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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王子认为牵强与否？”楚质也不介意，含笑询问道，心里暗暗寻思，秦始皇做过的事情，武汉帝也一件没有遗漏，而且犹过之，最不可原谅的就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禁锢世人思想，若不是眼光独到，为子孙选择对了辅臣，恐怕汉朝也与秦一样的下场。
古代的史书记录时采用的都是所谓的春秋笔法，讲究微言大义，根本不像后世的历史教科书，虽说具有明显的阶级特征，可是通俗易懂，而且善于总结经验教训，就算总结的经验教训可能或许会带有某些偏见，或者故意疏漏，但是要比古代的史书先进。
不过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没有收回之理，赵宗实随之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目光落到楚质的身上，准备只要听到几句昌盛、繁华之类的言语，自己就趁势下台阶。
侧身坐在赵宗实双膝之上，小女娃嫩声道：“爹爹怎么了？”
“才卿，景纯此言十分有理，日后要多向人家请教。”赵宗实笑道，突然感到额头有些不适，忍不住伸手轻揉起来。
起码让个小学生读几年的历史书，就算完全不明白书中的历史事件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所代表的含义，哪怕是人云亦云，但是也能说出些道理来，而才华出众的高士林，精通历代史书，听到楚质的询问，还要思索片刻，这才以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似乎是哀帝，若不是他昏庸无道，死后也不会被王莽篡位。”
“姐夫……”高士林失声轻呼。
“看景纯的模样，似乎另有见解？”赵宗实问道，心中也燃起一分兴趣。
楚质轻笑了下，也没有表示，继续问道：“那唐代呢？”
“景纯，你想说什么？”有些话赵宗实不好直接开口询问，作为小舅子，高士林责无旁贷地站了出来。
“景纯有何见解，尽管直言，我等洗耳恭听。”高士林笑道。
宋朝是一个不讳言财的时代，朝廷设置的三司衙门就是管理天下财政的，其长官三司使号称计相，民间的风气在重文之余，钱财之事也常挂在嘴边，显然在世人心中，才学与利益难分彼此，当时，士大夫为显清高，自然不会特意提及。
“难道不是，武帝之前，文景之治，钱粮满仓，堆积如山，可是为灭匈奴，满仓钱粮一朝耗尽。”楚质轻声说道：“虽然宣扬了国威，却留给后世子孙一个空虚的国库，如何不算是衰落之源。”
“此言我赞成。”考虑片刻，高士林点头说道，随之迷惑不解起来：“景纯，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明言，何必拐弯抹角。”
莫明其妙看了赵宗实一下，楚质沉吟片刻，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见解，而是缓声说道：“唐太宗有言，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王子以为然否？”
高滔滔微微一叹，只能作罢，看见赵宗实痛苦的模样，清丽的双眸涌起伤悲之色，恨不能以身代之。
楚质轻轻点头，不过却故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爹爹。”没等高滔滔有所反应，一个稚嫩充满奶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一个秀丽女婢从内室走了进来，说话的自然不是她，而是其手中抱着一个年约两三岁，眉清目秀、脸蛋圆润、肌肤水嫩、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娃。
“予儿，让娘亲抱。”高滔滔见状，连忙从赵宗实怀中抱起了予儿，感同身受之下，秀眉微蹙，柔声道：“夫君，不如传唤太医吧。”
“爹爹没事。”赵宗实强忍不适，微笑说道：“予儿亲爹爹一下，爹爹就好了。”
这也是一句废话，具体想说什么根本没有直接表明，但是赵宗实似乎听明白了，露出深思之色，这分明是在点明大宋正是强盛之时，不过也要谨防衰落。
赵宗实目光迷离，似乎联想到什么，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赞同说道：“景纯言之有理。”
这个时期正是汉朝国力昌盛，鼎盛的时候，怎么可以说是衰落之始呢？听到这话，连一向崇敬楚质的楚珏，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予儿，过来让爹爹抱。”听到稚嫩的声音，赵宗实睁开眼睛，露出喜悦之色，在高滔滔的示意下，婢女轻步走到了过来，把小女娃放到赵宗实怀中。
“景纯，这话虽有几分道理，不过却是太过牵强了。”高士林摇头说道。
莫非是在哗众取宠？瞥了楚质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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