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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多少人?”
他们也许会后悔,也许还不明白,一向言出如山的领主不是已经饶恕了他们吗?安宅家的人行刑时,看见前面的人身首异地,后面不少人哀声长嚎,痛哭流涕,也有人挣扎着求饶,条理不清的哭诉着自家的可怜,却还是被坚决的处决了,砍下头颅面容扭曲,在血泊中滚动。整个河原上弥漫着绝望的惨叫,大小便的臭气,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宛如修罗场出现在人间,而被鲜血染红的三泷川,就成了真正的血河。
“那就让今天早点结束吧!”我把她放到榻榻米上,几下剥掉外衣,然后沉入她的体内最深处。
当然了,前田玄以可是丰臣政权的寺社总奉行啊……
而我也终于放弃了完全开明的政策,开始施行打压一向宗的方针。
我一次处决上百人的消息,很快就在领内传扬了开来,自然也能传到信长的耳里。这样一来,我对他的命令算是有了交待。
我烧掉菩提寺的苦衷,她是可以明白的。在她看来,用这样重大的牺牲表明立场,已经是够鲜明了。菩提寺对于武家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即使敌人也不会轻易侵犯。当初井伊家被家臣背叛,受到今川氏真的讨伐,一门亲属几乎死伤殆尽,作为菩提寺的龙潭寺却依然被完整的保留,而她和虎松正是躲在其中逃过一劫。
我首先问候了宝心院,然后拖长了声音:“菜菜——”
“好吧,是我说了过分的话……不过,菜菜,希望你能切实的明白。即使发生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也不要忽略自己的责任。”
“妾身想每天跟着母亲念经拜佛,既为殿下祈福,也为自己赎罪。”她的头依然低垂着。
“谢谢殿下。”菜菜起身把我送出了净琉璃院。
这一步有两个作用,一是为了将顽固信徒和一般信徒区别开来,以年贡比例的杠杆强迫那些随大流的、信仰并不坚定的人改宗,既削弱一向宗的力量,同时也减小打击面。此命令一出,为了现实的利益,很多信仰不坚定的人自然会考虑考虑;而那些宁愿多缴纳一成年贡交给一向宗寺院的,不用说自然是顽固者,是监视和打击的对象。至于以家庭为单位,则是为了更好的分化,即使一些家庭有个别的顽固分子,也很可能因为家中的生计和家人的压力产生动摇。
第二个作用,是在一定程度上,将一向宗寺院和一向宗信众对立起来。自愿献出的供奉和强行摊派的年贡,在心理感觉上是完全不一样的,部分信众或多或少会对寺院方有些怨气。但我敢保证,即使明知这一点,那些贪心的一向宗和尚肯定不会拒绝,反正他们本来就从没真心为信众打算过,所谓的“洗清罪孽”、“极乐净土”、“地上佛国”,不过是他们聚敛钱财的幌子,就跟现代炒作的一些虚拟概念类似。
这样不教而诛,是非常暴虐的事情。
“再想相安无事就难了。”我苦笑了一声。
“最近还安稳吧?”
走进正厅,宝心院和菜菜都在,两人对坐在佛像前,正轻声的交谈着。
“殿下上个月为了菩提寺的事,一天之内处决了一百多人……”
“可是,烧掉菩提寺,不就是因妾身而起的吗?这就是妾身的罪啊!”菜菜抬起头望着我,眼中已经含着泪花,“殿下教过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位置负责,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可是却要由殿下来替妾身善后……我知道殿下心里不好受,因为殿下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而且以前就说过,要怀着怜悯之心对待领民的。”
“恩,伊贺曾经是南都的寺领,自然是信奉南都六宗了。这样很好,”我点了点头,“但是这样还不够。所以,我会遣人通知熊野的安宅信康和三鬼定隆,让他们派一千人过来。到时候你依然负责封锁领地,由安宅负责领内扑火。”
等到阴霾发泄出去,注入她的身体,我长吐一口气,抱着她翻过身来,感觉好受了许多。
“是。臣下一定不辜负主公的期望。”前田玄以欠了欠身。
这一果断的反应,起到了良好的效果。一直到月底,再没有发生任何事态。而且根据初步统计,登记的一向宗信徒不足领民的三成,比竹中重治他们事前估计的七成足足降了一大半。
“妾身是想住在这里……”菜菜微微低下了头。
讽刺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宝心院居然渐渐的恢复了健康。唉,该怎么说这位老人家呢?心狠的是我,手辣的是我,她只不过是因为我表现出了对菩提寺的重视,对她本人和所提意见的重视,所以才会安心下来,不再疑神疑鬼的了。
因此,我有恃无恐的警告了领内的一向宗寺院,要求他们协助我维护稳定。如果平安度过秋收,那么征收年贡时,可以派出一名僧人,跟随领主或村头收取当地一向宗信众额外缴纳的年贡,然后按市价向津屋兑换相应的钱财;如果期间当地发生动乱,无论是否有关联,一律烧掉附近的一向宗寺院。
“是。”她上楼去了。不一会儿,就双手托着一件干净整齐的便服过来。
“你这样……难道不累?”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让熊野的人来做?”井伊直虎奇怪的问。
……,……
我愕然了:“赎罪?你有什么罪需要赎的?”
——反正我连自家的菩提寺都烧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做的?
“殿下!”於加嗔怪的轻砸了我两拳。
“妾身想多陪母亲大人一阵。”菜菜回答。
看着这样的场景,我感觉非常的不适应,他们是我的领民,为我缴纳税负,照理该获得领主的护佑的,正如我一直所做的那样。恍惚之间,我似乎看到是自己的领民正在被强盗残杀,甚至于忍不住想抽刀砍翻那些强盗,救助这群毫无反抗能力的可怜人。可是,手一摸到腰间的“五胴切”,就立刻苦涩的想起,自己就是这些强盗的头子啊!下命令的人,不就是我自己么!
“只是,有很多一向宗信众会瞒报吧!为了逃避那一成年贡……”前田玄以担心的说。
“好吧,既然你已经有这样的觉悟,那么我就不勉强你了,”我站起身子,“如果改变了想法,务必告诉我一声。”
三天之后,依据信长的命令,我不得不处置了监禁中的那些人。
这个时候,我只想发泄心中积蓄的阴霾。
“担负着责任,自然是累的。可是那样才有意义……”菜菜居然露出了微笑,宛若一支带露盛放的鲜花,“这也是殿下的话哦。妾身很感激殿下的教导。”
“是啊!大殿已经下了严令,必须将这次闹事的人全部杀掉,包括菜菜收留的几户人,”我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一传开,估计领内要开始动荡了……这北伊势一带,可是一向宗信众分布最多的地方之一啊!”
回到三重城的天守阁,於加迎了上来。她皱着眉头,抽动鼻子,慢慢的就凑到我身上,眼中满是惊讶和担忧:“殿下身上有很浓的血腥气……是不是受伤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也轻松起来,坐在菜菜身前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这又是为什么?”我觉得很奇怪,“天守阁住腻了?”
“是啊,每个人都会变的,”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只有我的於加没有变,还是那个老板娘。整座天守阁就是你经营的宿屋,我们就是你的住客。只不过,你不仅收不到住宿费,还要无偿的为客人侍寝,甚至生孩子……真是亏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