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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嘛,还能顺便打探消息。
“经过小的仔细查访,那人身上有块龙凤抱肚。”
“说的没错。”张尧佐赞成道:“既然官家已经知道我们的提醒,那就不要再纠着楚家小进士的事情不放了,以后再寻个机会,卖楚汲一个人情,以表示我们的歉意。”
“有这情份在,只要官家在位一日,楚氏一门富贵将无忧矣。”张山甫说道:“而且楚汲为人低调,从不参与朝中纷争,除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
“不知祖父问的是?”张晋元精神一振,终于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定然要好好表现,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靠家里萌荫的公子哥儿,还是有些用处的。
“元儿告退。”见到祖父没有挽留的意思,张晋元识趣的退了下去,厅中另一侧立即闪出来一个人,行礼拜道:“小的见过相公,大人。”
“如果是假的,想学春秋战国时的吕不韦,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欺君,诛其三族也不为过。”曹偕眼睛掠过一缕寒光。
“龙凤抱肚!”张尧佐与张山甫对视一眼,暗暗点头,挥手下奉命打探消息的人下去。
“那大哥的意思是?”曹偕问道。
“官家为什么相信那个楚汲。”张晋元好奇道:“莫非他也有女儿在宫中不成?”
“不好。”寻思了下,张山甫惊呼道。
“或许是我多心吧。”曹偕自嘲说道:“总感觉那人有问题,如果让我来说,与其让个来历不明的人即位,还不如选知根知底的汝南王子登基合适。”
“如果是真的,定要抢在曹家之前,让婉儿向官家请求,收养那人为子。”张尧佐目光凝聚,沉声说道:“这可保我张氏满门两朝富贵。”
张山甫苦笑说道:“父亲,谁都知道楚质是他侄子,为了避嫌,楚学士怎么好开口啊。”
张晋元还是有些机灵的,听到两人对话,也猜测出几分来,惊楞之余,忍不住开口问道:“祖父、父亲,听你们的意思,好像那个楚质不能得授官职,是因为你们……”
“这事元儿也听说过。”张晋元闻言大喜,这事自己恰好知道,连忙点头说道:“那人现在就住在赏心楼。”
见两人在商议朝廷政事,张晋元感觉有些无聊,就要告退离去,却听张尧佐问道:“元儿,你平日在外周游,可曾听说过一件奇事。”
“孩儿明白。”张山甫点头说道。
“回禀相公,那人姓名为赵青,自称自己的母亲是宫中放出的宫娥,当年曾得天子临幸,母亲在出宫后生育了他,所以自己是当今天子的龙子。”
“虽然说为了……那事,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因此得罪了楚汲,也未免有些不妥。”张尧佐说道,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顾忌。
“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了。”曹偕轻声说道:“汝南王世子赵宗实,贤明温厚,颇有仁君之风,朝中上下交口称赞,如果不是官家一直犹豫不决,早就立他为皇储了,如果却多出个嫡脉龙子,就怕朝中从此多事矣。”
“说什么混账话。”张山甫啼笑皆非,怒气又涌上来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以为个个都如自己家一样……
“父亲,怎么了?”张晋元迷惑不解道。
“应该不至于。”曹佾说道:“当年官家出生,先帝立即将汝南郡王送回府中,那时也没见汝南郡王有什么不满,如今成为皇室宗正,深得官家信任。”
“如果那人真是龙脉皇子,不管他是否能即位,我们也不能轻视之。”曹佾悠悠说道。
“那你见过那人没有?”张山甫问道:“他说的是否可信?”
“最重要的是,官家对楚汲非常宠信。”张尧佐轻声说道:“据说,审官院刘知院事,即将致仕,毫无疑问,接任他位置的将是楚汲。”
“二十年前,朝廷中还是章献明肃太后主政。”瞄了眼张山甫,张尧佐解释道:“章献明肃太后似有武皇之心,幸得一帮忠心臣子保驾,官家才得以安然亲政,而楚汲正是其中之一,不然以楚汲同进士出身的身份,岂能如此顺利身居高位而纹丝不动。”
“父亲说的是,曹家……”张山甫会意笑道。
“你懂什么,那不是怕,而是不值当。”儿子大了,张山甫也有心传授他些政治经验,所以才没有挥手赶他出去。
“未必是如此。”曹佾摇头说道:“世事难料,如果是真的,那又该如何?”