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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的妹妹城户阿瞬。她是菜菜最早的侍女,前一阵听说菜菜刚脱离羁押,坚持跟着光次来到京都照顾菜菜。
“父亲大人,我们赶快回去吧!”信景急忙说,打断了阿瞬的汇报。
“这位先生……”我抱着侥幸的期望,转向了请来的那位大夫。
到得寺中的慈云院本堂,我大步冲进了菜菜的房间,就看见她躺在房中,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异常的苍白,却也非常的安宁。她的这副情态,让我感觉放心了一些。
“黄门阁下,我要先失陪了。不好意思!”我又向山科言经点了点头。
可是,我的这个决定,实在是迟了一些……
“殿下不用伤心,”菜菜虚弱抬起右手,抚到我的脸颊上,“或许,是神佛听到了我的许愿也说不定呢!”
“是啊,我是有点担心,”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吩咐道,“那么你就要快点好起来才行啊!”
“唔,”我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这个态度,我十分满意:“还有十来天就是新年了。过完新年,你就回今治城吧!”
“先起来吧,这件事不怪你,”我的语气平息了下来,“现在情况如何?”
“能得到殿下的这番对待,信景、秋津和景四郎也长大成人,妾身可以说没什么遗憾了。”菜菜轻声叹道。
我自然可以听出,她这句话完全是敷衍我的意思。在她的心中,已经坚定的认为是在为我请命,为此甚至宁愿牺牲自己。尽管我认为这毫无意义,但是她却义无反顾,并且因为这份虔诚的信仰和高尚的感情而显得极为庄重。她的脸上,此刻几乎焕发着圣洁的光彩,和寺庙中一脸慈悲的观音菩萨极为相像。
“大夫来过了吗?”我替菜菜拢了拢头发,轻声询问房中跪着的侍女。
“妾身自己么,”菜菜想了想,“那就请殿下为妾身写一首汉诗吧……听说殿下曾经为直虎写过两首和歌,所以妾身要汉诗……妾身可以看懂的哦!”
“是啊,快要到新年了,所以最近都有空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前一阵对你实在是太过疏忽,这一阵我会尽量陪在你跟前。”
“好了,你们都起来,随我一同回去。”我吩咐他们三人道,然后驭着战马,当先离开了队列。身后,信景和他的近侍平野长泰等人,还有宫田光次、城户一辉等,都纷纷跟了上来,往相国寺方向驰去。
“算是我当下的理念吧!……毕竟,我们谋求的是取代主家的地位,行事自然不可能做到无可指摘的地步,”我有些索然的抚了抚马背,“羽良殿下肯定也有这种想法。或许,他还以为这个年号很合他的心意。”
“金吾殿下请自便。”山科言经十分理解的回答。
“父亲大人教训得是。”信景立刻答道。
“你别乱想,”我连忙安慰她,“你才三十多岁啊,怎么可能就到那个地步?”
“目前我是很有把握,对比起实力和根基,我方要比他强盛得多……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啊!那位秀吉殿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是生于夏天的忘忧草啊!”菜菜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得到殿下这句点评,妾身可以怀着喜悦的心情往生了……”
于是我又立刻离开内室,快步赶往偏堂,发现堂中除了一位大夫外,还有近来频频登门拜访的山科言经。我忽然想起,山科家以医业传家,历代家主都是医道高手,言经的父亲山科言继,甚至著有日本最古老的诊疗录……这让我更加放下心来。
“你个傻瓜!”我忍不住骂道。真是,这种因果报应的鬼话也信么?然后你就由着性子糟蹋自个?
“可是,你今年才三十四岁啊!”我终于忍不住掉下了两滴眼泪。
“是。”大夫躬身领命。
她珍重的将纸笺放在了胸前。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吃了一惊,菜菜的身体更差了吗?
结果,进来的却是信景。他的脸上挂着泪痕,应该早已在门外候着,并且听见了我和菜菜的谈话。只是因为我向侍女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没敢进门来,直到此刻才找到送东西的机会。
如此一来,我提议的改元祛灾之事,就成了这次合议达成的最重要决议……当然,我自己肯定是不信这一套的,正如我不信类似“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纬之说一样。
“‘王用享于帝吉’么,”信景露出一个笑容,“但那个‘吉’字,肯定不会是指他秀吉,而是指我吉良家。”
“殿下别哄骗妾身了,”菜菜摇了摇头,“妾身的母亲,也是三十多岁去世的啊。”
有这样的医道高手在这里,菜菜应该不会有事吧!
“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啊!”菜菜连忙阻止我,紧接着宣出了一向宗的那句标志性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我马上就向日野家提亲!”我郑重向她承诺,然后继续问道,“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呢?”
“实不相瞒,夫人的病因主要是思虑过多,操劳过重,而且似乎很有了一段时日;这次又不幸受了些风寒,还感染了时疫,恐怕……恐怕不是那么乐观!”他皱着眉头回答说。
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住在林光院,忙于京都的治安和上京区的重建工作,对菜菜的关注并不多,只知道她很多时候都不在相国寺慈云院的住处,而是在各个难民安置点奔波着。听说了这种情况,我也曾经劝过她,可是她却非常执拗,在我的面前也总是十分精神的样子……难道那都是做给我看的,是怕我不准她出门?
“什么!夫人昏倒了?”我大吃一惊,带着怒气斥责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
菜菜的手忽然动了,然后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样啊!那么我就不给你安排了。”我改变了让他考察重建规划的想法,同时也决定多抽出时间关注菜菜的健康。
“没想到,你的嫉妒隐藏得这么深啊!”我叹了口气,令侍女取来纸笺和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