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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祖先可祭又如何?好了,咱们起床吧。”
她宛然一笑说道:“在咱们家清娘面前,我可不敢献丑。”
杨逸恍惚惊醒,连眨几下眼睛说道:“等着我,谁等着我?是清娘吗?好啊,来来来……”
杨逸睁开朦胧的睡眼,见十三娘已经坐起,正轻轻推着他。一袭新衣,装扮得俏丽可人的茗儿已经端进热水,准备侍候他和十三娘洗漱。
琴操不待她说完便笑道:“清娘,想听佳作,你这可找错了人,吟诗作赋,理应找你的杨大哥才是。”
杨逸当然不会真个点她,不过是吓唬一下,见效果显著,这才哈哈一笑,提笔在红纸上写下:
“呀!杨大哥别使坏,人家是说大伙等你做诗呢。”清娘羞极,轻扭小蛮腰脱出他的搂抱,宜嗔宜喜的俏脸上已是满布桃晕。
在这个时代,整体而言青楼女子绝对是女性群体中文化素养最高的一个群体,一般而言,士子们高中进士之后,总喜欢到青楼去宴饮,席间免不了请来名妓侍酒,高谈诗词歌赋;在这天过程中,许多士子往往会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学,还不如青楼女子高,心中为之羞愧大有人在。
“官人休得胡说,君王之事且不说,祭祀祖先本是天经地义之事……”
下午时,东京城中已处处传出鞭炮声,尽是节日闹热的气氛,杨逸领着杨睿几人做做样子祭祀一番之后,便在后院角亭里置酒赏雪。
杨逸不等她说完便吻了上去,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十三娘被他吻得语不成声,手指伸到他腰间,却念及这些天自家官人从早到晚忙于应酬,着实是累人,便没舍得再扭他。
清娘脱口答道:“最适合用在书房,嗯,也可用在前堂。”
“官人啊,谁说没事,事情多着呢,官人是一家一主,等下要带带睿儿几个祭祀……”
被外的寒气透进来,让杨逸打了个激灵,他一把抱住十三娘,从新把她捂回被子里。
十三娘此时已是娇喘吁吁,嫣红满脸,她不愿拂了个郎的意,却又不得不劝道:“官……人,咱们真的要起床了,指不定婆婆已经在等着了呢,官人,妾身本不应拂了官人心意,但《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一家也是如此,祭祀是头等大事,今日实在是耽误不得……”
杨逸也不说话,沾饱墨,顺好笔,然后提笔……满是期盼的清娘琼鼻上点去。
杨逸根本不用多想,提笔刷刷将众女香闺的春联一口气给写完了,一个没落下,每副对子都是那样耐人品味,让众人赞叹不已。
“杨大哥,你这是在作春贴吗?”清娘含羞问道,此语有转移众人注意力之意。
他说完提笔又写下一联:
杨家重门深户,楼阁连云,杨逸一个人可不愿把所有的门联全包了,怎么样也得让清娘和琴操等女有些发挥的余地不是;清娘几人的心思被吸引住了,也不推辞,各自开始想对联,特别是清娘太认真,杨逸刮了刮她的鼻尖,她也只是皱了皱小鼻子,没有其他反应。
春到长门春草青,红梅些子破,
十三娘听了他的话,想起杨逸的身世,一时竟是愣住了,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捧着杨逸的脸静静端详着不再说话。
清娘走到石桌边含笑道:“可不敢劳动琴姐姐,还是我来录吧,该论到琴姐姐赋上一首了。”
杨逸不愿让她为难,终究是起床了。
清娘穿着崭新的蹙金牡丹彩蝶戏花罗裙,髻上插着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娉娉婷婷如秋月皎洁,弱质纤纤如三春柳,她应杨逸请求,在亭中徐行几步,然后徐徐吟道:
未开匀。
苍松翠竹真佳客,明月清风是故人。
惊破一瓯春。
“娘子,国之大事,在祀在戎,这话不错,但君王注重祭祀,是要保有祭祀特权,利用这种神予的特权来宣示自己统治的合法性,打消别人窥伺王位的心思。娘子啊,官人我在这个家里,难道还怕别人窥伺我的家主之位不成?”
琴操说完,春山眉轻轻一舒,双眸向杨逸望来,随即阿黛拉,木婉灵几女也齐齐望向他,杨逸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的目光,他举杯畅饮,摇头闭目仿佛在品味美酒余香。
“娘子的话没错,问题是官人我没有祖先可祭。”
碧云笼碾玉成尘,留晓梦,
“阿黛拉,这是你的。”
写完他笑问清娘道:“清娘觉得这一联适合哪里?”
“就用在书房吧,好了,本国公累了,接下来轮到你们来想了。”
茗儿将水放在架子上后,回过头来见了床上的情形,不禁呡嘴想笑,摄手摄脚退向外间去。
杨逸提笔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