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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贱，也有几分气节。”沉默了下，赵祯轻笑赞道，登基已经有二十来年，不知被多少大臣驳过面子，他早就不在意了，反而能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件事情，张若水悄悄拍胸吁气，还真害怕惹皇帝气闷，有违将其逗乐的初意。
清脆的蹄声似乎还在耳边隐隐回响，瞥了眼楚质消失的方向，曹雅馨略微颌首，迈着轻盈的莲步走进高府，心房充溢着若丝若缕，绵绵不绝的情意。
“这是为何？”赵祯惊奇问道，也猜测不出其中原由。
“全因一首诗。”张若水笑道：“那小酒楼中有一首特别吉利的诗，他们认为入住之后能沾其气运。”
“刚刚离去。”曹评轻笑道：“馨儿，我们也要向表姐告辞了，父亲还在家中等候呢。”
“不情愿？可是家中已经有妻儿？”赵祯楞了下，随之笑道：“真是如此，那冯京倒也是个重情义之人。”
“益之言之有理。”赵祯轻笑点头，寻思片刻，笑着说道：“这样说来，不能让他留在东京了。”
“文玉，是在问我醉了没有？”曹诱睁开惺忪醉眼，迷迷糊糊说道：“没醉的话，我们接着喝。”
还清醒的几人一听，顿时笑了起来，纷纷看向敬酒时偷奸耍滑，致使没有几分醉意的高士林，本来就已经心急如焚的高士林闻言，立即大声叫道：“来人，曹家二公子醉了，扶他到客间休息。”
“幸好楚公子名声虽显，却少人识之，不然就凭此词，外出的宫娥纷纷呼叫，陛下又要心疼好一阵子了。”张若水打趣说道。
“张卿性子孤傲，如今为人所拒，颜面肯定有些不好看，朕明日要安抚下才行。”赵祯轻笑道：“益之，除了朝廷大臣家，难道你就未曾听说过民间有何趣闻吗？”
见此情况，曹评无奈摇头，轻声说道：“公善，睡着了没有，快些醒醒。”
“听了几件趣闻，心情果然舒爽许多。”赵祯轻笑了下，微微挥手说道：“益之，朕还要批阅奏折，你且下去吧。”
“如此也好。”赵宗实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今日确实辛苦景纯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设宴回礼，景纯务必要来啊。”
“门下告退。”张若水乖乖行礼，缓缓退了出去，心中却带着一丝疑惑，细细的思虑着皇帝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不回了，在才卿家里住。”曹诱迷糊说道：“我要睡才卿的卧房，让他睡客间。”
“那还不与朕详细道来。”赵祯微笑道。
犹豫了下，张若水委婉说道：“人倒是没有请错，只是那冯京似乎有些不情愿。”
“其诗作者如果是他人，门下可能会忘记。”张若水笑着说道：“但如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楚质，门下绝对记得清楚。”
“陛下，您这话是……？”张若水迷惑不解。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其意居然远胜先帝的劝学诗。”赵祯默默念诵几遍，轻声笑道：“这样两句劝人上进，又充满吉祥如意意境的诗，士子们如何能视若无睹，却不知其诗作者是何人。”
与席中几人小饮了几杯，楚质也随之起身说道：“承蒙诸位盛情款待，兴尽心喜，但夜色已浓，也应告辞了。”
楚质微笑应承，扶起楚珏，在赵宗实、曹评的礼送下，坐上高府的马车，与两人挥手作别之后，朝着楚府方向离去。
“该不会张相门下‘请’来之人不是冯京吧。”寻思片刻，赵祯大笑说道，从来没有想过原因会出现在冯京方面，想来在他的心中，能与三司使相张尧佐联姻，那是冯京的福运，答应都来不及，岂会拒绝。
“酒楼名字倒也取得吉祥，由各地千里迢迢进京赶考的文人士子都慕其名，纷纷入住在里面住宿的士子，未必都能成为状元，但也有不少进士及第之人，使之声名大振。”张若水说道：“不过近段时间状元楼的生意大不如前了，赶考的文人士子纷纷改住其旁边那个毫不知名的小酒楼。”
“才卿，吉时未到，不要急着，肯定不会让你错过洞房花烛夜的。”楚质轻笑说道，随之仔细用丝巾拂拭楚珏额头上的热汗，为他调整一下舒适的坐姿。
“吉时已到，祝新人琴瑟和鸣乐且耽，芙蓉并蒂本来双。”锣声突然响起，几个俏丽少女拿着金银钱币、喜果撒向四方，款款向高士林走来，喜笑盈盈说道：“祝公子夫夫妇妇咸有家，子子孙孙乐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