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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去日苦多。
杨逸哈哈一笑道:“章相公谬赞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军事只是皮毛,政治才是骨肉,皮毛虽重要,但若无骨肉,皮毛焉附?而论为政治世,谁能望章相公项背?大宋有今日繁华盛世,章相公当居首功啊。”
苏鸣佩盈盈一拜,婉声答道:“章相公但有所命,奴家岂敢不从,只望奴家这陋质俗音,莫污了章相公尊耳,奴家就倍加庆幸了。”
从文昌元年杨逸决定竖起自己的山头开始,似乎与章惇分道扬镳就已不可避免。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彼此的性格,对方都很了解,章惇自然也明白,杨逸这种人,你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就会有多大的反弹,对杨逸这种性格,或许真的只有施以恩德,让其感念,方为恰当,细论来,刘太后厚待杨逸,未必不是可行的办法。
唐末五代,城上大王旗变幻不莫测,多为武人拥立主将背主求荣,入宋之后,文坛人物为了重塑仁、义、礼、智、信、忠、孝、悌的儒家思想,对这种背主求荣的行为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苏鸣佩歌罢,章惇慨然叹道:“好个了却君王天下事,弹剑笑此生。任之好豪情,真性情,数年来南征北战,战功彪柄,为大宋开疆拓土难计其数;如今放眼四海,已无一国足以与我大宋匹敌,四夷皆已俯首称臣,岂不正是了却了当初任之的宏志伟愿。”
如今章杨二人就像是支撑大宋的两根顶梁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俩人若是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则会给这天下再来怎样的惊天巨澜,谁能想象?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次杨逸班师回朝,赵捷绕开众臣,自己出城迎接,这实际上等于是太后绕开了朝中大臣,选择了支持杨逸,作为首相的章惇,说心里没有一丝不快那是不可能的。
沙场秋点兵。
章惇适可而止,转而问道:“如今大理战事如火如荼,段氏有大理百姓拥戴,兵锋越愈来愈盛,不知任之对此作何看法?”
杨逸含笑不语,一边与章惇畅饮,一边看鸣佩带来的乐师调琴鼓瑟,然后苏鸣佩就在乐曲声中,翩跹起舞,扬首作歌: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后者了。
杨逸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笑道:“刘备自称继承汉室法统,试问是少帝传位于他呢,还是献帝传位于他?”
“章相公请。”
杨逸也明白,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想立即打消他人的疑虑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没有多说,若是章惇再苦苦相逼,他也不介意以最剧烈的手段反击。
随杨逸出征的那批官员有能力,有功劳,朝廷根本没理由阻止他们的升迁。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紧接着杨逸剑履上殿,挟大功而逼满朝官员,太后还是选择了支持杨逸,三十多名官员说是外放,其实就是贬谪,而空出来的这些位置,大半落到了杨逸一系官员手中。
章惇淡然一笑,举杯与他共饮之后,对苏鸣佩说道:“老夫听说鸣佩姑娘一向只唱杨李二人诗词,老夫今天有耳福了,就请鸣佩姑娘唱一曲宁国公在环州时所作的《破阵子》如何?”
杨逸立即巧妙的封打回去,了却君王天下事的应该是你章惇,我不过是在台面上舞舞大刀,真正执牛耳的是你章惇啊,要隐退也应该是你章惇隐退才对。
而俩人真正出现分歧是在去年是否对黑汗开战的事情上,那件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不过是观点不同而已。
实际上杨逸剑履上殿,绝非只是出一时之气,他根本就是要清空位置,让他这一系的官员来顶上。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章惇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任之不必客气,舍下已备下水酒,难得任之还肯赏脸登门,老夫是三生有幸啊,任之请。”
章惇的宴席是设下了,但俩人这场聚会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但他的长子称帝了。”章惇沉声应道。
章惇刚点这一曲《破阵子》时,杨逸便料到他别有用意,听了他这话,杨逸暗道果然来了。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这个回答大出章惇意料之外,当初大理之事,是由杨逸一手策划的,现在听他的意思,倒是要甩手不理了,他是真的不愿再涉足军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