！
杨逸说着有些想笑，其实他并不怎么相信有美人鱼，古人之中以讹传讹，即便是这些大诗人说的也未必是真的，但清娘既然喜欢探讨这些，杨逸自然是尽量让她开心。
他手指轻敲着船舷说道：“那还有南朝的祖冲之的《述异记》，卷上且云：‘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祖冲之在数学、天文历法和器械等方面成就卓然，他这段记载里有鲛人与陆上百姓交易的细节，总应该有些说服力吧？”
身后，那如诗如画的江南消失在海平面上；大海之上，只余下无尽的湛蓝，水天一色。
“呀，杨大哥你坏透了！”
哈！小丫头不好意思了！
清娘见他走到桌边仔细看着，悠地瞟了他一眼，透出几分妞妮之色。
……
没办法，清娘不用说话，秀眉一蹙，清澈如水的目光荡起来一片幽怨的涟漪，杨大学士的心里防线便告崩溃了，只好把她带上。
清娘绽颜一笑，腮边梨窝浅浅，如幽兰含露，秋波澹荡。
余下的四艘是韩碧儿与林如海等人的商船，船上除了丝绸、茶叶及瓷器外，还有两百名在探矿、治炼方面有丰富经验的“专家”。
清娘摇摇头答道：“这个人家自然读过，不过《搜神记》收集的终究是一些传说，未可当真。”
“杨大哥，海里真的有美人鱼吗？”清娘眸光澹澹，满带憧憬地问道。
“嘻嘻……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杨逸问道：“林员外，那堀河天皇与白河上皇之间可有冲突？”
“不光这个，杜工部《客至》诗讲到有朋友带给他一颗泉客珠，结果藏在箧子里久了，打开来看，泉客珠已经化为血。这一更证实了珍珠是鲛人的血泪所化。”
杨逸看着她，非常肯定地点头道：“当然，我现在就看到了一条。”
薄衣初试，绿蚁新尝，
清娘跺着脚儿，第一次讨伐起杨大学士的诗词来：“哼！不好！老气横秋的，杨大哥这分明是嘲笑人家。”
清娘不再深究，而是余余吟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香。李义山《锦瑟》诗中这句，大概说的就是鲛人血泪成珠的事吧！”
林如海到过日本，这次听说杨逸亲往，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与杨逸拉近距离的机会，便跟着一起来了。
“真的吗？瞧瞧，头上长疮没有……
可一打听才知道，眼下日本根本没有“公主”的叫法，人家公主全封亲王哩。
杨逸写完，搁笔含笑看着清娘，清娘这下脸更红了，有如二月春花，挽着他的手臂，不依地摇晃着。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虽然他相信凭自己六百条枪，直接冲进日本皇宫抓些公主、妃子来暖脚都不成问题，但多知道一点总不会错。
林如海诡异一笑道：“怎么没有？虽说这堀河天皇性情随和，温文而雅，与白河上皇刚烈的性情刚好相反，但这人年纪大了，总是不喜欢别人控制自己的，所以堀河天皇便与名义上摄政的藤原家联合，想从白河上皇手里夺回政权。”
清娘依依地收回目光，含笑地望着杨逸，海风猎猎地吹拂着，她那罗衫长裙随风舞动，紧紧贴在少女的娇驱上，勾勒起一弯纤纤如月的曲线，无比的动人。
目的地，日本！
杨逸哈哈一笑，也拿过一支笔，在桌子另一边铺开纸，然后沾饱浓墨，挥毫疾书：
天与秋光，转转情伤，
这次随同杨逸出海的，是陆振的一营人马，还有王勇这些护卫，共计六百人，他们占据了两条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