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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婶娘指教。”楚质感觉莫明其妙，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错了。
“公子不会欺负初儿的。”女人一但被甜言蜜语所迷惑，智力会降低到极点，况且像初儿这么单纯的少女，非常容易相信某人的承诺。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变得这秀大胆了，潘氏轻咳了下，说道：“质儿，似乎初儿都比你要明白事理，你一个堂堂秀才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女子吗。”
“娘亲，质儿知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犯。”楚质自然连忙说道，小心的赔不是。
俏脸飞起一抹粉霞，初儿心里自然是千万个愿意，不过少女的矜持使她开不了这个口，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全凭夫人做主。”声音如蚊，似有近无。
提什么亲？潘氏迷惑不解，看见两人情深款款之时，忽然反应过来，质儿准备上初儿家提亲，娶其为妻，这怎么可以，潘氏有些急了，刚才她的意思，是让楚质命人抬顶红轿子来接初儿回去，以坐实初儿侍妾的身份。
“质儿，你总算舍得回来了，若是再不见人，那娘亲就只能到开封府找你三叔报案了。”楚府阁楼内，惠夫人说道，带有几分怨气，幸好潘氏已经怀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没有人抢自己的儿子了，对于楚质夜不归宿的行为，惠夫人并没有太多的意见，不过表面上还得做一番样子，免得楚质以后经常如此。
回来就被你揪住教训了，哪来的时间，楚质心中无奈，还要露出笑脸承认自己粗心大意，娘亲提醒的是。
“夫人之言，初儿铭记。”初儿秀气的小脸又白了，美目黯然。
“今日不行吗？”不明其意，楚质小心翼翼说道，难道把人带回去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夫人。”小心翼翼的走近，初儿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初儿不敢。”初儿螓首低垂，怯声说道：“初儿出身低微，本来就配不上公子。”
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初儿重要，还是前程重要？其实楚质心里也隐约明白，当自己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答应已经显而易见。
“公子，半年很快过去的。”初儿笑颜如花，巧妙的掩饰心中的那丝失落。
楚质没有蠢到认为成亲是自己的事情，别人管不着，细细考虑片刻，觉得潘氏所言十分在理，在宋朝大部分的文人士子成亲的都比较晚，更加重视功名上的成就，自己这个年纪，若是在普通百姓人家，娶妻生子很正常，可是在士大夫们的眼中，怕是贪图享受、不思进取的表现，背负这个名声，对以后的前程肯定有所影响。
“婶娘提醒的是。”楚质恍然，古代婚娶十分讲究规矩，似乎婚前男女双方是不宜见面的，高士林那小子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心上人了，当下笑道：“质儿明白了，回家之后我便禀明双亲，即日着人去提亲。”
“昨晚是怎么回事？”潘氏轻声问道，艳美容颜掠过一缕暧昧。
“别拿这些场面话应付我。”潘氏挥手，笑吟吟说道：“我教你的几招有用吗？……感觉怎么样？……几次……”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要忘记了。”惠夫人满意点头，望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楚质，心中的那丝怨气随之烟消云散，上前两步为其整理衣裳，口中说道：“瞧你这个狼狈模样，回来也不知去沐浴。”
“啊！”初儿小脸通红，吞吞吐吐说道：“昨晚……公子留宿杨家村，随后设宴……”
“好了，一身的酸臭味，还不快去浴室梳洗。”惠夫人若无其事说道。
“不仅如此，我会让质儿给你一个名份的。”潘氏淡然说道：“但是你要明白，有事情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莫要作无味的痴心妄想。”
说这话的时候，潘氏心中有一丝拆散鸳鸯的负罪感，若是楚质真的中举，恐怕到时候婚姻之事就由不得他了，这就是出身名门大家的悲哀，衣食从来不愁，事事却身不由已。
“那好吧。”犹豫了片刻，楚质微微点头。
潘氏点头，对初儿的回答表示满意，轻声说道：“质儿对你好吗？他能说出要去提亲之言，心中自然是喜欢你的，这个你应该清楚。”
如果质儿是贫寒士子，两人倒是般配，可惜……，潘氏幽幽叹息，看着满面娇羞喜悦的初儿，她实在是不忍心泼冷水。
相处日久，潘氏的性情如何，初儿自然清楚，隐约猜测出她肯定看出些什么来，娇嫩的小脸不由掠过一抹羞红，芳心如小鹿乱撞，怦怦然，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