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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进步。
杨逸画着画着，感觉墨浓了一点，于是又拿过一个砚台，另调些较淡的墨，嘴里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探清他的条件了吗？”
象十三娘这样，生铁蛋衙内时是十八岁，两年过去了，从身材上你根本看不出她生过孩子，那纤细的腰身跟杨柳枝似的，走近前来，一缕淡淡的女儿香顿时传到杨逸鼻中。
杨逸还是不看他，脸上更没有一丝表情，马汉卿跟他最久，杨逸岂会不猜不到他还有事，只不过上次他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把装神弄鬼的事向他师父透露，让杨逸有些恼他，今天才故意对他不咸不淡的。
“嗯，宁可进展慢些，也不可急躁行事，须知多行夜路易遇鬼。”
“嘻嘻，官人真没想到吗？”
只是现在却不是他沉迷美色的时候，这个仙妖综合体可不好应付。
“说吧，还有什么事？”
“大人……
马汉卿还是磕了一个头，这才慢慢起身。
“爹爹画我。”铁蛋衙内又嚷起来，还献殷勤似在他脸颊上回亲了一口，惹得杨逸和十三娘都不禁失声笑起来。
他稳住脚步后屁颠屁颠地跑回凳子前，把书垫在凳子下，自己站上去试了试，发现还是不行，又跑回对面书架搬书，小模样忙得不亦乐乎。
“谢大人，属下对天起誓，绝不会有下次。”
“所以长辖底派人来了。”
“娘子不说，官人我还没想到这一茬，等官人我学有所成，一定帮娘子画一张。”
“多谢大人，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是，大人。”
许久之后，杨逸才突然问道：“汉卿还有事吗？”
“算了，这不重要，先不理它了。国内的事可顺利？”
见他猴急的样子，杨逸先是大笑，接着轻咳两声，正色地说道：“睿儿，男子汉大丈夫，一张凳子你都爬不上，长大了还能做什么大事。”
“大人英明，长辖底派人来，正是希望与我大宋合作，前后夹击辽国。”
“大人，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吩咐他们慎之再慎。”
听了这声音，杨逸不禁浑身一激灵，不会吧？十三娘难道真是仙女下凡，这也能猜到。
杨逸有些愣神，搞不清楚她是怎么了，只是觉得，真等个千年，那咱们岂不成妖精了，妖精也不错，至少白娘子俺就喜欢。
杨逸想了想，让佛道两家向西域渗透，以消除天方教在西城的影响，这是他既定的策略。就西域而言，佛家还比较有影响力，道家则差得太多，而杨逸也不希望将来真驱除了天方教，又让佛家一家独大，扶植一下道家那就势在必行了。
马汉卿感到了杨逸态度明显有异，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杨逸一直把他当心腹看待，什么事都没有瞒他，这份信任，哪怕是李一忠、包毅他们都难以相比。
杨逸把儿子放下，小家伙立即高高兴兴地向墙边的凳子跑去，但那凳子太高，他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爬上去，不禁着急地回头喊起来：“娘，娘……
铁蛋衙内似乎越扒越兴奋，噘着小屁股把下面一排的书差不多扒完了，这才咯咯地笑着选了一本最厚的，他大概是扒累了，直起身来时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但小脸上的笑容不减。
在后世出于需要，大力提倡晚婚晚育，但有一点却必须承认，在十八到二十岁生孩子最有利于女人恢复，过了二十五岁生孩子，女人身材方面往往就很难恢复了。
“错。”
“好，爹爹最近功力大增，便先拿你开刀吧，睿儿坐到对面的凳子上去。”
因为小艾在旁，杨逸没有点明什么事，马汉卿自然也明白他的顾忌，便也含糊地答道：“经咱们的人多方宣传，再有朝廷以加赋施压，从目前京畿一带反馈的情况来看，效果非常显著，无论是聘礼还是嫁妆，都没人敢再违背朝廷的律令，京畿以外的，咱们的人正在宣传，尚须些时日才会有结果反馈回来。”
得到杨逸准用一些，他已经非常满足了，其实道家本身装神弄鬼的本事也不小，只是缺少杨逸这种“高科技”手段辅助，效果没有那么震撼而已。
要合作，自然会有条件。
他只得苦笑地说道：“长辖底这次派出使者很突然，咱们的人没能没能打听到他的合作条件。”
当初这些事情马汉卿也一同参与，马汉卿不傻，自然也明白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
“是。”小艾轻轻一福，退出去掩上了书房。
马汉卿告辞后不久，门外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杨逸以为是清娘送茶汤过来，也没太在意。
“有些可以，有些不行，明白吗？”
“起来吧，下不为例。”
“长辖底的使者过太原了。”杨逸头也没抬。
马汉卿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自己摇头根本没用，杨逸正低头忙着研墨，根本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