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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这话，似乎有什么含义，楚质心中一动，连忙轻声试探似的说道：“那依婶婶的意思，我应该如何行事？”
“婶婶真是法眼如炬，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慧眼。”楚质陪笑不已，奉承连连。
解决了此事，楚质感觉全身轻松许多，寻思了下，楚质也觉得自己这个东主一点也不合格，人家当甩手掌柜的，那是因为人家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帮自己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就像潘氏一样，安心在家中养胎，生意依然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差错。
尾音拉得长长的，声音婉转动听，可惜楚质没有心思欣赏聆听，反而急切的盯着潘氏，希望从她那听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抹了下虚汗，楚质汗颜道：“婶婶，既然我都来了，又何必再派人去呢，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言，我回去之后，定然如实禀报娘亲。”
“见过夫人，质公子。”过了片刻，高管事不缓不慢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
“烈日炎炎的，哪里来的什么风。”楚质连忙上前行礼，挥退婢女，由自己接手，轻扶着潘氏坐了下来，轻笑道：“几日不是婶婶，我心里想念得紧，自然就过来了。”
“高管事，账房的账目可处理妥当了？”潘氏微笑问道，态度却没有像和楚质说话时的那样温和，而是带有一丝疏远距离。
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相貌俊逸的儒雅之士，见过几次面而已，印象却有些含糊，楚质自然要仔细打量起来，不过这却让高管事有几分不自然，悄悄留意仪容仪表，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这才恭敬肃然直立。
“嗯。”潘氏轻柔点头，美目波光流转，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轻微展颜笑道：“质儿，期集之日，正是与好友同年交流学问、增近感情、拜访上官达贤之时，岂能为这等杂事而分神奔劳。”
至于自己，楚质轻眨了下眼睛，别说忠心耿耿的手下了，连一个帮得上忙手得力手下都没有，事事要亲力亲为，还真是辛苦啊，辛苦倒也罢了，问题是，怎么觉得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形成凝聚力，貌似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样很难跟人竞争的啊。
把契约藏在怀中，楚质满意的点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杨村的详细地址告诉几个匠人，然后细说了下自己对于制扇作坊的构思，顺手递了些自己几日来默写出来的，关于造纸和制扇方面的资料给几人，随后又给了他们几贯钱当做路费，自然悠悠离去，留下几个匠人面面相觑，摊上这个不管事的东主，也不知是福是祸。
轻轻挥手，悄声打听了下，得知惠夫人没来之后，楚质轻拍胸口，吁了口气，偶尔被揭穿一次谎言也就罢了，如果接二连三的被发现，那自己岂不是要羞愧而死。
潘氏闻言悄悄寻思，反正质儿在京城也待不久了，那就随他戏耍吧，到时没有了他的支持，那作坊一样要倒，此念一起，潘氏也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心意吧，不过经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高管事虽然姓高，却是中上等身材，年龄约四十左右，清瘦的脸庞，下巴有一摄修剪整齐的青须，眼睛清亮有神，配上一身合适的青衣，还真有几分飘逸的风度。
“心虚了吧。”潘氏娇笑了起来，如花枝乱颤。
这话来得突兀，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听闻此言之人，脸面肯定有些色变，有的甚至会当场露出激动情绪，惊呼或者急问为什么。
女人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楚质暗暗嘀咕，立即矢口否认，想来这种小事，潘氏不会特意去向惠夫人打听的吧。
“今日是什么风，把质儿给吹来了。”在婢女的搀扶下，潘氏笑吟吟走了出来。
向杨主管……，什么意思，楚质迷惑不解，含糊说道：“婶婶，您就别问了，我这样做自然别有用意的。”
“如此甚好。”潘氏轻微赞许了句，旋即说道：“以后你不用去账房了。”
杨村是什么地方，村里的大半村民是潘氏的作坊伙计，以常理来推断，这种重要的地方，自然要培养几个心腹，村中肯定会有几个忠心的伙计，通风报信那也是很正常的。
高管事，见过几次面，似乎很有能力的样子，楚质眨了下眼睛，隐约猜测出潘氏在打什么主意，心里有些窃喜。
天上的神佛似乎没有听到楚质的祈祷，只见潘氏丰润的红唇绽出妩媚笑容，柔声道：“正巧我有些事情想询问惠嫂嫂，待会派人前去时，顺便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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